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微微嘆氣,兄弟們,此三公里非彼三公里啊!
他們的三公里,可是砂礫山路,凹凸不平的,跑下來,腳底不磨破一層皮,都算你們牛逼!
好在哥們早就知道他們要這樣,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
江凡活動了一下腳,腳墊下面,墊着兩層東西,是防止磨傷腳用的。
這玩意,是他在A市進入商場時買的。
“跟上車,如果跟不上,直接淘汰!”說完,陳善明等七八個特種兵,直接坐上吉普車,轟隆一聲,一踩油門,衝了出去。
何晨光等人愣了一下,趕緊喊道:“快跟上去啊!他們不是在開玩笑!”
一時間,衆人邁開步伐, 趕緊跑了上去。
前面,車子開的還是蠻快的。
即便他們這些人體能都不賴,但也有些吃力。
直到進入山路之後,車子速度這才慢下來。
而何晨光等人也終於知道,這所謂的三公里,是什麼樣的三公里了。
一個個忍着腳下的摩擦痛楚,不斷的往前跑着。
沒跑出幾百米,幾乎全部人,腳底都開始磨出了血泡,可他們還是得堅持的跑下去。
否則,就得被淘汰。
只有江凡還算跑得比較輕鬆。
第一,他鞋墊上有東西。
第二,他的體質本來就強大,就連雷戰,都不過他,這樣的路,對他來說,自然沒有什麼。
第三,他還有螳螂技能,能爲他減輕負擔
這三樣加起來,別說這樣的路跑個三公里了,就是跑十公里,都不在話下!
車上的範天雷和陳善明等人看到何晨光露出那種痛苦猙獰的表情,臉上的得意笑容更甚了。
那陰謀得逞的笑容,顯得分外可憎啊!
可是,當他們看到江凡的表情時,一下子全是愣住了。
江凡像是個沒事人一樣,跟着大衆在人羣裡奔跑,臉不紅氣不喘的。
更不會像何晨光他們一樣,露出那樣被砂礫摩擦得十分難受的表情。
“ 不是,那臭小子怎麼一點事也沒有?”範天雷不解道。
“我也不知道啊!”陳善明皺眉道:“會不會是他鞋裡的鞋墊有東西?”
“他無緣無故的往鞋裡面放東西幹嘛?”範天雷道:“難道他還能提前知道我要讓他們跑這樣的路?”
除了他們疑惑之外,跟在江凡身邊的何晨光,滿臉的汗水,五官因爲腳底板疼痛而微微扭曲.
“不是,江凡,爲什麼我感覺你一點也不難受啊?你的腳不痛嗎?”何晨光不解的問道。
“不痛。”江凡說道:“我們這種窮人家的孩子,從小在山裡跑慣了,腳底的皮早就磨爛過不知多少次了,這點砂礫山路,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挑戰性。”
衆人聞言,又是一陣羨慕。
“蒼天啊,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們啊!求求你,一個雷劈死這個妖孽吧!”王豔兵哀嚎道。
三公里的路程,如果換做是平時的路,他們十分鐘就能跑完。
可現在,他們足足跑了半個小時。
在他們到達終點後,一個巨大火圈,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給你們半分鐘時間,不想淘汰的,給我跳進去!時間一到,不跳着,直接被淘汰!”
範天雷冷聲道。
話音落下, 江凡直接第一個衝了過去。
這個火牆,雖然炙熱無比,但直接跳進去的話,根本不可能直接將你的身體衣服點燃。
“我們也跳!”
何晨光等人猶豫了一下,一個個跟着跳了進去。
裡面的圈還是蠻大的,站下二十幾人綽綽有餘。
當然,也有些選拔人員害怕的,站在原地,猶豫着不敢動。
終於,時間一到,剩餘那七八個不敢跳的人,直接被淘汰。
“一拳懦夫!”範天雷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火圈內,江凡等人被炙烤了大半個小時後,這才被放出來。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烏漆嘛黑的。
“好了,大家也累了。前面就是基地了。咱們直接過去,好好洗個澡,吃個飯,休息吧。”範天雷笑眯眯的衝剩下這二十人笑道。
聽到範天雷這麼說,何晨光等人都是大大鬆了一口氣。
終於可以休息了。
“哥幾個,準備好接受第一步痛苦的洗禮吧。”江凡衝何晨光幾人苦笑道。
“啥意思?”何晨光等人一怔,“我說老江,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等會你們就知道。總之,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就是了。”江凡說道。
帶着不解,何晨光等人一個個來到一棟樓內後,被要求穿着中褲,前去澡堂洗澡。
脫了長褲和衣服、鞋子。
除了江凡的兩個腳底基本沒有什麼事之外,其他人的腳,都已經磨破了好幾個大血泡。
一個個都小心翼翼忍着疼痛,跟在陳善明身後,朝着所謂的澡堂而去。
越靠近澡堂,越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來。
“這是什麼味道?”衆人嗅着鼻子,一臉的疑惑。
只有軍醫徐天龍很快聞了出來,“是工業酒精的味道!”
“工業酒精?”衆人一怔。
“這裡怎麼會有工業酒精?”
忽然,徐天龍臉色一變,猛然看向江凡,“不是吧,你是說他們……”
江凡苦笑的點了點頭,“我說了,讓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這不是瞎搞嗎?”徐天龍順口就罵出了口頭禪,“這會玩死人的!”
“他們擺明了就是想要玩我們。”江凡笑道。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其他人都是不解。
“你們馬上就知道了。”江凡笑道。
真是一羣可憐的孩子。
很快,他們便是被帶進了一個水池邊上。
這時候,他們就是再傻,也知道,水池裡面是什麼東西了。
“臥槽!坑爹啊!我說教官,你們是開玩笑的吧?”王豔兵衝陳善明等幾個特種兵叫道。
“你說呢?”陳善明微微一笑。
衆人:“……”
“都給我下去!你們不想捱打的話!”其他幾個特種兵搖晃着手中的警棍, 冷聲喝道。
“教官,我就不用下去了吧?”江凡衝陳善明道:“你看,我的腳底,一點傷也沒有,下去也沒用啊。”
陳善明看了一樣江凡的腳,光滑無比,臉上肌肉不由微微抽搐。
這個死變態!
跑那樣的山路,居然一點事也沒有。
哪怕是他們這些老牌特種兵,在那樣的路上跑半個小時,至少也會出現一兩個血泡啊。
陳善明正考慮着讓不讓江凡下去,這時,土狼走了進來,衝陳善明道:“五號讓江凡過去一趟。”
陳善明點了點頭,衝江凡無奈道:“去吧。”
“是!”
江凡立正敬禮,然後衝何晨光等人投去了好自爲之的眼神,轉身走出去了。
剛走出門口沒多遠,水池裡面便是傳出了何晨光等人那殺豬般的慘叫聲。
平常一個傷口直接酒精球消毒都能讓人痛得死去活來,更別說像現在這樣,將整個傷口直接放進酒精池裡泡着了。
這跟拿着一把刀,一直在你身上割有什麼區別?
不得不說,範天雷整起人來,還是蠻狠的。
土狼帶着江凡走進外面訓練基地的一個帳篷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