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休息吧。”肖恩無力的說道。
“哦,好的。謝謝總教官。”
江凡說完,直接坐下。
逐漸的,便是有特種兵爬到了終點。
而毫無意外,爬到重點的人,身上都是各種傷。
“老大!”
“隊長!”
“江凡!”
很快,米國那些特種兵、何晨光、蕭龍他們也是到了。
看到江凡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一邊,都是驚愕到了。
“老大,你早就到了?”
傑克一邊吃痛的抽着冷氣,捂着被割裂的傷口,衝江凡震驚問道。
自從昨晚被江凡狠狠的揍了一頓之後,對江凡已經是服服帖帖的,心甘情願的認江凡爲老大。
何晨光等人,臉色也是相當慘白,渾身是傷。
“比你們早到十五分鐘吧。”江凡笑道。
十分鐘……
衆人聞言, 都是想看怪物一樣看着江凡。
雖然只有兩百米的距離,但是,因爲有玻璃片和**、子彈,他們都花了將近日二十分鐘。
也就是說,江凡五分鐘內,就到終點了?
其實,如果江凡想的話,半分鐘就能完成。
他只是想在現場看一下,肖恩他們具體是怎麼玩的而已。
很快,一個個醫務兵快速跑來,給他們消毒止血。
他們傷口實在太多,如果不進行消毒止血的話,只怕都得倒在這裡。
現場,隨着最後一名特種兵爬到終點,這一門科目,也終於落下帷幕。
此時,每個人的衣服上,都是鮮血。
雙手雙腿以及上半身,都不知道被玻璃片割出了多少傷口。
“現在,想要退出的,可以直接離開!”
肖恩冷冷的掃視這全場所有到達終點的特種兵,面無表情的喊道。
很快,一個個特種兵在醫療兵給他們處理好傷口之後,憤憤起身,轉身離開。
半個小時後。
“集合!”
肖恩喝道。
砰砰砰……
頓時剩下的這一百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紛紛爬起來,忍着痛,快速列隊。
那速度,跟一開始參訓集合時,快了何止一倍。
此時,每個人的眼神之中,都有種一抹癲狂。
這便是這一輪科目訓練的成果。
當你真真正正的體驗一種真正的死亡感覺後,你的心態就會發生改變。
何況,肖恩的這種考覈,比他們之前參加過的任何實戰任務,都要殘酷,都要危險!
“恭喜你們,通過了這一關的考覈。”
肖恩雙手負背,慢悠悠的踱步說道:“不,應該不能說是恭喜,而是該說,你們很倒黴!你們看,這一關,就有四十幾名特種兵選擇了退出。我覺得,那是明智的選擇!”
“因爲,後面,我還有更多好玩的,等着給你們體驗!我保證,你們每一天,都會過得生不如死!”
“關於問你們退出不退出的話,我已經懶得問了。反正任何時候,只要你們扛不住了。或者說,對我沒有信任了。你們隨時隨地都可以選擇退出。我絕不阻攔!”
“煉獄訓練營,絕不會要一個不信任教官的兵!”
肖恩說完,看向伍龍,道:“帶他們去泡個澡,全是血腥味,難聞死了!”
“是!”
伍龍答應應道。
“所有人,向右轉,跑步走!”
兩分鐘後,衆人,便是出現在了三個巨大的池子邊上。
而此時,他們所有人眼裡,都是充滿了恐懼。
“臥槽!又是這玩意?又玩這個?”
何晨光直接脫口叫道。
沒錯,在他們面前的,就是三個醫用酒精池!
剛纔他說讓我們去泡個澡,說的,不會就是讓我們到下面的酒精池裡泡吧?
開什麼玩笑?
他們現在每個人身上,最少最少的,都有十幾次割裂皮肉的傷,更有的,還有三十幾處的!
這麼下去泡着,還不得疼死個鬼去!
特麼這是不將我們折騰死不罷休啊!!
現場,如果有誰最輕鬆的,當屬江凡了。
肖恩掃視着所有人,大聲道:“我想,在你們面前的,是什麼池子,你們心裡應該也清楚了。”
“沒錯,下面,就是醫用酒精。今晚,大家都受傷了。我怕醫務兵給你們消毒不夠徹底,所以呢,特意爲你們準備了這麼一個酒精池子,讓你們都下去消消毒。”
“不用太久,半個小時就行了。上來後,再進行傷口縫合,然後直接休息,我保證讓你們睡足三個小時以後,再把你們叫起來!”
“半個小時……”
衆人聽完,臉色都徹底白了。
平常用直接用酒精球來消毒,他們都感覺劇痛無比了。
這要是整個人直接泡在酒精池裡。
這還不得直接疼死了個去!
這時候,他們才真正意識到肖恩的可怕。
也才知道,煉獄訓練營的可怕!
在這裡,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刻,將會面臨什麼樣的危險和痛苦!
而肖恩總能利用各種手段來挑戰你的極限!
“還有一點。”
肖恩繼續道:“下去後,我不管你們有多痛,都不允許發出痛苦的聲音。誰要是叫了一聲,扣十分!”
“報告!”
這時,一名特種兵問道:“讓我們下去泡酒池,我們認了!可爲什麼還不允許我們發出聲音?”
“就是!你知道這樣下去,我們會承受多大的痛苦嗎?”
其他特種兵也是紛紛叫道。
“那你們是想釋放那所謂的痛苦還是想要你們的命?”
肖恩大聲喝道:“如果這是在戰場,你們是敵後作戰的特種兵。你敢發出聲音嗎?聲音一出,敵人的子彈就打來了!爲什麼我們要設立這樣這樣一個酒池讓你們帶傷泡在裡面?就是爲了訓練你們耐疼痛訓練!”
“如果連這些疼痛都承受不住的話,那你們就不配稱爲煉獄訓練營的勇士!我們要的,是一個可以無視一切痛苦的地獄勇士!而不是一點痛苦就嗷嗷叫的懦夫!”
衆人聞言, 頓時不說話了。
一邊的江凡聞言,也覺得肖恩說得蠻有道理的。
不過,這種疼痛訓練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必要了。
他身上的這些燒傷疤,比他們在酒精池承受的這種痛苦都要強烈十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