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睡了一覺起來。
不僅僅被人放到了兒童房,甚至莫名其妙的還有一個少女上前來開口就問:“你就是我的夫君嗎?”
雖然這件事,在很早之前張珂就知道了。
雖然少女長的不能說國色天香吧,但也是沉魚落雁的容貌,不同於後世美顏濾鏡開到頂峰的人造美女.
什麼都好,唯一張珂所不能接受的是,面前的這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少女。
不同於後世,連三四十的阿姨都能被稱作少女,小仙女的廣泛標準,眼前的這位,從面貌上來看,是否及笄都是個問題,尤其是在張珂看到她紮在頭頂的兩個羊角辮,他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一個總角年華的少女,開口叫你夫君.
我看刑,很可拷,這日子越來越有判頭了!
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額頭,張珂長舒了一口氣道:“我叫張珂,當然你要稱呼小防風氏也沒問題,隨你,不過夫君這詞別提了,我感覺.嗯,畢竟還只是交換了信物,這件事或許還有變數,我倒是沒問題,但別耽誤了你的名聲!”
“珂?”
少女古怪的看着張珂。
這名字,聽起來有些怪異。
一般來說,大家的名字都是單字,例如禹,啓,濟.姓氏雖然在山海就已經存在,但大家稱呼時一般都不會帶上,畢竟,在現在整個部落,甚至於多個部落的姓氏都是相同的。
在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帶些血緣關係的情況下,稱呼時帶上姓氏就顯得有些畫蛇添足了。
而如果碰到不同氏族的部落,大家也喜歡以部落爲區分
而且,如果真帶姓的話,防風氏的部落應該叫做汪罔氏吧?
張又是什麼.
當然,姓名上奇怪的格式在少女的腦海中只是一閃而逝,相比於張珂古怪的名字,她更好奇爲什麼對方要自己改稱呼,她跟張珂,難不成還有什麼變數嗎?
哦,他父,防風氏確實頗有微詞,之前她在外面看到,防風氏甚至跟父親大吵大嚷,但有用嗎?
信物都收了,也拿到了聘禮,潑出去的水難不成還能收回來,又或者說,反對的不僅僅是防風氏,甚至於張珂在潛意識裡也排斥自己?
心中想着,少女的眼眸微眯起來,嘴角輕微的勾勒出一點笑容。
白嫩的手臂伸到腰間的衣襟中摸索,注意到這一幕的張珂果斷挪開了眼神,雖然他算不上什麼正人君子,甚至於在後世塵封的電腦中,存儲着許多壁紙,但二次元跟現實總歸是有差距的。
“張珂?”
一陣輕微的摩挲之後,少女從懷裡拿出了一枚被紅繩繫着的玉佩,隨後轉頭看向張珂:“我記得這玉佩是有兩枚的,當初塗山之會時,衆神獻禮,其中就有這麼一對兒龍鳳呈祥的玉佩。”
“可是,凰鳥的玉佩,在很小的時候被母親交給了我,但那枚龍佩一直被父親收着,之前聽父親說他交給了你,能不能讓我看一看啊?”
