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周文亮去食堂吃飯，正跟秘書小譚聊天，走進東食堂時，卻看到一件有意思的事兒。
當即周文亮腳步一頓，眼睛微眯，內心要笑死。
秘書譚勇整跟在他旁邊，他猛的停下，讓譚勇差點撞到他。
“主任，怎麼……”譚勇剛開口詢問，卻順着周文亮的目光看到前面不遠處的打飯窗口。
食堂每個打飯窗口都排着長隊，而第五窗口排隊的人羣中，許大茂赫然在列。
他排在一個女同志身後，雙手還搭在人家肩頭，臉湊人家耳邊，嬉笑說着什麼。
看他猥瑣的樣子，一羣看到的人都面如怪異，指指點點，低聲笑着。
譚勇：“額，許秘書怎麼……”
周文亮撇了他一眼，笑了笑：“你剛調過來不知道，這是許秘書一大愛好，不用見怪。”
譚勇剛分配過來沒半個月，大學畢業，二十二歲小年輕，所以不明白許大茂猥瑣女同志，爲什麼沒人管，又驚訝許大茂的大膽。
“許秘書太過分了，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猥褻冒犯婦女同志，居然沒人管……”譚勇很憤怒的說道。
正義言辭，又怒不可歇的樣子，見他要去找許大茂麻煩。
周文亮連忙拉住他，讓這愣頭青稍安勿擾。
譚勇卻只要過去。
這讓他好氣又好笑。
剛出校園的小娃娃啊，滿腦子理想正義。
“別白費事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看到沒人管嗎。”
“什麼！”譚勇驚訝了，隨後問道：“爲什麼，難道是對大家如此冷漠沒有人性，看到同志被非禮而不管？”
“想啥呢，這兩個人都不是正經玩意，你待着時間長了就明白了。
趕緊打到吃飯去。”
許大茂摟抱佔便宜的不是別人，而是秦淮如。
大家對這倆人也沒啥好印象，幹嘛管。
秦淮如不必說，破鞋頭子，全廠人都知道，很有名。
許大茂呢，也不是啥好人，而且背後靠山李懷德，也得罪不起，幹啥插手呢？
再說，跟秦淮如打鬧佔便宜的男人不在少數，想管能管的了嗎。
周文亮找到何雨水，見這桌還有幾個她的同事，好姐妹。
“吆，咱們周大主任來了，姐妹們快讓讓座，別擋住咱們周大主任看媳婦。”
“哈哈……”
聞言三個青年女子哈哈笑做一團。
何雨水臉臉紅了一下，轉頭就打哪個開她玩笑的少女。
“海棠，你找死是吧。”
周文亮無語的笑了笑，佔位置坐下，這於海棠跟何雨水有一拼了，一樣的大大咧咧，不過這娘們虎，什麼話都敢說，跟她姐一點不像。
想起於麗，周文亮總是惋惜，嫁人了，好可惜啊！
也不知道可惜什麼，是可惜一個小迷妹嫁人了嗎？
還是悶騷的內心沒得到釋放嗎？
“文亮哥，伱看，許大茂都跟秦淮如貼在一塊了，她們好不要臉呀。”何雨水突然湊過來，指了指前面。
周文亮看過去，秦淮如排在最前面，指着窗口內的食物挑選，看她挑選的都是肉菜和五六個饅頭，飯盒都塞的滿滿的，饅頭放進布兜裡。
許大茂大胯緊貼着秦淮如臀部，一蹭一蹭的，貌似很享受一般，嘴裡還不停唸叨着什麼。
秦淮如回頭笑着說了幾句，是讓許大茂付賬。
許大茂湊到她耳邊，小聲嘀咕了兩句什麼，秦淮如臉色不自然，隨後點頭答應，許大茂一臉喜色，大氣的幫他付了賬。
“許大茂不是成太監了嗎？”
“對呀，他行嗎？”
“行不行不知道，看許大茂的動作好熟練。”
“許大茂還有媳婦，就敢這麼花兒真不怕讓他媳婦看到了。”
聽幾位女同志聊天，周文亮低頭吃飯，還瞥了一眼已經走了的秦淮如，又瞧了瞧眼整嘿嘿笑着許大茂。
許大茂對女同志撩騷，哪是性格使然，至於能不能用，許大茂自己最清楚。
而且誰都知道，許大茂是個活太監。
只見就見過許大茂騷擾女同志，不過那次都被人嘲笑是太監。
許大茂就不服勁的很，但確實反駁不了。
看剛纔許大茂打了飯，急匆匆往外走的樣子，應該是去找秦淮如了。
這傢伙，兩人還有什麼事兒嗎？
周文亮比較好奇，猛吃幾口，將剩下的都給了何雨水：“我去去就來。”
“哎，你去幹嘛呀。”
“我有事。
如果等會沒過來，你就幫我刷了餐盤。”
話音未落，人就已經跑沒影了。
何雨水張了張嘴，最後看不到人了，氣的嘟起了嘴。
見他盤子裡還有一個四喜丸子，他一口得動。
何雨水夾過來，張開小嘴就要吃，突然旁邊伸過一雙筷子，插住丸子就夾走了。
何雨水一愣，連忙拉住：“哎哎，幹嘛呢，海棠，你給我留點。”
於海棠咬了一大口丸子，笑嘻嘻：“好姐妹，有福同享，這麼大一個四喜丸子，你吃不了，我幫你分擔。”
說完用筷子夾着丸子中間分了一半給何雨水。
於海棠還一臉仗義模樣，何雨水白了她一眼：“又不是沒人給你買，找你對象去呀。
對了，你跟楊爲民怎麼樣了？”
“還那樣唄，能怎麼樣。”於海棠邊吃邊擡頭說道，臉上傲氣的樣子。
說起來，於海棠最羨慕的就是何雨水了。看起來傻乎乎的，沒想到挺會找男人。
瞧瞧她找到男人，軋鋼廠最年輕的主任呀。
誰不羨慕，於海棠就經常羨慕。
當然她這個也不差，楊廠長的親戚，追了她很久，可以說剛到廠裡，楊爲民就開始最求她了。
“之前怎麼跟你說過，我跟他訂婚呀，你在忘了過來。”
“噢！什麼時候？”
“嗯，兩家整商量日子呢，還沒確定。”
“那可恭喜你們了，楊爲民終於苦盡甘來了。”
於海棠聽這有點不滿：“你什麼意思，什麼就他苦盡甘來了？”
何雨水嘖嘖有聲：“嘖嘖，你想想吧，楊爲民追了你多久？
兩年多了！
對你的各種要求都儘量滿足。
在瞧瞧你，整天跟人家鬧脾氣，甩臉子，我們看着他沒有跑，哪是真愛你啊！”
聽這何雨水的話，旁邊的幾個姐妹都認同的點點頭。
於海棠微微揚起下巴：“哪是我魅力大。楊爲民就喜歡我，對我的要求當然滿足了。”
何雨水白了她一眼。
於海棠這種傲慢性格，一般人還真受不了她，太自我了，要不是何雨水以前的小姐妹都害怕她給傻柱介紹，離她而去，她也不會跟於海棠走的太近。
周文亮就不難煩跟於海棠交流，沒少沒在何雨水面前吐槽於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