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殷明虛影微微嘆惋一聲。
黑塔衆人及時到來,讓三人攜陰暗位面主動進入葫蘆,就已經是不可能的事。
承諾得證太一,給與葫蘆世界證僞太一的資格,給予超脫此界的資格,似乎再沒有更好的籌碼?
其實還真有,參照於仙道法則共享概念,太一道果雖然具備唯一形,但證太一者若不是人,是諸如餘燼、全能之眼這類智能器物,就可以讓多人共享——聖位!
此法,從一萬年前推演未來那時就知道。
仙道法則共享概念源頭,怎麼可能會在自身領域有遺漏?
只是這個辦法沒有辦法進行復刻,自餘燼小世界開闢他就已經是太一,終末法則最爲特殊,非於世界之中成太一,而是成太一後而蘊世界。
“…………”
虛眉心一枚全能之眼圖騰靈韻充盈,浮現山河奔騰,草木生長,雲生雨落諸相,天道之影加持宛若神聖。
所述,卻如預料之中:“此界尚在孕育之中,盜天之舉還未功成,遠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只要共誅滅此滅世大魔,我願以全能之眼得證太一,分割七席聖位。”
“一席自佔,三席易換‘天魔界識’以完善全能之眼,另外三席犒賞有功之人。”
“當然,也可以多加一席,如果閣下能迷途知返,共享太一道果亦是蒼生的幸事。”
全能之眼有億萬巫師爲基石,統合位面萬年,對於元素位面解析極爲精深,宛如元素位面的天道之影。
急需得到‘天魔界識’對陰暗位面的解析知識,雖然法則不全無法成就太一,卻足以化爲整個巫師世界天道之影,最大限度調動天地之力,抵擋餘燼世界吞噬天地的引力,甚至反向吞噬掉孕育中的新世界。
至於爲何是分7席位,自然是爲了均衡深淵勢力,否則全能之眼締造者落於被動,功成之後被別人摘了果實,實爲人生最大的悲哀。
聞言,淵三人暗淡的眼中逐漸有了一抹光,從近乎喪失道心的打擊中回過神來。
聆聽完殷明終末之局,以同盟爲棋子,以敵寇爲棋子,以芸芸衆生爲棋子,心中不禁浮現出唯有此等格局,纔有資格證太一,徹底放棄掙扎的念頭。
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本以徹底無緣的太一,竟然又主動送上門來。
【等等!!需要天魔界識對陰暗位面的解析知識。】
萬蛇之母蠕動嘴脣欲言又止,霧香·華生目光望向虛妄世界,終於知道殷明爲何如此果斷,自爆三成‘天魔界識’權限,刪除無關緊要的陰暗位面解析知識。
淵直接引動‘天魔界識’,化作一片墨黑色沉淪沼澤,主動引導融入全能之眼,乾脆利落道:“一言爲定,我需要席位對等的全能之眼權限,怕你功成之後反悔。”
“………………”
一人!
一界!!
舉世皆敵!!
殷明收回意識投影迴歸餘燼世界,就沒有理會外界風雲變化。
引力漩渦不斷擴大,吞噬,煉化,吞噬……。
新生之界如一名嗷嗷待哺嬰兒,又如同一頭僅有進食本能的野獸,瘋狂汲取世界的營養蘊養己身。成長速度快一分,就能多一份證太一的希望。
相較於陰暗位面、元素位面,餘燼世界依舊十分弱小。
餘燼小世界一萬年蟄伏,僅盜取巫師世界一成半物質,藉助天魔界識加持吞噬,也才堪堪達到天地兩成而已。
兩成!!
意味着‘虛’所有能掌握力量上限,是餘燼小世界的四倍。
但天魔界識全力封鎖陰暗位面能量,全能之眼全力封鎖元素位面能量,卻依舊有能量涌入餘燼小世界。
因爲殷明作爲太一,操控天道運行,能夠發揮小世界十成力量,而全能之眼也好,天魔界識也好,能夠發揮天地幾成偉力,取決於與天道重合度有幾成。
固然以知識爲槓桿,能夠一分力引動萬鈞之力,但都是建立在天地的上限之下。世界之間的角力反而如扳手腕一樣簡單,沒有任何花哨,更加沒有漏洞可以鑽。
“…………”
“轟隆!!”
三天後,虛空傳出陣陣轟鳴,天魔界識,全能之眼封鎖之力突然加強。
殷明知道是‘天魔界識’融入全能之眼,金色全能之眼瞳孔染上了一層墨色,陰暗位面,元素位面活了過來,成爲一個整體。
虛的真身從冥冥之中降臨,臉色卻難看到極點,質問道:“統合陰暗位面一萬年有餘,爲何沒有半點陰暗位面解析知識。”
淵沒有絲毫羞愧之意,回道:“你難道忘了!天魔界識第四位權限者是誰?又是誰早在萬年前佈局,換做是你,會給敵人留下殺死自己的刀子。”
虛沉默!
殷明原本是個不入眼的小角色,如今人生履歷呈現在眼前,繞是以祂的心智也不禁感受到幾分寒意。
人生能稱得上戰鬥的場面少的可憐,卻總能以奇異手段達成自身目的。
當初‘淵’早已是窮途末路,太一對那時候的祂而言觸手可及,是殷明可以引導纔有天魔,天魔界識,有與黑塔長達萬年的對持。
螻蟻之輩,這麼早就敢以9環級位強者爲棋子,難怪有以滅世成道的膽魄。
萬蛇之母眉心浮現全能之眼,開口道:“事已至此,追究責任沒有絲毫意義,還有希望嗎?”
虛點了點頭答道:“自然還有希望,我們已經完成世界統合,現在有芸芸衆生爲全能之眼提升算力,只要解析速度快過魔界成長就行,我已經用模型進行簡單推演,時間完全來得及。”
“…………”
餘燼小世界,殷明觀看天際一輪絢麗的紅日。
不同於外界一刻不停歇的衆人,他顯得有些無所事事,任餘燼吞噬世界自然運轉成長。
悠悠感嘆:“成敗早已註定,能夠成爲9環級位強者,註定不會有一絲一毫失誤,無限趨近於最優解,產生的變數極小。如今只是在踐行一萬年前那一場推演未來的命理,準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