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寧王,就不得不說這寧王的一些傳奇之事了。寧王是當今聖上唯一的親弟弟。掌管着江湖上的一些見不得人的勢力,當今聖上知道,江湖上的人有着江湖上的規矩,而寧王,就是皇帝派來監視着江湖上人的。甚至一些殺手,都是由寧王組織的,寧王的權力來自於皇帝,而寧王的一些手段,卻不是皇帝能知道的了,寧王背地裡私自屯兵,擁兵自重,連皇帝都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見寧王的可怕。
寧王還有一個殺手組織,專門替寧王除掉一些對自己不利的人。朝中的很多大臣都是死於這個組織之手,他們向皇帝進諫寧王的私心,卻招來了殺身之禍,當今皇帝也知道是寧王所爲,只是沒有什麼證據,只能將事情草草了事。寧王的所作所爲都是那麼的心狠手辣,凡是和自己作對的人,寧王都會想盡一切辦法除去,不留後患。
寧王知道冷幽冥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所以想要拉攏冷幽冥,不過冷幽冥也知道寧王的爲人。雖然冷幽冥自知自己算不上什麼好人,不過至少還沒有做到像寧王這樣,滿手鮮血。若是樣這樣一個人當上皇帝,那天下真的是永無安寧之日了,而到時候,第一個死的,肯定就是自己。所謂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冷幽冥深知這個道理,所以每次寧王派人來遊說,冷幽冥都是婉言相拒。既不能明目張膽的拒絕還要軟中有硬,不能讓寧王處於上風。
寧王此人,也算是有大才之人,只可惜心術不正。天機子第一眼看見寧王的時候,便知道寧王不簡單,所以才讓冷幽冥不要和寧王撕破臉,所以寧王現在和冷幽冥的關係纔是那麼的微妙。寧王和冷幽冥還有一個更重要的關係,其實,冷幽冥是寧王的私生子。這個消息只有冷幽冥自己知道。每次冷幽冥看見寧王,雙眼裡總有一團火光一般,那是恨。就憑這一點,冷幽冥也絕對不會幫寧王做任何的事情。
其實冷幽冥這塊肥肉無論是寧王還是當今的皇帝,都想將冷幽冥收爲己用,只可惜冷幽冥誰的面子都不買。所以,冷幽冥的命,一直是寧王還有皇帝所想要的。
寧王此人,若不是心術正的話,可以說是棟樑之才。據說,二十年前,寧王憑一己之力,力戰敵國三將,收取敵國二十餘城。那一戰,便是寧王的成名戰,從此寧王的名號,便成了敵國的喪鐘一般。寧王所到之處,必然大勝。
所謂功高震主,寧王所立的功勞和民心,都遠遠的高於了當今的皇帝。只是皇帝礙於寧王的勢力,不好和寧王撕破臉,而況寧王是皇帝唯一的弟弟,也是這層關係,皇帝對寧王的所作所爲都是假裝看不見。他不想連這唯一的弟弟都失去。
寧王除了冷幽冥這個私生子之外,還有兩個兒子,將世子之位傳與了大兒子,只可惜,寧王的大兒子比寧王差的不是那麼一點半點。正是因爲寧王覺得後繼無人,纔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這件事,一直深深的刺痛着寧王,是寧王的一處軟肋。只可惜,寧王的二兒子雖說有將相之才,不過卻並沒有什麼所求,一心只追求着遊山玩水,並不想做什麼大事。
這些,都制衡着寧王,讓寧王不能有什麼大的動作,否則,寧王會敗的很慘,畢竟寧王是自己一個人,沒有人接任,再大的經營,不過都是自己編織的一個夢罷了。寧王的殺手組織血殺組織,是江湖上公認的第一殺手組織,但是沒有人知道血殺組織真正的掌控人居然是寧王,都以爲血殺的掌控人是血殺的第一殺手殤音。而寒影,也正是血殺組織的一名殺手,寒影一心想要脫離血殺組織,不過殤音可不是那麼容易要放走寒影,所以便出現了開始的那一幕,恰巧寒影被杜一涵所救,便一直跟隨着杜一涵。
寧王雖說心狠手辣,但是對自己的那位結髮妻子寧王妃還是很好的,不知道爲什麼,寧王妃只要在寧王的面前說話,寧王都會同意,只要不是太過分就行。所以這世子之位寧王會交給自己的大兒子,一來是長幼有序,二來是寧王妃對大兒子有所不放心。知道自己的大兒子不堪重用,希望以後能繼承寧王之位後,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世子雖然沒什麼大能,但是一些小聰明還是有的,比如很會討寧王妃的歡心,所以不管世子所做有什麼錯事,寧王妃都會袒護着世子,只要不是太過分。世子一向喜歡花天酒地,甚至是戲弄良家婦女的事情都做的出來,寧王妃也頗爲頭疼,只是這個大兒子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寧王不會去管這些瑣碎的事情,只有寧王妃一人操勞
