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幾乎要賭上自己的一切的蝙蝠俠不同,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小丑正怡然自得地開着被他改裝爲小丑車的核動力蝙蝠俠在大街上馳騁着。這架小丑車的武裝程度簡直高得令人髮指,任何試圖擋路的警車都被他直接用155mm炮轟殺至渣,僥倖從車裡及時跳車而出的警車也會被火炮旁的重機槍射成蜂窩。
如此一面倒的屠殺讓警方拿小丑完全沒有任何辦法,甚至在他主動衝向路障時,也只能放棄尊嚴地瘋狂逃竄。獵人與獵物之間的關係被徹底扭轉,現在反倒是小丑在滿大街亂跑着找着警察的麻煩,以他現在的武力就算直接衝入哥譚市警察局也一樣是暢通無阻。
陳律的突然下落不明讓這些警察幾乎失去了最後的依靠,如果連超人類都解決不了小丑這個瘋子,他們再怎麼努力又有什麼用呢?至於本該被他們依賴的蝙蝠俠,則是被他們忘掉九霄雲外去了。
小丑一路狂笑着在大馬路上狂飆着,一路上只能用無人可擋來形容。奇怪的事他既不打算離開哥譚市,也沒有計劃去攻擊例如警察局或者市政局之類的主要建築,只是隨心所欲地在街上找着地方搞破壞而已,混亂之下根本沒有人能搞清楚他的意圖。
但很快,前來妨礙他的人就出現了。只不過這次現身的既不是小丑翹首以盼的蝙蝠俠,也不是現在的警察頭領陳律,而是一個穿着紅色緊身衣,揹着兩把武士刀的變態——死侍。
死侍從高樓上一躍而下,準確地跳到了小丑車車頂上,只是付出了摔斷一條腿的代價,讓血液飛濺染紅了小丑車的車窗。當然,死侍本人就像沒有感覺似的拔刀而起,將銳利無比的刀鋒刺入車內。
“就是整個人嗎?嗯,算了,搞錯也沒什麼關係。裡面的人,打地鼠時間到,我捅,我捅,我捅捅捅······”
隨着死侍戲謔的叫喊聲,他的兩把武士刀就給打樁機一樣在小丑車裡面瘋狂來回抽插着,他也不管到底有沒有捅到人,反正正如他自己所說,這只是打地鼠遊戲而已。
在車內的小丑與哈利早已俯下身子避免被死侍的刀刃刺傷,但就這樣任由死侍破壞下去,整個車頂被他掀飛也只是遲早的時。雖說小丑並不心疼這輛偷來改造的小丑車的,可捱打不還手並不是小丑的風格。在一次死侍將刀刃再次捅進來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將手掌迎向了刀尖,像握手一樣握住了鋒利的刀刃
“來握個手吧,好孩子。”
頓時百萬伏的電壓便從小丑袖口的電流發射器上涌入了死侍的刀鋒,頓時水蛇粗的白熾電光就纏繞住了死侍的全身,讓他的身體無法控制的顫抖起來,被麻痹的肌肉導致死侍鬆開了纏住小丑車的雙手,被狠狠地甩到車下,在馬路上如同一根滾木般瘋狂地翻滾起來。
“我的手!我的腳!我的腎!噢,還好,它們還在。我不喜歡這種電擊按摩,讓我的小弟弟差點被折斷了知道嗎?噢不,是已經摺斷了!”
在死侍喋喋不休地從地上重新爬起來的時候,小丑車已經一記漂移剎車回頭,將車頭對準了這個膽敢來找麻煩的傻瓜。小丑陰險地大笑着看着這個承受了成噸的傷害卻如同沒事人一樣站起來的怪胎,就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版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呼,太多按鈕了。”小丑在小丑車的控制檯前摩拳擦掌着思考着要啓動哪一件武器,但這種考慮永遠都只會指向同一個結果,“點指兵兵,全部吧。”
於是小丑就在控制面板上亂按一通,根本不在乎自己到底啓動了那個功能,而回應他的則是小丑車上如同百寶箱一樣花樣繁多的武器,加農炮、追蹤導彈、重機槍,多種武器組成的密集彈幕鋪天蓋地地向死侍傾瀉了過來。
密密麻麻的彈雨幾乎沒留下一絲的空隙,這種局面下哪怕是擁有蜘蛛感應的蜘蛛俠也不可能完全躲開,而死侍乾脆就大大咧咧地張開了雙手,主動擁抱上了這次恐怖的地毯式轟炸。
剎那間死侍便被密集的炮火所撕碎,手腳內臟就跟天女散花一般被拋到空中,連流出的血液都在轉眼間被蒸發殆盡,只不過死侍那如果被投出的籃球般滾動着的頭部依然在敬業地發揮着作用:
“好吧,這些我的手腳都沒了,有人可以給我點根菸嗎?”
下一秒他的頭顱就被重機槍的子彈如同砸壞的西瓜一樣被打成粉碎。
而小丑似乎也爲他的亂按按鈕付出了代價,小丑車忽然啓動了噴氣加速功能,讓這輛特製的戰車像離弦之箭般狂暴地衝了出去,碾過了死侍的殘屍,一路不管撞到什麼都徑直撞開過去,就算想要拐彎,也來不及在撞車之前躲開。
於是小丑車就這樣在哥譚市內橫衝直撞,要不是戰車的裝甲質量不凡,它早就給被撞毀成一堆破銅爛鐵了。哈莉被着突如其來的狂暴飆車嚇了一跳,但小丑卻是很享受地大聲歡笑着,並且握着方向盤也不知道往那邊在打,就跟神經病人在開車一樣。
幾分鐘後,小丑在不知撞爛多少建築多少車子後,又被一個人攔了下來,是完好無損的死侍重新站在了他們前面,彷彿剛剛被炮火分屍的一幕從未發生過一般。
小丑本想將油門踩到底直接撞上去讓死侍再死一次,但在車頭與死侍接觸的瞬間,這個紅色的身影便突然消失不見了。等小丑回過神來,死侍已經大搖大擺地坐在了小丑車的後座上,還裝模作樣地舉起了一個玻璃酒杯。
“不好意思,我可以後面再補票嗎?”死侍賤賤地向駕駛座上的小丑問道,同時用猥瑣的姿勢撫了撫腰間的瞬移腰帶。
“砰!”
小丑頭也不回地就掏出一把銀色左輪手槍向後一伸射爆了死侍的額頭,儘管他還沒搞清楚死侍到底有什麼能力,但對於這種情況,他總是先動手了再說的。
“嗯,你的票補完了。”小丑也同樣神經兮兮地迴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