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佛主他們什麼都看不見,但卻能夠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這味道太明顯,甚至能感受到充斥在周圍的怨氣與殺氣。
九陽佛主嘴角抖了抖,聲音略帶嘶啞的說道:“這周圍爲何有血腥味兒?你們聞到了嗎?”
百川佛主點了點頭,雖然他什麼都看不見,但心底裡有了猜測。
張揚看着那個方向,沒有故意吊着他們兩個的胃口,給他們兩個講述,那裡到底有什麼。
九陽佛主聽了之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咕咚冒泡的血池?那個血池是本來就有,還是他們……”
話說到這兒,他已經說不下去了,直覺告訴他,應該是後者,血池裡面的鮮血,並不是天然就有,而是那些殺手,殺了普通佛修之後,灌入其內形成的血池。
九陽佛主點色越來越難看,恐懼讓他忍不住全身發抖,張揚之前告訴過他,黑暗組織裡的人心狠手辣,什麼事情都辦得出。
但沒有親眼見證,他仍舊沒有深刻的體驗,九陽佛主嘴巴發乾,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他們太狠了!真的要把所有人全都殺死在這兒?他們就不怕,消息傳出去之後,整個天佛界都會沸騰嗎?”
人常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們就這麼自信,一個人都出不去?一旦有人出去,把這裡的消息順便傳揚開來,那他們就完蛋了。
聽了他的話之後,張揚忍不住輕笑一聲:“你太小看黑暗組織了,他們既然做得出,就想到了最壞的結果,人家根本就不怕。”
九陽佛主臉色非常不好,他嚥了一口唾沫,略顯不服氣的說道:“他們真的什麼都不害怕?他們真的有這麼強大嗎?”
有關黑暗組織的所有事情,都是張揚告訴他的,說到底九陽佛主並沒有真正見識過黑暗組織的強大。
他在天佛界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黑暗組織,驟然聽到這個組織,再加上張揚的描述,他有些接受不了,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覺。
九陽佛主接着說道:“既然他們這麼厲害,擁有那麼多強者,那他們爲什麼躲在黑暗裡,從來不在天佛界冒頭。”
“這麼多年以來,我都沒有聽說過有關黑暗組織裡的事情,既然如此強大,就不應該當陰溝裡的老鼠,一直躲在黑暗裡,窺探整個天佛界。”
張揚瞥了九陽佛主一眼,他能理解九陽佛主的心情,在他的心中,強者就應該站在巔峰,就應該弗蘭整個世界,而不是躲在陰暗處,他們這些普通佛修,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換做他是強者的話,肯定會站在頂峰,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讓所有人都來瞻仰自己,這樣才能匹配強者的身份,這樣才能符合強者的心理。
其實他這樣想也沒有錯,但黑暗組織一直躲在暗處,也有他們的理由,張揚知道的並不多,可從他所掌握的信息來看,黑暗組織雖然強者衆多,但也處處受制。
他們想掌控整個天佛界,敵人同樣很強大,從白龍護法的口中得知,天雲谷擁有的域主不比黑暗組織少,甚至隱隱壓過黑暗組織。
兩股勢力互相不對付,互相爲敵,一旦黑暗組織冒頭,天雲谷自然不會坐視不管,到時候衝突就擺在明面上了。
而且躲在黑暗處也是有好處的,他們可以肆意在各個佛主身邊暗插奸細,即使做了什麼卑鄙無恥的事情,普通佛修根本不知道他們,自然也聯想不到他們。
張揚輕輕嘆了一口氣,他擡頭看着九陽佛主:“你說的對,可你也要仔細想一想,躲在黑暗處的好處。”
“荒蕪平原發生的慘案,整個天佛界都知道,影響甚廣弄得人心惶惶,整個天佛界都想揪出幕後黑手,可調查了這麼長時間,他們仍舊沒有調查出什麼頭緒。”
“反而被牽着鼻子走,這是爲什麼?還不是因爲黑暗組織一直躲藏在陰暗處,從未被人發現,天佛界的佛修也無從調查。”
九陽佛主緩緩點了點頭,張揚的話點醒了他,張揚說的對,躲在黑暗裡的確有好處。
不光荒蕪平原發生的慘案,沒有調查到他們身上,千蛇窟發生的一切,也把大部分佛修搞得摸不着頭腦。
如果沒有張揚的話,他也不知道黑暗組織,只會被牽着鼻子走,即使死了,都不知道死在誰的手中,更不敢想象,天佛界竟然隱藏瞭如此強橫的力量。
天佛界的佛修各自爲政,大家自掃門前雪,在衆人心中沒有人有絕對的實力,能夠讓天佛界爲之震動。
自己之前把真相告知於三角眼他們兩個,結果他們兩個根本就不相信,甚至覺得自己在誆騙他們,這就是躲在陰暗處的好處。
讓每一個佛修心中都種下了刻板印象,即使發生了類似危機,他們也不懂得自保,反而會覺得沒有那麼嚴重。
想到這些之後,九陽佛主深深嘆了一口氣,他苦笑一聲說道:“你說的太對了,躲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暗自策劃一些計劃,的確不會懷疑到他們身上。”
“甚至會低估他們的詭計,從而踏入他們設計好的圈套,一切的一切都會按照他們所想去發生。”
張揚輕輕點了點頭,他伸手拍了拍九陽佛主的肩膀:“黑暗組織裡的人不是傻子,他們甘願躲在黑暗處,自然有足夠的好處讓他們這麼做。”
“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黑暗組織最終目標是掌控整個天佛界,到時候所有佛修,都必須要臣服在他們的腳下。”
九陽佛主深吸一口氣,臉色漸漸蒼白起來,他目光暗淡的說道:“本以爲只要我不招惹他們,我就能相安無事的活下去。”
“沒想到危機早就潛伏在我的四周,就算我老老實實,危機遲早也會爆發,整個天佛界的佛修,都不會倖免於難。”
說完這些話之後,九陽佛主絕望的閉上雙眼,他臉色略顯蒼白,細看之下,他整個人都在發抖。
他顯然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他還想過着以前破罐子破摔的老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