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到來,城內並沒有因爲一萬多兵馬的到來而慌亂,城中的店鋪準時而開,山裡的百姓挑着藥材和菸葉來到城內售賣。
一家雜貨店,上面掛有福興兩字,門口全是百姓們在排着隊,主要是藥材和菸葉。
“大傢伙好啊!”一名胖胖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笑呵呵的和大家打招呼。
“吳掌櫃好!”
“吳掌櫃好!”
門口的百姓們都向吳掌櫃回禮。
“諸位鄉親!現在正是藥材和菸葉收穫的季節,店裡人手實在是少,可能要大家多等些時候,但不管有多晚?一定會把鄉親們手中的藥材和菸葉收完的,這一點希望大家放心!
另外店中已經準備好了早飯,只是粗茶淡飯,希望大家不要嫌棄!
請進!”吳掌櫃站在門口,笑眯眯的對着百姓們說道,同時做出請的手勢。
“吳掌櫃!這可使不得啊!”
“是啊!吳掌櫃!”
這時一名年長的男人走了出來,對着吳掌櫃說道:“吳掌櫃,要不這樣吧,反正我們都已經熟悉了,我們把藥材和菸葉就放在貴店,做好記號,等明天我們送來時,再一起結帳?
您也知道!現在正是收穫的時候,山裡人少,我們不能在這邊耗一天啊!”
“劉老說的對!”
“就按劉老說得辦!”
吳掌櫃哭笑不得,立馬安排夥計們準備筆和紙,在各家的擔子上做好記號。開門不到半小時,幾百位百姓們留下藥材和菸葉,就這樣走了!
“爹!”
一名十五六歲的年輕人走了出來,身上穿得還是最新樣式的華夏軍軍服。
“文兒!看到了嗎?”吳掌櫃看着店鋪門前堆集的藥材和菸葉,問着吳文。
“爹!看到了!”
吳掌櫃走到兒子面前,說道:“你看到了,但心裡面還是不懂啊!跟我進屋!”
吳掌櫃領着兒子走進內堂,吳文很乖巧的站在一旁,不敢擡頭,但也忍不住心中的疑問,身子時不時的動幾下。
“說吧!”
“有什麼儘管問?”
知子莫如父啊,吳掌櫃看着兒子,心中哪有不明白的。
吳文擡起頭,說道:“爹!城內的縣老爺,還有南邊李家和董家都已經走了!爲什麼我家還要待在城內。
聽說華夏軍可是要分田,收地的啊!另外對有錢地主家都是要清算的,我們家可是有200畝田地了!”
“誒!“
“文兒!你太讓爲父失望了!“
“明年一定要送你到雲南讀書才行!“
吳掌櫃聽完兒子的話,心裡各種滋味涌上心頭,但看着兒子吳文,這是吳家唯一的血脈,語重心長的說道:“先不說縣老爺,還有城南的李家和董家,爲父問你,我家200畝田爲什麼百姓們願意租種?
而李家和董家的田地,百姓們不願意租種了?甚至還要逃到山林裡去了?“
“那是因爲李家和董家田租太高了,百姓們忙了一年,交完租子,剩下的糧食自己都吃不飽。“
“早上店鋪的情況,你看到了吧?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吳掌櫃一直在考校着兒子。
“那是爹的名聲!”
吳掌櫃示意兒子坐下來,說道:“文兒,名聲是什麼?那是我們吳家靠着平時,一點一滴做出來的!這纔有了吳家雜貨鋪在攀枝花的地位!
你已經在店鋪裡一年有餘,你應該知道店鋪纔是我們家的根基,那200畝地的收入,不及店鋪一層。更何況,華夏軍打來要收走田地,又不是不分田地了?按我們家五口人,也會有接近50畝田地的。
縣老爺,李家,董家,還有那些出走的鄉紳,他們不是怕華夏軍分他們的田地,而是怕華夏軍對他們算帳?”
“算帳?”
“是啊!算帳!你以爲李家,董家從一開始就有這麼多田地嗎?那是勾結縣老爺一步步纔有今天的。
田地還好說,但爲了田地不知道死了多少百姓,你想想?華夏軍會放過這些人嗎?所以他們只能逃!
你在看看城內現在的商家,留下的,哪個不是名聲在外的?其實我們早就在等華夏軍打來啦!”吳掌櫃想想當初的日子,要不是雲南出了個沐天波,在會理鎮駐兵,怕是他家的200畝地和店鋪也會被侵佔了。
有了兵,那些諸如像李家,董家之流,早就嚇得跑了,這樣城內反而穩定了,加上攀枝花獨特的山裡地型,發展種植藥材和菸葉,也是進入雲南的關口,城內發展一天好於一天。
同時吳掌櫃也在想?這些東西的種子是怎麼進入攀枝花的了?
。。。。。。
四川成都府。
楊嗣昌和監軍萬元吉公公兩人坐在高堂,四川巡撫劉大人坐在一側,大堂內並無其他人。
“劉大人!想不到你們四川盡然可以修一條直通全省的水泥路啊!你可知道?水泥對於大明,意味着什麼嗎?”督師楊嗣昌問道。
劉大人聽到後,站了起來,兩腿顫抖,結結巴巴的說道:“楊督師!萬公公!這水泥路是雲南沐天波修的,沒有用四川一兩銀子稅費,同時貴州也是一樣。
而且民工全是用的當地百姓,還付有工錢,不然這兩年四川和貴州的稅糧,怕也是完成不了!”
“啪!”
楊嗣昌重重拍向桌子,站了起來,對着劉大人說道:“那爲什麼不向朝庭稟報?你難道不知道水泥對於修建城牆的作用?
白白的浪費在修路上面?有了水泥,關外的寧遠城哪會這麼容易攻破?境內各大府城,也不會讓這些農民軍攻進城內!”
劉大人有苦難言,心想,我知道啊!但材料又不是歸我管。
“劉大人!現在還能弄到水泥嗎?”萬公公出聲問到。
劉大人搖搖頭說道:“弄不到了!”
“用銀子了?”
“下官也曾經試着向雲南提出購買,但對方根本就沒有談,直接拒絕。另外當初修路的時候,這些水泥都是沐天波派人專門看管的,所以想?想存些也不可能!”
劉大人本想說是偷,但發現這個詞怕有損大明朝庭官員的臉面,想想還是換了。但一想到兩位大人對雲南的水泥報有貪婪之心,這對劉大人來說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