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宇智波的人?”照美冥驚呼了一聲。
再不斬小心翼翼將‘琥珀淨瓶’放下,緩緩拔出短刀,同樣是如臨大敵的模樣,疑惑道:“宇智波傢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厲害人物,怎麼一點兒風聲都沒有聽到?”
能一口氣殺掉他們這麼多霧忍,即便是木葉村也找不出幾人來。
按理說,這樣的強者應該早就被霧隱重點關注到,但事實上,他們在情報部門給出的強者名單中,根本找不到這人的存在。
即便情報部門偷懶,但也不至於漏掉這麼重要的情報。
再者,這樣的強者在木葉肯定存在生活軌跡,情報部的人再怎麼無能,一天查不到,一月查不到,但也不至於一年,甚至數年也查不到。
那麼便只剩下一種解釋,這人是最近才變成這麼強的。
望着那個連黑色風衣都被鮮血染紅的獨眼人,青滿臉凝重地說道:“我看清他的眼睛了!”
“那是萬花筒寫輪眼!”
說着,他輕輕挪了兩步,小心翼翼地擺出防禦姿態。
“萬花筒?”
照美冥兩人驚訝不已,也終於明白,爲什麼隊長會說那人出自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一族,連普通的寫輪眼都甚少外流,而更加珍貴的萬花筒寫輪眼,那就更是不可能外流了。
所以,對方出自宇智波一族的可能性,極大。
另一邊,附身在宇智波帶土身上的白絕,用心靈感應傳信道:“他們已經識破了你的出身,若是再繼續查下去,很有可能查出你的真實身份呢!”
“那又怎樣?”
渾不在意地看了對面四人一眼,宇智波帶土突然暴怒道:“他們今天都得死!都得死!”
話音未落,他一腳蹬碎了大地,向着七霜四人猛衝過去。
“再不斬和我吸引他的注意力,七霜、冥你倆去回收人柱力屍體!”當機立斷地下達命令後,青當即帶頭迎了上去。
再不斬稍稍一愣,也緊隨其後,兩人成掎角之勢,向那名獨眼神秘人發起進攻。
一把撈起地上的‘琥珀淨瓶’,七霜對着照美冥打了個眼色,又道:“我們走!”
“可是……”
望着迎向獨眼神秘人的兩個背影,照美冥擔憂道:“就隊長他們兩個人去應付,會不會太危險了?”
沒敢耽誤時間,七霜拉上她的手,當即奔了出去,又道:“先前在路上我就說過了,那人在使用那種特殊能力時,不能進行有效的反擊。”
“只要大家一直讓他保持在這個狀態,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更何況,眼下人柱力死亡,封印即將崩潰,若是讓三尾徹底掙脫出來,再想將它收回,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尤其是還有這麼一個危險的傢伙在旁邊!”
說罷,他示意性地瞄了一眼那個渾身浴血的獨眼人。
見照美冥沒有反駁,七霜鬆開她的手,繼續道:“三尾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說。”
“若是丟了它,我們四個只怕全是死罪!”
“這也就罷了,若是讓三尾落到霧隱村的敵人手裡,你想過這樣的後果麼?”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任務,是趕緊將三尾回收封印,再回頭處理這個危險的傢伙!”
說着,他輕輕拍了拍背上的‘琥珀淨瓶’。
聞言,照美冥的眼中再也沒有了迷茫,望向地上那具小女孩的遺體,臉上全是堅定之色。
相較於同伴的安危,她更加擔心霧隱村的安危。
保護家園,這是每一位霧忍的職責,也是他們存在的意義。
衝向呈兩前兩後的四人陣型,宇智波帶土捏了幾個印,而後在他的前方土崩石裂,有巨大的木根破土而出。
“木遁·地獄之亂”
那些破土而出的巨大樹根,像是水桶粗細的地龍一般,將大地攪四分五裂,又似狂亂的獸羣,向着四人洶涌奔去。
一時間,威勢無雙,驚得衆人停下了腳步。
而他自己,則凌然不懼,一頭扎進了那滿是荊棘的木叢中,速度沒有絲毫減緩,宛若疾風一般。
那些荊棘一般的木刺,從他的身影中穿過,根本沒有帶給他任何煩惱與阻礙。
好似他那個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如一道虛幻的影子,沒有實體。
另一邊,儘管早已認定對方的木遁忍術遠不如初代,但真正面對這一傳說中的血繼限界,衆人還是倍感壓力。
那瘋狂蔓延而來的巨大根莖,散發着一股狂亂而兇暴的氣息,不由自主地讓人生出一股無可以抵擋的念頭。
強自壓下心頭的恐懼,青拉着再不斬連連後退,並快速地捏了一組印式。
再深吸了一口氣,他對着前方連續吐出了好幾個水球。
“水遁·鐵炮連彈”
水球迎風而漲,頓時漲成了磨盤大小,一個接一個,對着正前方涌來的荊棘砸了過去。
只聽得噼裡啪啦的斷折聲傳來,巨大的樹根被高壓水彈砸斷不少,荊棘的蔓延勢頭得到短暫的遏制,但也僅此而已。
滿地的荊棘仍在瘋狂蔓延,連續的幾枚水彈雖然砸斷了一些木根,但憑藉木遁的生長特性,它們很快就長出了新的木芽,繼續擴張。
好在,兩人並沒有就此大意,反而是趁此機會逃出了那一片荊棘木叢的肆虐範圍。
等到方圓十米被徹底覆蓋,那些巨大的木根與荊棘木叢,這才停止生長。
“怎麼辦?這樣我們連靠近他都很困難!”望着從那荊棘叢毫無阻礙穿行的獨眼人,再不斬不由得說了一句喪氣話。
“慌什麼?”
青狠狠地颳了他一眼,又望着那視若無物,穿行在荊棘叢中的人影道:“我們雖然很難靠近他,但他自己不是送上門來了麼?”
話音剛落,便見得那人已經衝出了荊棘叢林。
“小心一點,帶土!”
附身在宇智波帶土身上的白絕用心靈感應道:“這幾人好像一點兒也不怕你的木遁,估計是看穿了你的木遁不及初代火影。”
“再想用木遁,如先前殺掉那羣霧忍一樣,再出其不意地殺掉這四人,只怕有些麻煩了。”
“千萬記得小心一點兒!”
附身的白絕再一次鄭重提醒。
“那又如何?今天在這裡的霧忍,全都得死!”帶土大喝一聲,只聽得刺啦一響,數根深綠色的樹枝刺穿了風衣,從他的右半邊身上長了出來。
他隨手從身上折了四根樹枝在手中,一邊奔向對面的四人,一邊將四根樹枝當投槍一般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