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的山谷裡,救援的隊伍已經趕到。
山谷很深,下去的路狹窄彎曲,白天都不怎麼好走,更不要說這樣的夜晚了,更何況救援的人員還要揹着沉重的設備。
在山谷的下面,他們看到了扭曲的車廂,也見到了完好無損的王安,他身旁不遠處的地上兩個人,一個雙腿已經斷掉,傷口出被扎住。還有一個人倒在地上,生死未知。
從遠處望向這邊,山谷之中燈火閃耀,好似建築施工工地連夜加班。
因爲是在山谷地步,上下行動不方便,救援人員便直接申請動用了直升飛機。
徐琦和陸相宜急匆匆趕過來,下了山谷,找到了正準備離開的王安。看着平安無恙的王安,兩個人同時鬆了口氣。
“先生可曾受傷?”
王安搖搖頭。
“你們幫我個忙。”
“先生請講。”
“你說有人受傷了,在前面屋子裡?”王安看着老宅前面破舊老屋。
“謝謝。”
“我,王安。”
“大腿中了一槍,不礙事的。”李新竹笑着道,“兩位老人沒事。”
“是我,你們可以離開了,離開麻煩把這裡清理一下,謝謝。”
“先生不必太過自責。”陸相宜和徐琦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他想過有人可能會接着自己離開京城的機會來報復自己,他對自己的本領也有幾分自信,但是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如此的喪心病狂,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身形一晃,他便消失在了街道上,下一刻就出現在了林子裡,看到了林子裡的血跡和散落在地上的彈殼,這一切都意味着這裡曾經發生一次激烈的戰鬥,只是屍體都被處理掉了。
今天晚上發生的這件事情的確是超乎預料,令人憤恨,幕後的主使之人已經沒了底線,這樣的人必須清除掉。
“頭,又出現了陌生的闖入者。”
“你受傷了,傷到哪裡了?”進了屋子裡,王安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這些人卻不知道實際上王安獨自一個人回了老家,這一次他是步行回去的,走的是筆直的方向,遇山翻山,遇河渡河。
“誰?!”裡面正在打盹的李新竹倒是警惕的很,在王安推門進來的一瞬間就驚醒了,立即起身。
王安挽起袖子進了廚房,做了一頓早餐,從進了京城開始,他就沒有吃一頓像樣的飯菜。
“好嘞,你回來我就放心了。”
“他爲什麼要跳窗出來?這說明他是事先察覺到了危險,他是如何察覺到的?神秘第六感嗎?”
這纔是王安想要的平靜生活,一家人整整齊齊,平平淡淡,就這樣嘮着家常,看着電視,或者聽着廣播,一天就過去了,平靜如水,卻也最是難得。
他沒有回京城,而是獨自一個人回老家。
“查出來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到底是誰。是我連累了他們,我不該坐火車的。”王安看着那一具具被擡出來的屍體。
王安就站在山上望着老宅,看着兩位老人起牀,出了屋子,開始一天的生活。看着兩位老人有些佝僂的身體,他長長的舒了口氣。
“你趕緊叫人送你去醫院,我這邊暫時還不能離開。”
“有點想家了,所以早點回來了。”
進了村子他便聽到一旁的山中有異常的動靜,味道了特別的味道,是血腥味。
京城,
“你爲什麼不早點通知我?”
吃過飯王安一邊給兩位老人按摩,一邊陪着他們聊天,一如往常他在家中的那般,猴子就坐在一旁靜靜的看着,伸手比劃着,跟着王安學習推拿。
“我早就說過了,槍林彈雨都毫髮無損,一百多米掉下去沒事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不會吧?”
一夜不停,天還未亮他便回到了來家。
“什麼人?”一個正在暗處觀察的男子看着突然出現的王安嚇了一跳。
“什麼?!”王安的話讓那個人一愣。
說完話王安就下了山。下山之後他人剛到老宅,一道黑影嗖的一下子就從屋頂上跳了下來,來到了他的跟前,蹦蹦跳跳的十分開心的樣子。
兩位老人臉上是滿足的笑容。
“吃飯了嗎?”
“小侯,你沒受傷吧?”
“休息,你覺得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還能睡得着,扣發一個月的獎金。”
“你是,王安?”
“還沒呢,您歇着,我自己來就好。”
“嗨,這事情你該早點告訴我的,我也好整一套全身的盔甲過來,這晚上真過癮。”李新竹笑着道。
“嗯,還是家裡的飯菜吃在舒服。”
下了山,推開了門。老人聽到聲音從屋子裡出來一看,見到是王安之後微微有些驚訝。
“我回來了,你們可以走了,臨走之前把這裡收拾乾淨。”
王安離開了京城回到老家的消息讓很多人鬆了口氣。
“怕打擾您休息。”
“王安回老家了?”接到電話的中年男子微微一怔,“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猴子伸手比劃着。
王安還活着的消息傳回了京城之中讓很多人震驚。特別是其中有些人在調看了大橋附近的監控拍攝的錄像之後更是驚呆了。
冬日的清晨太陽升起的很晚,小山村裡靜悄悄的。
李新竹立即聯繫人來接自己,天剛矇矇亮便有人來接着李新竹離開。王安則是獨自一個人圍着山村轉了一圈,將一些血跡、彈殼之類的清理乾淨。
“嗯,你回來了?”見到來人是王安,李新竹一愣。
他們看到有人在爆炸之前直接先破窗跳車離開,通過對比之後他們發現那個人就是王安,一個人跳下了上百米的深谷,身後還有墜落的火車,他卻完好無損的活着,着還是人嗎?
哦哦,猴子點點頭。
“今天怎麼回來的早?”
王安站在外面聽了聽,屋子裡兩位老人的呼吸聲傳入他的耳中,確定兩位老人沒事,他急忙去了老屋裡面。
“他剛剛可是差點被殺死了,咱們特事局就是最大的嫌疑啊,他很有可能直接回來找我們報仇。”
“可是他人突然間不見了,獨自離開了山谷,你說他會不會又回京城來了?”
“回來了?伱,你到底是什麼人?”
王安獨自一個人步行離開,
“嗯,應該是四個小時之前。”
很快有一個全副武裝,體型頗爲魁梧的男子出現在了王安的面前,燈光照在了王安的臉上。
這一晚上好多人提心吊膽,心神不寧,一夜未眠。
“那道山谷的深度要超過一百米,那麼高跳下去都沒死嗎?還是人嗎?”
“天呢,那個煞神終於走了。”
“哎呀,今天能睡個安穩覺了。”
王安一個人給了這些人太大的壓力。
雖然他已經離開了京城但是他的威名卻留在了這裡,印在了許多的人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