了。要說寧王的運氣也不怎麼樣,總過只有三個兒子,冷幽冥還是一私生子。大兒子又沒什麼才能,整天花天酒地,就像一個地痞一樣。二兒子雖說有些才幹,但是卻一心留戀于山水之間,喜歡恬淡寧靜的生活,早早便搬離了寧王府,不然世子也不會那麼的逍遙自在,因爲他知道自己的弟弟不會和自己爭奪什麼,所以才放心自己的所作所爲。
寧王對於自己的二兒子,已經不指望什麼了,可是自己的大兒子,更加不能指望什麼,眼見自己偌大的基業居然無人能繼承,只有一切順其自然。寧王妃也看到了這一點,深知自己的兒子要麼不爭氣,要麼就是什麼都不管。所以把一切的希望都寄託在了自己的孫子身上,只可惜。無論是大兒子還是二兒子,都沒有想要子嗣的意思。寧王妃也是一籌莫展。
近日,杜家各處張燈結綵,喜氣洋洋,甚至連杜一涵的住處都有人掛起了紅燈籠,一大清早,杜一涵便被這處處人聲鼎沸的聲音吵醒,杜一涵當然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大事情,還以爲是鬧什麼火災之類的,出門一看才知道,好像是有什麼喜事。杜一涵見各院的門口均掛起來紅燈籠,甚至連自己的院門上都掛着紅燈籠,杜一涵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經過多番確認後才知道,原來是杜老夫人的壽辰。整個杜府都是張燈結綵,熱鬧不凡。
不過這些都和杜一涵沒有什麼關係,杜一涵覺得都不所謂,畢竟,杜家的人那麼不待見自己,自己又何須給他們好臉看呢?不過畢竟是人家過壽辰,杜一涵也不想鬧什麼大事,只要別人不來惹杜一涵,杜一涵也就不想節外生枝搞什麼大事。安安靜靜的和小寶生活便好,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查到小寶生父的事情。小寶的親生父親一事一直都是杜一涵的一塊心病,也是小寶的心病,雖然小寶沒有對杜一涵說,但是杜一涵仍然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小寶心裡所想。她也不想小寶就這樣一直連個父親都沒有,就算是死是活,杜一涵也要找到那個人,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不是還活着。如果真的是死了,那給小寶找一個後爹就是了。
院外,各處都是嘈雜的聲音,只有杜一涵這一片最爲安靜,還有杜英珍那裡也是。因爲整個杜府,恐怕也只有杜一涵和杜英珍這兩個人最不受人待見了,一個是被人休了,一個是敗壞門風。所以杜一涵和杜英珍都是不詳之人,況且,在外人眼裡,杜一涵還是一個毀了容貌的醜八怪。杜一涵並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之所以還是用醜陋的面貌示人,說明杜一涵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本來的面貌,以免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何況,現在的杜一涵想做的,就是爲小寶找到親生父親,若是找不到便再找一個。以醜陋的面貌才能找到一個真心對她的人,因爲杜一涵覺得,就算是日後有人找杜一涵,難保不是看中杜一涵的美貌而不是真心的,所以杜一涵倒不如以不變應萬變,百利而無一害。
這天,杜一涵帶着小寶去了杜英珍那裡,再看到連杜英珍的院門外都掛起了紅燈籠,隨即轉念一想。杜英珍的事和自己的事好像不算什麼。連自己院門外都掛着紅燈籠,那麼杜英珍院門外掛着紅燈籠也就不稀奇了。
杜一涵從杜英珍的嘴裡更加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杜一涵和杜英珍一樣,都是不準出門的人,就算外面再怎麼熱鬧,也與自己無關,杜英珍是個棄婦,自然登不了什麼大雅之堂,而杜一涵的容貌在別人眼裡也是一個醜八怪,也不準杜一涵出門。杜一涵本來覺得沒什麼,但是杜家的人卻因爲自己這臉而不讓杜一涵出門,這就讓杜一涵有點氣惱了。憑什麼連門都不讓出,杜一涵越想越咽不下去這口氣,非得想辦法好好回報下杜家的人不可。於是,杜一涵的腦子裡便想出了一個非常壞的電子。
杜一涵想着,怎麼也該報復下那些人吧,讓他們狗眼看人低,不爲別的,就爲了那句話。什麼嫌杜一涵貌醜怕嚇着賓客,居然連門都不讓杜一涵出。杜一涵實在是想不通,況且,杜一涵也不是什麼善人,人犯我一尺,我還人一丈的事情,杜一涵還是做的出來的。
杜一涵從杜英珍那裡回到院中,看見小寶和寒影已經起來了,寒影在教着小寶練劍。寒影拿着自己的長劍揮舞着,而小寶則是用一根小樹枝跟着寒影的招式有模有樣的學着。雖然不是太好看,不過小寶學的依然很專心。杜一涵看着小寶那麼刻苦的學着,心裡想着這個便宜兒子看來真的是沒有白疼。
小寶看見杜一涵正好回家,高興的準備向杜一涵跑去,一旁的
