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牽着蘇若若的手來到了她久違的小區樓下,看着這熟悉的道路,五年來一直沒變,擡頭看着這棟樓,只要上去就可以看到她愧對了五年的父母。
她想着這些,手不自覺的握緊,淚水開始在眼睛裡打轉,她應該是傷透了父母的心吧,不知道今天週末他們在不在家。
一陣風吹過來,旁邊的樹葉搖曳着發出嗖嗖的響聲,像是在歡迎她的迴歸,她伸手擦拭着淚水,換上笑容,“若若,我們上去吧!”
“媽咪,你沒事嗎?上樓會吃力,你能走嗎?”蘇若若擔心的看向蘇小小,他知道媽咪的腿不能走太久,特別是不能跑和上樓梯。
“沒事的,媽咪可以的哦!”蘇小小勉強的擠出笑容,其實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走上三樓。
雖然她心裡是這麼的想着,但還是堅持牽着蘇若若的手走進樓道里,一步一步艱難地往上走去。
本來兩分鐘可以到達的三樓,他們走了六分鐘纔到達,站在三樓左邊的門口,蘇小小大口喘着氣,伸出另一隻手按了按門鈴,雙腿開始不停的打顫,有些快支持不住。
“媽咪,你怎麼了?”蘇若若擔心的看着,他明顯感覺到那隻握着他的手傳來顫抖。
“媽咪很好,沒事的,我們已經到門口了,就放心吧!”蘇小小努力地擠出笑容,儘量不讓蘇若若擔心,但是她的雙腿已經漸漸失去知覺,就快沒有力氣支撐着身體。
就在他們說完對話,蘇小小害怕支撐不下去的時候,門突然打開,站在門口的是五年未見的蘇母。
她看到門外的蘇小小後表情瞬間變化,本來疑惑的樣子立刻變得很是驚訝,雙手揉了揉眼睛,有些顫抖的聲音發出,“小小?是你嗎,我的閨女?”
“媽,是我,我回來了,讓您擔心了。”蘇小小微笑着點頭,聲音卻明顯的有些沙啞,鼻子酸酸的想哭泣。
蘇母看着她,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回想起五年前她看到那個屍體時一直不相信,好不容易現在走出那個陰影,現在卻看到女兒活着回來,有些驚訝又很激動高興,說不出的感覺。
“回來就
好,趕緊先進來。”蘇母回過神,激動的伸出雙手去握住蘇小小的雙手,牽着就往屋裡走去。
蘇若若看着她們這樣,也開心的笑着跟在身後走進去,他知道外婆肯定是激動得沒注意到他的存在,無奈的笑笑進去關上門。
然而門剛關上,他就聽到‘砰’的一聲,轉過頭看到跌倒在地的蘇小小,他急忙的走過去,擔心的喊着,“媽咪。”
“沒事沒事,就是好像又沒知覺了。”蘇小小尷尬的笑着,擡頭看着蘇若若拍頭示意他別擔心,轉過頭卻對上蘇母既擔心又不解的表情,眉頭皺的緊緊的,像是很多話要問。
“小小,你這是怎麼了?”蘇母疑惑的問道,剛剛她真是嚇了一跳,握着的雙手突然慢慢地下滑,轉頭一看就發現女兒很無力的跌落在地,很無助的神情讓她有些難過。
“媽,不要擔心,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
“就坐在這裡休息嗎?先起來坐到沙發上,這地上太涼了。”
“知道,可是…這…”蘇小小有些爲難,不是她不想起來去坐在沙發上,而是這雙腿使不上力,必須休息一下才能走到沙發那邊,她卻不知道怎麼開口解釋清楚,她不想媽擔心,卻又似乎不得不讓她擔心了。
站在旁邊的蘇若若看着媽咪這樣,無奈的嘆了口氣,擡頭看着蘇母說道,“外婆,我是若若,您的外孫,您可以先跟我一起扶着媽咪坐到沙發上嗎?媽咪現在有些不能走動,我待會在跟你解釋哦!”
他的話剛說完,就看到蘇母驚訝的看着他,似乎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細細的打量着,眼中的疑惑越來越多,卻沒多問,聽着若若的話,伸手就去扶着小小慢慢地站起來。
婆孫兩人合力把蘇小小慢慢地扶起來,一步步的移動到沙發邊坐下來。
“媽,對不起,辛苦你了。”蘇小小不好意思的說道,她心裡卻自卑起來,覺得自己是累贅,連累着他們。
“沒事,媽不介意,只是你的腿是怎麼回事啊?”
“我…”蘇小小張開口,卻欲言又止,不知道怎麼說,她要實話實說還是隱瞞一些。
不等蘇小小再開口,蘇若若已經搶先說道,“外婆,媽咪的腿之前不能走動,今年纔開始慢慢地恢復的,但是不能走太久和爬樓梯,因爲會讓腿用太多的力氣而導致失去知覺,只要休息下就好了。”
“什麼?不能行走?現在只能簡單地走路,還會突然失去知覺?”蘇母不敢置信的盯着蘇小小,有些不敢相信她耳朵所聽見的,低頭想了一會,再擡起頭對上蘇若若眼神的時候,卻又有些驚訝,她這才注意到這個孩子的模樣,有些熟悉的感覺。
“外婆,是的,媽咪的腿就是這樣,已經五年咯,不過相信會慢慢好轉的。”
“是啊,媽,你別擔心,若若說得對,我會好的,我就是不想讓你們擔心成爲你們的負擔纔會這麼久沒回來的。”
蘇小小難過的低下頭,她忍着五年的思念在外面度過,就是不想回來看到他們這樣的神情,這樣擔心她照顧她,會讓她覺得是包袱,不僅不能贍養他們還要他們照顧,很無能。
蘇母聽着她的話,沒有一絲高興,只覺得有些生氣,大聲的指責道,“你說什麼負擔啊?你知不知道你當初消失了,我跟你爸多擔心,當初見到一個屍體以爲是你,我和你爸是多麼的不想去相信,好不容易這五年慢慢地恢復過來,卻看到你聽你說是爲了不成爲我們的負擔而消失,我們寧可你回來讓我們負擔也不要你消失的。”
“媽,我…我不知道你們是這麼想的。”蘇小小看着從未對她發火過的蘇母,這次居然這麼的生氣,她知道她錯了,不管怎麼說都是父母,她不該隱瞞,不該不信任他們的。
“好了,別說了,我打電話給你爸讓他立刻回來,你先坐着。”蘇母嘆了口氣轉身離開走進廚房去倒水,時不時回頭看一下沙發這邊,似乎害怕女兒又突然消失,眼神有意無意的瞟向蘇若若,總覺得有種相識的感覺,不自覺地腦中閃過一個人的身影。
蘇若若站在沙發旁環繞着四周,滿意的點頭,再看看廚房裡外婆的身影,發現那有意無意看向他的眼神,總覺得有些奇怪,卻覺得外婆不會有惡意而沒多想,只是走到小小旁邊坐下來陪着蘇小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