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極臉上神情精彩之極,彷彿開了跑馬燈,紅橙黃綠藍轉了一圈。
他實在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大怒道:“花小樓,給老子滾出來!”
花小樓縮頭綜腦的從人羣后探出了頭,笑道:“三叔,你找我啊,下次一起喝酒把妹,我今天有事!”
花極臉上的神情終於恢復平靜,不過額頭上跳動的青筋還是讓人能看出他內心的激動:“好小子,你居然陰我!?三叔這麼痛你,少不得過會兒帶你一起下去!”
早些日子之前,花榮先是招攬了一批高手,其中還有兩個天元六層的武者,這事花極是知道的。但這批人前些日子便不見了蹤影。
花榮沒有兒子,對花小樓這個侄子可是愛惜的緊,所以花極便請花小樓大吃大喝一頓,把妹喝酒賭錢之間,花小樓說漏嘴了,說出這批武者的去向。
卻原來是那藥引成熟期將至,而花榮將這些人派去看守藥引了。花極自以爲得計,卻不想是被花小樓給騙了,這些人隱藏氣息就藏在花家自己居然沒有發現。
花小樓吐吐舌頭:“三叔,小樓正是青春年華,還捨不得這花花世界,三叔自己先下去給我找個位置吧!不過這事真不怪我,上次三叔找人贏了我一大筆錢,還騙得我說出丹方的事,小侄一直銘記於心,想着和三叔玩這個大家互相騙的遊戲很有意思,這才騙了三叔一次,可真是不能怪我!”
說完腦袋又從人羣中縮了回去。
這小子知道那事是我做的的?!花極心中像是有一道閃電劃過,這小子居然扮豬吃老虎,難道這十來年,他一直都在裝傻充楞?不可能吧,他那時纔多大?如果他真這麼精明,又怎麼可能說出丹方的事?
不對,一定是老大設的局,花小樓只是他手中的棋子罷了!
想到這,花極已經不想追尋真正的答案了,他搖頭道:“年年打雁,今日反被雁琢了眼。成王敗寇了自是不用多說,動手吧!”
話音一落,他的實相顯化,是一片如焦土般的大地,四處都是噴薄的火山,滾燙的岩漿匯成了大海,湖泊,河流,儼然一個地獄般的世界。
無怪花極會看不上花榮,最大的原困是他已經是天元六層的武者了,而花榮卻依然還在天元五層徘徊。
花榮點了下自己的太陽穴,不屑的道:“只有一身蠻力,就以爲自己天賦非凡?這個世界是要靠腦子的!”
除了花榮以前招攬的,前幾日招攬的武者也有兩個天元六層,所以花榮這邊有四個天元六層的武者,而花極這邊加上他自己也只有三個而已,雙方人數上更是差得遠,實力懸殊之下,花榮已經不認爲花極能翻出什麼大浪來,
但花榮還是對花極的人道:“各位朋友,我知道大家今日都是被花極蠱惑,所以纔有這般行爲。這只是我花家的家事,只要大家現在離去,我花榮即往不咎,還送上路費盤纏,做大家的辛苦費!”
花極身後一個天元六層的武者嘆道:“花家家主果然氣度非凡,這花極差你太多,我識人不明,跟着瞎趟這趟混水,怎麼還好意思要這盤纏。”
說完縱身飛起,那花家大陣現出一個缺口來,任他離去。花極可沒有足夠的靈魂契約給這些人人手一張,他沒那麼多錢!
有了這人的示範,花極那裡至少三分之一的人退去,他們沒有與花極簽訂靈魂契約,跟着花極是爲求財而來,花極帶着他們落入陷井,這麼蠢的人憑什麼配着他送死。
枉他還覺得自己精明強幹,手段高明。
花極只覺胸口一悶,喉頭一甜,差點一口老血噴出,那正與他對峙的四個天元六層武者立時分出了三人向他攻來,另有一人向花極這邊另一個天元六層武者攻去,纏着他讓他不能支援花極,讓那三人能以最快的速度殺死花極。
雙方立時便打得天崩地裂,如非花家每一顆樹,每一間樹屋都有陣法護峙,花家可能幾個呼吸間就會被攻擊的餘波夷爲平地。
然後花榮分出一部分人,與花極的人動起手來,花榮這邊人多勢衆,當然落在下風,
卻在這時,花家外,喊殺聲響起,卻是那些覬覦花家丹方的人趁着花家內亂,開始攻過來了!
花榮臉色鐵青,立時將還留在一邊的人手派出去在外迎敵,阻止對手破壞陣法,而自己信得過的花家弟子卻去操控陣法。
這時花小樓拉着花榮的衣襟道:“大伯,侄兒有點怕!”
花榮摸着他的頭道:“不用怕,我花家的大陣可是重金打造,那些人沒有神力境武者壓陣,至少好幾天才能攻破陣法。”
花小樓指着肖然道:“那讓他當我的保鏢好麼,他剛纔一劍一人殺跑幾十個人,很威風呢!”
花榮想了想,然後點點頭。
這下肖然也落得清閒,這樣看來,這些傢伙攻入花家之前,是不用自己出手了!
肖然就看着這羣人大打出手,天元境六層武者果然韌性驚人,花極氣極攻心,還受到三位天元六層的武者攻擊,雖處劣勢但一時半會兒卻不露敗像!
而那花生卻接連受挫,他被三名天元五層的武者和兩名天元四層的武者圍着,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身上已經受了幾道重擊。
突然他臉上漲得通紅,出手之威至少比以前強了大半,卻是用了拼命的功法。
那三名天元五層的武者被他逼退,他硬受了那兩名天元四層武者一擊,在空中一個俯衝,便向着肖然衝來,高喊着:“拿命來!”
衆人先前都見過肖然的實力,於是沒有人攔截他!
肖然立時飛向空中,施展身法不停的閃躲,任花生如何拼命都沾不了肖然的衣角,對他的真元攻擊,也只以不空陰陽印招架,卻不還擊。
花生氣喘噓噓的大怒道:“你個懦夫,你就不敢用我正面一戰麼?”
肖然搖頭道:“我沒必要和一個死人打架!”
那花生氣得鬚髮皆張,身體泛起一圈一圈的紅色,像氣球一般膨脹,肖然臉色微變速度飛到極至,衝了去,夾着花小樓就極速遠遁。
轟……
花生化爲一片血雨爆開,卻是在最後選擇了自爆。
他早已經身受重傷,用了刺激生命的攻法,又硬受兩個天元四層的重擊,已經離死不遠,所以肖然根本不想與他動手,就是擔心他自爆。
自爆這東西說來可怕,也不可怕,關鍵是在武者殘留了多少真元,而花生已經接近油盡燈枯,雖有天元五層,卻是無法引爆自己的亂相,威力自然就是不大。
肖然兩人一狐絲毫不傷,但花小樓卻嚇得哭了出來,一股騷臭味傳來,卻是嚇得尿了褲子。
花榮看來是覺得花小樓丟了花家的臉,對肖然道:“你帶三少爺後邊換衣服,他那裡沒事,你就出來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