寒影見狀,忙瞪了一眼小寶,小寶看見自己的師父瞪着自己,只能對着杜一涵吐了吐舌頭,然後乖乖的跟着寒影的動作繼續學着。杜一涵看在眼裡,知道寒影在很用功的教着小寶,微笑着衝寒影點了點頭。小寶看見杜一涵衝着寒影笑笑,自己也只能乖乖的跟着寒影學了。
其實寒影教了小寶也有一個月了,小寶本來就很聰明,寒影所教的招式也不是很複雜的那種,以小寶的聰明,自然學的有模有樣。就這樣,寒影教小寶武功,杜一涵教小寶背誦唐詩宋詞等等,漸漸的,小寶要比同齡的孩子要知道的多,簡直就是一個小天才一樣。杜一涵看在眼裡,也頗感欣慰。杜一涵看着小寶拿着那細小的小樹枝揮舞的那麼認真,嘴角不自覺的便向上揚了揚。
眼見着杜老夫人的壽辰將近,各地的賓客也來了不少,都被安排在了廂房裡住下,由於杜一涵這裡是最偏僻的地方,所以杜一涵這裡倒是安靜不少。不過這也正合杜一涵的意思,原本就不喜歡吵鬧的杜一涵倒是覺得自己這裡似乎很愜意。杜一涵坐在院門口,望着遠處一片熱鬧的景象,雖然不是那麼的在乎,不過心裡卻是有點不好受。並不是因爲自己,而是因爲小寶,小寶是個小孩子,自然是喜歡熱鬧的地方,可惜杜府的人不讓杜一涵院裡的人走出院門,見着一臉悶悶不樂的小寶,杜一涵的心裡就像是被什麼刺痛一般。
寒影看着杜一涵悶悶不樂的坐在院門口,好奇杜一涵爲什麼會這樣,因爲在寒影看來,杜一涵整天都是高高興興的,很少有心情糟糕的時候,而如今,寒影和杜一涵同生活在一個屋檐下,說到底,還是杜一涵收留的寒影,而且也是杜一涵救的寒影,所以寒影就算是再怎麼沒心沒肺,也不至於連問都不問一下。
寒影悄悄的走到杜一涵的生後,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這一咳嗽不要緊,倒是把杜一涵嚇了一跳。
“你怎麼走路都是沒有聲音的啊?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不知道啊?”杜一涵見寒影在身後看着自己,臉上被嚇出了一點冷汗。其實也不能怪寒影,雖說寒影走路本來就很輕,但是也不至於像貓那樣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是杜一涵心裡在想別的事情,沒太注意而已。
寒影一臉尷尬的看着杜一涵,沒有反駁杜一涵,他知道杜一涵的心情不好,自己本來就是來和杜一涵談心的,而不是來和杜一涵吵架的。看着杜一涵又一臉悶悶不樂的看着門外,寒影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杜一涵回過頭看着寒影傻傻的站在那裡,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寒影見杜一涵還能笑的出來,也就放心裡,轉身又像正在練劍的小寶走去。
小寶揮舞着手中的小樹枝,按着寒影教自己的劍法舞動着,別看此時小寶揮舞的是個小樹枝,若是換成劍的話,效果就大不一樣了。寒影看着小有所成的小寶,心裡也是有意思喜悅,畢竟小寶也算是自己的一個徒弟了,看見能有這樣刻苦的徒弟,何況小寶也才五歲大,自己心裡還是懷有一份安慰。總算是自己這第一個徒弟還算是個好苗子,將來長大了,必定會很出色。寒影彷彿看見了小寶的未來一樣,立在那裡,定眼看着小寶一遍又一遍的舞動着手裡的樹枝。
杜一涵則是坐在院門口,心裡卻想的是別的事情,杜一涵正在想的,當然是小寶了。杜一涵從到這個世界開始,第一眼看見的便是小寶,那時候小寶那雙可憐的眼神,杜一涵至今忘不了,一個五歲的孩子本該是天真活潑的,根本不該出現那樣的眼神。再結合了杜儀涵的記憶之後,她才覺得,眼前的這個孩子是那麼的可憐。大人的事,怎麼能殃及孩子呢,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啊,既然把他生了出來,就應該好好對他。回想着過去,杜一涵眼裡的淚水不知不覺便悄悄的流了出來。
自己以前的身世本就可憐,在看見小寶以後,杜一涵覺得小寶和以前的自己是那麼的相同,都是同病相憐。想想自從小寶跟着自己,不是捱打就是捱罵,聽着小寶一聲一聲的叫着自己娘,杜一涵真的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臉去接受娘這個字。杜一涵越想越覺得虧欠小寶的,所以杜一涵做了個決定,就算是杜府的人不讓杜一涵走出院門,杜一涵也不會理會,只要小寶想出去,杜一涵就會帶着小寶出去,不管別人怎麼說,大不了再鬧一回就是了,反正杜一涵也不想待在這個地方了。本來杜一涵之所以來這裡,只是爲了找到小寶的親生父親的,如今小寶的親生父親的消息一點沒有,杜一涵還要在這裡幹受氣,這讓杜一涵怎麼能不惱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