第1811章 空間誕生的過程
此時米爾菲斯一臉懵逼的看着血劍女子逃跑的地方，沒想到對方已經遁走那麼遠，卻還是被陸晨的能力給幹掉了。
這就是虛空先驅者嗎？自基礎屬性起跨越十點綜合屬性，打敗了他們三名頂尖違規者？
到底是自己在做夢，還是起源空間整出了什麼新外掛？
簡直離譜啊，別說是他們幾個了，他感覺就虛空先驅者這離譜的戰力，就算禁忌親臨，也很難說輕易擊殺陸晨。
禁忌或許可以擊殺陸晨，但那必須要依靠禁忌的優勢來耗死陸晨，在世界之海內，動用概念類手段，也未必能快速解決陸晨。
虛空先驅者已經成了氣候了，他們終究還是動身晚了，如今的陸晨除非違規者巨頭們親自動手，違規者聯盟內誰也殺不掉了。
米爾菲斯心思飛轉，似乎有些明白，他們恐怕是被陰了。
“看來你也很有傾吐慾望，不如跟我說說違規者聯盟的現狀，比如告訴你們起源空間消息的大象，還有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陸晨將米爾菲斯的殘魂攥在手中，微笑着問道。
“情報錯了太多，他們兩人死的太冤了。”
米爾菲斯語氣平靜的道，但眼中的陰鬱無法消散。
“哦？說說看，你們都哪裡沒做對？”
陸晨想試探性的套一下情報。
“我們是得到了起源空間內部的佈置不錯，也知道虛空先驅者有了新的繼任者，變成了以起源空間爲主，所以可以推論出今日這種事，起源空間會派虛空先驅者來處理。”
米爾菲斯語氣平淡的敘述，像是很配合工作，“事實上，我們也確實等到了你，這些消息都是大象提供的，我無法確定他在這件事中的立場。”
“嘿，挺配合嘛，多說點，我心情好的話就放你回去。”
陸晨樂了，他剛剛還思索着，要怎麼進行拷問呢。
他有根源魂意可以追溯米爾菲斯的記憶，但不能夠保證得到完整的，畢竟對方也不是弱者，逼急了自毀他什麼都得不到，而且關鍵性的情報還可能有禁忌的加持。
“虛空先驅者，武帝，你應該明白，我們今日不是輸給你了，而是敗給了空間。”
米爾菲斯包含深意的道。
“剛剛那個混沌空間的違規者有一點沒說錯，你們的情報大致是準確的，我的確不擅長思考，所以別跟我打啞謎，趁我心情好，多交代下，或許能給你條活路。”
陸晨冷漠的道，他才懶得跟對方玩心理博弈，他當然知道起源空間有謀劃，在這件事中，起源空間肯定是知道違規者意圖的。
只是在自己出任務前，起源空間沒有給出提示和說明，就有些耐人尋味了，怎麼，難道怕我演技不過關？
看不起誰呢！？
陸晨對起源空間在自己出任務前沒有給出全部計劃內容，十分不滿，因爲在見到違規者出現那一霎，他還有一咯噔的感覺，以爲自己被違規者巨頭們包圍了呢。
一對一他目前其實不太怕，怕就怕違規者聯盟中的積極分子一起來搞他。
自己一打多的話，可能根本無法退走，畢竟禁忌們的手段千變萬化，自己沒有一點情報，不知道對方掌握着怎樣的概念，肯定會吃虧。
“大象是你們的人吧？他能拿出起源空間的行動情報，卻不知道虛空先驅者的準確實力，這顯然是不合理的。”
米爾菲斯反問道。
“這我怎麼會知道，如果讓我見到那名膽敢背叛起源空間的叛徒，我一定會砍死他，至於你們不清楚我的實力，只是因爲我剛剛離開任務世界罷了。”
陸晨面無表情的道，看不出他的心裡變化。
他的確是剛離開世界，並且在起源空間內沒有進行什麼大動作，所以除了熟悉的幾個人外，其他探索者根本不知道自己迴歸了。
所以他認爲大象如果沒有什麼能夠遍歷起源空間在空間內人員的手段的話，是不可能知道自己是否在空間，以及更新後的新實力的。
當然，違規者聯盟獲取推斷自己新實力的方式，還有其他種，比如說早早的就關注自己，並且一直追溯空間投放的動向，就能知道自己去往了81號原生世界，並且活着歸來，那一處世界還被收納了。