回過頭,看着滿眼都是期盼跟請求的少女,張珂真忍不下心來拒絕。
從道具欄裡翻找了一會兒,接着那枚水官大帝的信物就被他拿了出來。
而在團龍玉佩出現在張珂手上的瞬間,表面就有一道光芒流轉,隨着光芒的散去,記錄在遊戲中的信息也發生了更改;
【龍鳳呈祥——龍】
【塗山之會時,龍鳳兩族,取帝臺之石,以自身精氣造化孕育所成之寶,於塗山之會時作爲禮物呈上,獻給人王,寓意龍鳳呈祥,祝福人王跟塗山氏之結合,後凰佩被轉交給大禹之女——嫺】
【1.人王之佩:取材自帝臺之石。《山海經》有言:帝臺之石,所以禱百神者也,服之不蠱。】
【2.佩戴該玉佩可大幅度增強請神類法術成功率,可增幅所請神靈化身實力,獻祭三條七品河流(同等水脈)可召喚水官大帝化身降臨,大帝化身實力受所獻祭水脈影響,最高不超過本體的45%,默唸口訣(泰山救我)可召喚大禹化身/真身降臨
3.佩戴該道具可獲得人族氣運所鍾,大幅度提升佩戴者在九州,蠻荒天地內聲望等級,聲望基礎值爲尊敬,中立良善陣營好感度中幅增加。
4.可短暫號令九州水神,可支配九州水脈,水脈受損時自動脫離支配狀態。
5.小幅增加水系法術神通威力,並恢復生命值。
5.可作爲信物,與凰佩聯繫,無視空間,時間阻隔。當遭遇危險時,可主動短暫激發玉佩存儲龍鳳之氣,形成固有結界,結界可抵禦不高於龍鳳祥瑞本體實力的攻擊,並持續1~10個自然日,同時另一玉佩持有者可消耗法力/通用貨幣打開固定傳送門通往結界內部。
6.該效果在玉佩持有者交換後可見。】
“我可以摸一摸嗎?作爲交換,我的凰佩可以給你!”
當張珂正在瀏覽玉佩新增的詞條的時候,少女忽然開口,目光在最後的詞條上停留了一瞬,張珂擡手跟少女交換了玉佩。
就像是刮獎的時候,面對被銀色塗層阻擋的區域,總想要將其清理乾淨,看看下面有沒有隱藏着中獎的信息。
對玉佩新增的詞條,張珂也挺好奇的。
況且,作爲進獻給人王的禮物,誰敢在這裡面藏什麼危險的手段,真不要命了?
然而,當張珂跟少女交換過玉佩之後,他就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還錯的離譜!
伴隨着一聲清脆的鳳鳴,系在凰佩上的紅繩突然延伸纏繞在了張珂的手腕上。
以他完全反應不過來的速度,在他的手腕上打了個死結。
下一瞬,玉佩跟紅繩連接的地方突然斷裂,而纏繞在張珂手腕上的紅繩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潛藏在他的皮膚之下,只留下了一道淺顯的痕跡。
【6:經由萬千祥瑞祝福的玉佩擁有神奇的力量,在持有者交換信物之後,喜訊傳遞山海,持有者將會獲得祥瑞們祝福,獲得永久狀態:祥瑞輻輳。
(祥瑞輻輳:基於祥瑞祝福,人物幸運程度大幅度提升,在面對選擇事件時,你將更容易選到結果偏向於好的方面,並每一個自然日,擁有一次幸運判定,經過一次簡單的祈福/禱告後,接下來人物必定處於大吉狀態(30秒))】
張珂:???
不是,效果我都知道,但你能否解釋一下,什麼叫喜訊傳山海啊?
盯着眼前的提示信息,張珂有些恍惚,他似乎注意到少女的臉上露出了一副得逞的笑容,但在下一刻他視線轉移過去的時候,少女卻迅速從張珂身旁起身,退到門邊:
“信物交換完,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休息了!”
“對了,我叫嫺,姒嫺”
話還沒說完,少女就像是兔子一樣猛然躍出了門外,消失不見。
坐在牀上的張珂表情變換了許久,最終無奈的笑了一聲,果然,老師給自己的提議是對的,比人心算計,自己是真比不過這狡詐入狐的一家。
僅僅十多歲的少女,就能面不改色的騙人。
看着隱藏於皮膚之下,連神念探查也無法明確感應的,消失的紅繩,他眉頭微蹙,觀察紅繩或許得以一種更爲複雜的方式,或許命運一途有方法讓其顯現,但顯然現如今的張珂並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他的全面發展更偏向於戰鬥側,對此並沒有更好的辦法,至於尋求他人的幫助能找誰呢?
