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論數量,使徒這邊是佔據絕對優勢的,但是在質量上,使徒比起火霧卻是遠遠不如。
畢竟每位火霧契約的都是一位紅世魔王,而使徒這邊,卻是良莠不齊,紅世之徒的數量尤爲多,化妝舞會雖然說收取的都是精英,但底層中也有着數量龐大的紅世之徒在。
再加上向外派出了大量軍隊,只在本部留下了一部分精英鎮守,所以就算是在人數優勢上,化妝舞會這邊也不佔優……當然了,如果算上燐子的話,他們這邊的人數能夠是火霧那邊的幾倍。
但是在這種大規模的混戰戰場上,燐子能夠發揮出的效用,卻基本上和炮灰差不多,畢竟燐子本來就是被火霧隨手砍死的東西。
再加上最開始讓火霧那邊的大軍通過未知方法進入了星黎殿內部,縱然費可魯盡力調控,但在混戰戰局的一開始,化妝舞會這邊的局勢就落入了絕對下風。
按照目前的戰況預估,最多20分鐘後,他們這邊將潰不成軍,被火霧那方衝入星黎殿,然後被徹底擊潰。
到了那時,神門也必將不保。
雖然他們有在第一時間的通知其他方面的軍團撤退回援星黎殿,但那需要時間,從目前的戰況上來看,他們根本支撐不到回援抵達的那刻。
指甲狠狠地攥進了手心,強行的按耐住自己心中的焦躁情緒,費可魯擡頭看向了天空。
天空之上,神門之下,那是屬於自家盟主和炎發灼眼的討伐者之間的戰場,就算是自家盟主之前再怎麼的去避免,到了這個地步,姐妹間依舊走上了舉戈相向的地步。
炎發灼眼,墨發黑瞳。
雖然兩方有着完全相同的外貌,但卻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一個代表火霧,一個代表使徒。
有件事情,費可魯他記得很清楚,在炎發灼眼眼的討伐者成爲火霧那邊的總司令的時候,自家盟主把自己關在房間關了整整一天。
姐姐想要解放自己妹妹身爲火霧的命運,而妹妹卻因爲道路上的分歧選擇對姐姐舉起了刀……現在盟主的心中,估計也是十分痛苦吧?
在口中嘆了一口氣,費可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很清楚自家盟主的戰力,雖然面對的是天壤劫火的新任契約者,但對方明顯還沒完全成長起來,一直到到現在還沒有拿下對方,純粹是因爲盟主她放了水。
在明瞭這件事後,他就知道,想要在戰場的局勢上請求盟主她出手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接下來的,戰場只能靠他們自己。
……事實上,他們已經在開始拼命了。
面對節節敗退的戰場,身爲總指揮司令官的德卡拉比亞站了出來,爲了挽救岌岌可危的局勢,他不惜將自己的本體暴露,使用自己的自在法將自己本體上的全部鱗片轉移,分潤到了在場的每一位使徒的身上。
在他的冒險獻身下,原本搖搖欲墜的戰場頓時便穩定了下來,但與之相對應的,失去了全部防禦又將本體暴露在外的他成爲了徹頭徹尾的活靶子。
僅僅只穩固了戰局十來分鐘不到,他就被蕾貝卡及卡姆辛他們找到機會一擊命中命門,就此隕落在了戰場之上。
“不惜捨身嗎……但可惜,到頭來,也只不過是自取滅亡!!”
看着那邊寸寸崩碎的巨大魚型身軀,在口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扎姆艾爾·德曼提烏斯俯身將自己的手按在了地面之上。
下一刻,隨着大地的震動,一座連接火霧這邊陣地和星黎殿那邊的大橋隔空建成。
不管是在火霧還是使徒當中,飛行都是少數精英們的專屬,他要趁着這個對方大將上場的機會,一鼓作氣帶着火霧這邊贏下這場決定世界命運的戰局!!
但讓他們火霧這邊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伴隨着天空上大批鳥類的臨近,數以千計的使徒從鳥身重新化爲本體從天而降。
——用自己的生命爲代價,德卡拉比亞爲使徒這方爭取了最關鍵的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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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高空之上。
“……別告訴我,這麼一段時間以來,你的進步就只有這點。”
看着面前的夏娜,沐輕枳一臉失望。
“屬於你自己的自在法呢?還沒有掌握嗎?”
火霧能夠發揮出的實力,取決於與其契約的紅世魔王的上限,再高也不可能超過那個上限,但身爲天罰神天壤劫火的契約者,夏娜卻是個例外。
理論上來說,亞拉斯特爾能夠發揮出多大實力,夏娜就能夠發揮出多大實力,爲此,沐輕枳對對方其實還是很期待的。
但讓她失望的是,經過方纔的一番試探,她發現對方的實力成長速度遠遠跟不上自己的預期,要說和以前比對方有沒有變強,那肯定是有變強的,但是和她預期中的卻與遠遠不符。
別的不說,在獨屬於自己的自在法上,對方現在還依舊只有個雛形,別說【斷罪】了,像【飛焰】,【真紅】及【審判】這些自在法,甚至連個影子都沒有。
對方現在依靠的,還是能夠無視自在法的寶具贄殿遮那和戰鬥技巧,這些打中低端局可以,但是高端局遠遠不夠格,她的亂入雖然說讓劇情發生了重大改變,但同時也讓身爲主角的夏娜成長速度來了個夭折。
……難不成真的要像原劇情那樣效仿阪井悠二來個嬌妻類型的囚禁play?
看着面前的夏娜,沐輕枳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或許是因爲我還在感到迷茫吧。”
在口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擡頭看向面前身影,夏娜握緊了手中的贄殿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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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告訴我你到底在瞞着我悄悄的謀劃了什麼的話,我的意志或許會變得更堅定一點。”
“告訴你?就算告訴你那些事,你又能如何呢?說到底,實力纔是最重要的一環,沒有力量,你什麼都保護不了,也什麼都改變不了。”
搖了搖頭,沐輕枳再度舉起了手中的刀。
“這邊已經拖的夠久了,如果你連接下來這一刀都接不下,那就意味着你沒有了參與接下來事情的資格,與其這樣,你還不如去那裡和其它人一起呆着好好的冷靜一下。但那邊那個地方,或許你能夠找……”
“只要我接下這一刀,你就告訴我那些事?”
突然間的,夏娜打斷了她的話語,仰頭看着她,對方目光灼灼。
“那些事情裡,包括你之後的計劃,以及你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