如此推斷，就可以猜出自己的實力暴增了，起碼禁忌都不是能輕易拿捏自己的。
“這樣……果然，我早該明白，拿下八十一號原生世界的人是你。”
米爾菲斯思索道，“根本不是什麼空間老怪物出手，那處世界歸於了起源空間，只能說明在正常狀況下，任務途徑中，有你這樣逆天的先驅者行動，將其收納了……不，你雖然很強，但那處世界有多位禁忌，你一定還有其他幫手。”
看着手中的殘魂碎碎念，陸晨有些不耐煩，“我對你的自我反思沒興趣，回答我的話。”
“武帝想知道違規者聯盟要做什麼？”
米爾菲斯殘魂慘白的臉上笑的詭異，“起源難道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嗎？”
陸晨皺了皺眉，他聽老王講過，違規者聯盟的誕生過程，已經存在形式。
但對於違規者聯盟現在要做什麼，他還真的不太清楚。
因爲違規者聯盟最初只是報團取暖，反抗空間‘暴政’的一個組織，以往也沒什麼特殊目的，基本巨頭們各自爲政，下面的違規者更是亂作一團。
畢竟違規者都是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存在，即便上面有禁忌，也很少被約束，多半都是在各大世界內亂來。
“這點我可以告訴，我們在收集源，準備創造新的樂園，真正自由的樂園。”
米爾菲斯的眼神中透着狂熱，可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下一刻眼神又暗淡了下去。
“樂園？依靠你們收集的那些世界之源嗎？”
陸晨疑惑道，不知道世界之源收集起來後，到底能做些什麼。
“哈哈哈，看來這一任的虛空先驅者什麼都不知道，你恐怕也不知道後面六個空間是怎麼誕生的吧。”
米爾菲斯笑的瘋狂，眼中帶着嘲諷。
陸晨很平靜，只是手指動了動，就將米爾菲斯壓爆，又將其聚合，“那你說說看，是如何誕生的？”
“原本是隻有三大空間的，後面的六個空間是被創造出來的，乃是三大空間收集了世界之源，重新構築的存在。”
米爾菲斯恢復後開口道，倒不是畏懼了，因爲這並不是什麼隱秘消息，陸晨回空間問前輩也能得知。
“哦？起源、鴻蒙、終焉三大空間爲何要這麼做？”
陸晨詢問道，他感覺這種說法不太靠譜啊，陸行天雖然也說了，他在的時代只有三大空間，但空間又爲何要創造其他空間，不是增加競爭者嗎？
而且如果起源空間、鴻蒙空間、終焉空間是創造者，那麼後面的六個空間應該和它們不同級纔對，怎麼會享有相同的權限？
他和千雪討論交流過，早年他還感覺天道空間要更強盛一些呢，起源空間對比其他空間似乎並沒有明顯的優勢。
至於給探索者們的權限，他感覺各大空間都是一樣的，並且其他空間也存在先驅者和裁決者，資源方面起源也沒有領先。
“因爲三大空間感覺競爭者不夠，不利於它們培養精英，你不過是個養蠱到最後的產物罷了，死在你手中的探索者，或許比死在我手中的都要多。”
米爾菲斯冷笑道，“空間會在意探索者死亡嗎？我們不過是它手中的玩具和工具罷了，也許會有空間的老人跟你說，空間拉取探索者要消耗很多資源，所以是很重視的，高階世界爭奪戰也很少讓你們分生死，但實際上都是騙人的說辭，真相就是，空間不在意任何探索者的生死。”
陸晨饒有興致的聽着米爾菲斯說，“所以你們就違規，離開了空間？”
他看得出來，像米爾菲斯、反古、血劍女子這樣的存在，絕不是一般的違規者，能走到這一步的人，在空間也可以混的很好，但他們還是選擇加入了違規者聯盟，這肯定不是爲了貪小便宜違規走投無路的那種人。
這幾人加入違規者聯盟，應該都有自己的目的，或者說‘理想’