防風氏明顯在自己昏睡的時候已經被禹帝驅逐出了人族領土,在斬殺北海巨妖之前,張珂難以跟他當面接觸,而自己的老師倒是足夠強大,但同樣受困於上古試煉,除此之外唯一外出的渠道只能通過血脈碎片。
但指望一具血脈化身跟人王講道理,那也未免有些太過於異想天開了!
別說是在規則相對簡單的上古,即便是在後世,誰拳頭大,誰有理的規則也沒有太多的變化,其差別無非是從赤裸裸的廝殺勝負,轉變成了財權上的壓制。
看似不費一兵一卒,但卻比拳拳到肉的戰鬥更加殘酷。
上古就相對簡單,不服?
那就打!
你贏了道理是你的,你輸了就乖乖聽話,等什麼時候覺得自己行了,那再來試試唄?
當然,張珂的排斥心理並不旺盛也是關鍵。
倘若他如同小說裡的那些主角一樣,對這種強加在身上的重擔不滿的話,奮起反抗之下,一切自然也不會如此的水到渠成。
只不過,那就成了另一個漫長的故事了。
當然,不同於別的熱血主角,三年之期,熱血打臉,這樁婚事真要是解除的話只有和平解約,絕對沒有那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劇情。
試想一下,當你神功大成,前一刻悔婚,下一刻瞬間就會遭到三皇五帝中,多位人王的凝視。
大禹:???
顓頊:???
黃帝:???
別說山海了,甚至於整個虛空中也找不出幾個能承受這幾位凝視的存在,對於自己幾斤幾兩張珂還是很清楚的。
更何況,相比於一見鍾情,青梅竹馬的養咳咳
唉,誰曾想年紀輕輕的就要面對這些。
但張珂也沒想到,只一個暴食居然能把防風氏強行召來,而後張珂幾乎是跳級一樣,直接大跨步的出現在了上古,然後從酸與到被防風氏帶回.太過於理所當然了,一切順當的好像本該如此。
究竟是命運指引,亦或是有人在背後推動張珂並不想去思考,糾結。
即便是被人推動,那現在的情況對於他而言也沒什麼壞處,相反還有天大的好處,至少經過了這次之後,張珂基本不用擔心有人藏在身後利用他了。
都不需要他主動去察覺,但凡生了這個心思的,自然會被防風氏,甚至於大禹敲門請去喝茶,相對自由的成長環境,對於年輕人來說總是讓人舒心的。
唯一算得上是麻煩的點,應該是那位少女了,按照古代的禮儀,娶親這種事起碼要等到及笄才行,而從總角到及笄,少則一年,多則七年,還是上古計年。
按照後世來說,起碼得等到三萬兩千年之後,才能見證到自己的婚禮,嗯,這還是忽略了他自己本身的血脈成長進度,如果真按部就班來的話,那可有的等了。
當然,這並不是張珂要憂慮的內容,甚至於說,相較於快速的給自己身邊安插一個跟班,他更適應現在孑然一身的狀態,尋求伴侶的陪伴,即便是在後世也是瀕臨三十的老年人才會急切的旺盛需求,而他自己
用遊戲的話來說,如今的張珂還是個寶寶,談婚論嫁什麼的真不合適!
經過了一番自我的勸說之後,張珂暫時性的將這些繁雜瑣事拋在腦後。
將手中的凰佩收起,張珂站起身,神念探查了一圈並不放心之後,還通過遊戲的面板觀察了一陣,確定自己身上並沒有被酸與留下什麼奇奇怪怪的狀態之後,張珂輕舒了一口氣,邁步走出了房門。
之前在虛空中匆匆一瞥,雖然見證到了上古的宏偉,但對內部的瞭解並不怎麼詳細。
就像是萌新卡bug來到了高級地圖,打不打得過先別說,看看風景總是不虧的,當然如果在這個過程中,能撿些大佬們看不起的殘羹剩飯那就更完美了!
而且,不同於規則嚴謹的遊戲。
上古山海魚龍混雜,不僅有強大的能創世的神靈,也有弱小的凡俗生靈,雖然後者的生命本質也不是後世那些凡俗生命能夠碰瓷的,普通的游魚一個甩尾或許也能迸發出導彈的殺傷力。
但張珂又不是凡夫俗子。
指望他去周遊四方,有些不現實,但就近,在家門口搬點兒草木土石的總不是什麼難題吧?
又或者,恰到好處的碰到了那些能跟他菜雞互啄的對手,那豈不也是美事一樁?
剛一出門,張珂就見到了守在門外的一個壯碩漢子。
“額,您好?”
“哈,我說嫺怎麼跑的那麼快,原來是醒了!”壯漢上下的打量着張珂。
之前他被防風氏送來的時候,因爲酸與詛咒的折磨,整個人都被濃郁的恐懼籠罩,像是來自自由大陸的黑叔叔一樣,根本沒細看。
現在,詛咒盡消,又沒有旁觀因素影響,自然不用避諱。
仔細打量,隱約能看到些許防風氏年輕時的風采,同樣的魁梧壯碩,隱約之間,還透露着一股兇虐的殺戮氣息。
不同於後世對細狗跟小白臉的偏好。
在上古評價一個人,外貌是其次,畢竟人族之中大多都是身具異象者,甚至於人神混血的也不在少數,相貌上根本差查不了。
能不能打纔是關鍵。
倘若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張嘴閉嘴就是吃個桃桃,娘們唧唧的,用不着別人嫌棄,自己的父母就恨不得把你回爐重造。
不提防風氏帶來的好感。
單獨以張珂搏殺酸與這一點,就值得他在上古擁有頗高的聲望,嗯,至少也是別人家孩子的那種級別!
“好小子!”
壯漢咧嘴笑着,伸手在張珂身上拍了拍,見到張珂面龐上沒有絲毫疼痛跟不耐的神色,眼中的滿意更是幾乎要滿溢出來:“叫我甲就行,身板不錯,看來防風氏教的還不錯,有沒有興趣去王城外邊兒玩玩?”
聞言,張珂眼前一亮:“可以嗎?”
因爲上古山海萬族跟先天神靈混雜的情況,整個世界幾乎形成了一鍋大雜燴,哪怕是在大禹時代,人族的權柄已經蔓延到了幾乎山海全境,但潛在的危險仍舊不小。
不服人王的神靈,那些生來就混亂,遵從本能行動的兇獸跟災厄,再加上時不時被上古牽引,降落在山海的蠻夷.諸多危險的存在,導致只有臨近人族部落的地方,纔算得上是安全。
如此便也使得過去留下的規則併爲改變。
尚未成年的孩童並不允許離開部落/王城,通過了人族成年試煉纔可以離開高牆的庇護,去部落的附近活動,只有當自己自食其力,親手打回足夠強大的獵物,纔會擁有成人等同的權益。
而到了那個時候,也會逐漸走上護佑部落,爲人族開疆拓土的道路。
當然,在此之前,雖說活動範圍被侷限在部落之內,但這個部落的範圍可不是狹小的村鎮能夠比擬的,即便是較小的部落,其所佔據的地盤也相當於後世的一個州府,更甚至人族王城的區域,都幾乎相當於經過張珂拓展之後的小半個九州了。
如此巨大的範圍,足夠熊孩子們肆意馳騁,撒歡!
雖然這個範圍足夠的大,但要讓張珂悄悄動手搬點兒什麼東西,他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討要他又沒有那麼厚的臉。
所以當聽到甲要帶他出去的時候,張珂格外的興奮!