“因爲我明白了，空間根本不是要培養軍隊，它要的只是蠱內最後的一隻蠱王，一切的懷柔都是假象，把探索者扔進任務世界是大棒，給獎勵和強化是甜棗，分立空間是爲了增強摩擦競爭，讓那些可以登臨絕顛的強者不斷廝殺，以培養最強的蠱王。”
米爾菲斯冷漠的道，“我們不過是棋子罷了，我不想被擺佈，被掌控根源因果的感覺並不好，空間派出的活，總有你不想去做的，我要的是自由，離開了空間，照樣能活得很好。”
“可你似乎並不自由，仍舊被違規者巨頭們指使。”
陸晨玩味的道。
米爾菲斯沉默了片刻，“到現在我才明白，原來到哪裡都一樣，即便違規者聯盟沒什麼限制，自由也是有界限的，我們不是被把柄所操控，而是被暴權所驅使，沒有力量，在萬界什麼都不是。”
“所以你們才迫切的想要登臨禁忌？可靠賞賜打開通路提升上去，也不過是垃圾罷了，這種道理你應該不會不懂。”
陸晨笑問道，他對米爾菲斯的話部分認同，比如老王說空間是在培養軍隊戰士，但他感覺恐怕不是這樣。
因爲在面對強敵時，有時差一個境界，那便是下面的來多少都沒用了。
軍隊只是凡間的戰爭手段，強者們的戰場，沒有弱者的席位。
所以如果將九大空間比作一個養蠱地，那麼空間要的當然是最強的蠱王，空間既然存在，並且不斷的篩選，那就意味着空間想要的蠱王還沒有出來。
針對於在蠱內的那些其他蟲子來說，自由被限制，且看不到出頭的未來的話，的確讓人絕望。
“你不懂，你是絕對的天賦者，甚至在這個基礎下就能與禁忌交手了，你是被空間當做蠱王培養的存在，你又怎麼會明白路到盡頭的無奈？”
米爾菲斯嘆息道，“只要能登臨禁忌，我就要離開違規者聯盟，離開這片世界之海，前往虛無之地，創造屬於自己的樂園，到那時，就再也沒有生靈和意志可以限制我，纔是真正的自由。”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理想，你走吧。”
陸晨說完，鬆開了手，將米爾菲斯放開了。
米爾菲斯愣了下，因爲他發現自己身上的魂意鎮壓解除了，以他的境界，自然頃刻就恢復了肉身，狀態也在不斷攀升。
“放我走？”
他驚疑不定的看着陸晨，他可是清楚，放虎歸山，斬草不除根的危害，而眼前的男人是虛空先驅者，看對方身上那股氣質就知道絕不是什麼善茬。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可他又覺得陸晨不像那麼聰明的樣子，陸晨到底什麼意思？
他纔不信自己感慨悲嘆的幾句，陸晨就同情他了，那不可能，大家都不是多愁善感的年輕人了，論年歲全都是凡人無法想象的老怪物。
“答應我一件事，你現在就可以離開。”
陸晨笑眯眯的道，其實對於是否斬殺全部違規者，對他而言無所謂，反正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重要的是，米爾菲斯看起來是三名違規者中最聰明的那一個，他還希望對方後續的動作能給違規者聯盟帶來些小麻煩。
“什麼事？”
米爾菲斯皺眉，他知道對方一定還有着約束自己的手段，這是他很厭惡的，正如他所說，不論在那裡，其實都沒有自由可言，不過是被更強的力量所統治。
“幫我送個信，隨後你就可以走了，離開違規者聯盟，去追尋你的理想。”
陸晨以魂意凝結了一枚玉簡，遞給米爾菲斯，這是用根源手段凝聚的，自己有着感應，別人無法偷看，只有到自己想給的那人手中才能打開。
“給誰的？”
米爾菲斯眼神變換，感覺愈發怪異，肯定他們今日被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