“這有什麼難的,只要去武場那邊走一遭,以你的實力輕而易舉的就能獲得巫的認可,有我跟着,稍遠一些的地方也可以帶你看看。”
甲聽到張珂的試探,頓時拍着胸膛迴應,就差現在拉着張珂去辦事兒了。
只是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先前王交代了,等張珂醒來要先去通知他一聲,而且,剛纔嫺從房間裡跑出來時,那副竊喜的跟偷了雞的小狐狸似的模樣也得順便稟告一聲。
畢竟,大禹諸多子女之中,唯獨嫺,在性格上最像塗山氏。
塗山在上古雖是象徵着子孫繁息,天下太平的祥瑞。
但常言道,有危險的時候最安全的是父親,安全的時候最危險的是父親。
九尾狐雖是象徵太平的瑞獸,但其頑劣的本性也是頗爲讓人頭疼的,能讓跟塗山這麼相像的嫺露出了竊喜的神情,即便在當下並沒有發生些什麼,但因爲今日之事,後續也可能會發生什麼,爲了張珂的安全考慮,不得不防備一下.
與此同時,遠在九州的某個世界之中,某位婦人眉頭微挑,轉而看向身旁的幾位靈動的少女,臉上神色有些複雜。
貌美的婦人伸手撫摸着身邊少女頭頂毛茸茸的狐耳,輕聲嘆道:“我本意是想在這商周交界佈下一處秘境,既然那小子沿着歷史攀附,有朝一日總要來此一遭,到那時.可誰曾想,我家那憨貨卻快我一步,將你們的機緣搶先了去。
如今,那小子已成嫺的夫婿,雖然尚未成婚,可我這個當孃親的總不好壞了母女情誼,這可如何是好!”
然而迎着婦人的摸頭,跪坐在地上的少女卻狡黠一笑:“祖奶奶勿憂,便是爲他人夫婿,也並非栓死,我等既不求名分,又何須擔憂這些!”
“大姐說的對,便是婚娶,也尚有三年時間,我們又不是全沒機會,祖奶奶您就瞧好吧,我們姐妹齊心,肯定把這人綁來做塗山婿!”
“我們姐妹佔一半兒,嫺分一半,剛剛好,也省的別的狐媚子掛念!”
“.”
聽着這三個少女,你一言我一語聊的歡樂,塗山氏有些頭痛的扶額長嘆。
自己這都是做的什麼孽啊!
原想着給那後輩下個套,順手也把防風氏給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看他日後還敢不安分。
但誰曾想,上山打獵,兔子沒打着,反倒是把自己吊起來了。
身爲塗山狐,她比誰都更清楚,塗山狐本性中的爭強好勝。
這姐妹三個可不是說說而已,那是真動了心思!
但下套的計劃是自己籌謀的,三個家中後輩也是自己帶出來的,甚至於之前自己還教了她們一些.現在想反悔,難了!
現在,只能寄希望於那小子真不愛美色,能抵得住誘惑吧.
張珂倒是不知道,在自己前進的路上還有這麼一個坎等着他。
等甲從大禹處返回之後,就帶着他前往了武場。
相比於迫切想挖上古牆角的張珂,甲甚至比張珂還激動幾分,他拉着張珂從空中一路飛馳,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就到了武場之外。
低頭看去。
只見一處碩大的平臺上,擺滿了武器架,刀槍,長矛種種武器或插或掛在上邊,鋒銳處閃爍的寒光證明這些武器都是開了刃的。
而在平臺的內,有數量衆多的少年少女,正在辛勤的撒播着汗水。
年紀小的,大多都是跟同齡人對練,或者被閒暇無事的長輩們貼身教導,而一些年長的孩子,則是手持兵刃跟各種異獸貼身廝殺,甚至於在一些特定被劃分出來,用結界隔離的區域內,張珂還看到了術法狂轟濫炸的場面。
嘈雜的廝殺聲,幾乎衝破了雲霄,即便是置身事外,張珂都能感受到幾分熱火朝天的氛圍。
而就在此時,跟着甲的張珂在護衛放行之後,來到了武場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