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那個身懷鉅款的夫婦是你的至親?”孔黎明瞳孔陡然放大,這成功勾起了孔黎明的興趣。
若是這樣說的話,這人身上定然也有鉅款!
那對夫婦如此富足,但卻穿的很廉價,顯然是特有僞裝,而眼前這名年輕青年也是如此。
一想到這,孔黎明就莫名興奮起來,今日是什麼黃道吉日?怎麼接二連三有蠢蛋給自己送錢?
還沒完沒了了?
想着孔黎明便提起了自己的巨刃。
“沒錯,他們二人救我性命,我已把他們當做至親。”陳舟一字一句說道。
孔黎明的武器是一把很長的刃刀,孔黎明身材不是很高大,拿在手中剛剛好。
陳舟毫不畏懼,動作緩慢,先是慢慢的睜開眼睛,然後緩緩站了起來。
站了起來之後,陳舟沒有急着拿出重鋒劍,而是說道:“大伯在哪?”
“你是說那個老不死的?現在恐怕已經到了陰間吧?”孔黎明語氣發生三百六十度轉變。
陳舟聽到這話,立刻從納戒之中取出重鋒劍,劍指向了那孔黎明。
既然這樣,陳舟也沒什麼好跟他說的了,舉起重鋒劍就朝孔黎明衝去。
孔黎明冷哼一聲毫不畏戰,體內氣息陡然攀升,孔黎明還處在煉氣期,未進入築基期,所以無法使用真氣,使用的仍然是最普通的體內的氣息。
但是這對於無法使用真氣的陳舟來說,也算是一個小小的壓制。
可是沒想到拿着巨刃的孔黎明剛和陳舟碰撞在一起,體內的氣息就亂了套!
孔黎明整個人竟然以一種奇妙的彎曲程度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倒在了地面上。
陳舟與重鋒劍之間已經有了一種奇妙的聯繫,隱隱約約陳舟也有了一絲絲劍氣,剛纔與那巨刃的碰撞,陳舟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重鋒劍的“不服輸”,一下子就將那巨刃彈開了。
這一彈開的力量非同小可,直接連累到了孔黎明,孔黎明倒在地上之後還重重淬出一口血。
孔黎明來南國這麼久,這是他第一次被這麼輕易地打敗,沒想到僅僅這麼簡單的一招就將自己擊飛倒地。
“這......是什麼鬼?”孔黎明目光呆滯的看着手中破碎的巨刃,擡起滿是被破碎巨刃割破的雙手,看着那滿手的血跡,孔黎明呆滯了。
那一柄劍,有古怪。
孔黎明轉而看向陳舟手中黯淡的重鋒劍,心裡陡然出現畏懼。
沒有灌輸真氣的重鋒劍看起來很黯淡,但它的威力並沒有被那破敗的外表所掩蓋,而是愈發的強大。
孔黎明被陳舟一擊制服威懾到了在場的所有人,所有人都認爲陳舟根本不是孔黎明的對手,奈何孔黎明卻被陳舟一擊擊潰。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站在遠處觀看戰鬥的小隊長錯愕道,他興致勃勃的看到大隊長孔黎明來了,本以爲可以教訓一下那個蠢蛋,沒想到連大隊長都被那個蠢蛋一擊擊潰。
本來還想着揚眉吐氣一番,現在恐怕性命堪憂。
小隊長突然感嘆起世事無常。
“大隊長......竟然被......打敗了!”一衆士兵腦海裡都第一時間浮現出這個想法。
在他們心中,孔黎明就是他們的天,相當於他們的軍心。
現在孔黎明被陳舟打敗,那一擊,就相當於擊碎了他們的天,打破了他們的軍心。
那一個訓練有素的衛兵隊,原本都告舉武器虎視眈眈,見到這一幕,都駭然大驚。
但他們都訓練有素,都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第一時間將孔黎明團團圍住,防止陳舟再發出致命一擊。
陳舟見狀,握緊重鋒劍繼續衝向那團團圍住的孔黎明。
“砰!”
“砰!”
......
一個,兩個,陳舟當着所有人的面一劍一個士兵,擡手揮劍之間就有一個身披盔甲的士兵被擊飛。
幾個士兵被陳舟擊飛之後,剩下的士兵也不坐以待斃,都衝向了陳舟。
陳舟擊敗一個單獨的士兵有自己獨特的一套,但是這一羣士兵如同黃蜂過境一般涌上來,陳舟一下子沒有應對的方法。
只得節節敗退。
退了幾步,陳舟停留在原地等待那羣士兵靠近。
這羣士兵見狀,都覺得羣攻發揮了作用,握着兵器的手使得力氣更大了,越靠近陳舟就越握的緊,試圖一次將陳舟擊敗。
陳舟停下來早已在蓄力,沒有真氣沒有氣息的拔刀斬,只有靠蓄力才能發揮真正的作用。
陳舟如同一隻狩獵的獵豹。
靜靜的在原地等待時機,和那羣士兵一樣也是計劃一擊擊敗對手。
而陳舟的對手卻不如獵豹一樣,他的對手是一羣敵人,而獵豹只有單獨的捕食目標。
陳舟必須全神貫注一擊制服所有人。
所以時機非常重要。
“哐哐哐......”
待那一羣士兵的長劍快要接近陳舟時,陳舟重重的將重鋒劍橫過來。
拔刀斬!
橫向的拔刀斬。
這是陳舟第一次使用橫向的拔刀斬。
一連串哐當的聲音發出,一排士兵的長劍接二連三的破碎,然後就是各自的胸口前留下長長的一道劍痕。
所有人應聲倒下。
陳舟再次做到了一擊制敵。
“他......竟然......一招......打敗了衛兵隊......”
小隊長全身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說話的語氣也更加顫抖了。
他認爲自己看到了魔鬼。
那白衣青年。
在自己的眼中。
儼然變成了一座不可招惹的殺神。
衛兵隊全部倒下之際,孔黎明也踉踉蹌蹌站起來了,他現在身負重傷,已經完全不是陳舟的對手了。
陳舟化爲一道虛影留在原地,真身已到達孔黎明身旁,燕影鬼步啓用。
“說,今日被你殘害的老大伯在哪裡?”陳舟接近孔黎明後一腳將孔黎明踹倒在地,將重鋒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只要陳舟稍微一鬆手,憑藉重鋒劍驚人的重量,一瞬間就可以將孔黎明的脖子壓碎。
孔黎明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這麼狼狽。
同時,他也很久沒有感覺到死亡的寒冷了,他也害怕了,他還不想死!
“我說......我說!在衛兵隊......地下室......那是我......的私人地區!平常......沒人敢進去!”孔黎明顫巍巍的說道。
陳舟立刻說道:“立刻帶我去!別廢話!”
孔黎明連忙輕微點頭,生怕那醜陋的大劍下一秒就落向自己的脖子。
“是......是!我立刻帶你去!我可以用我的命擔保......他......還活着!”孔黎明說道。
然後陳舟就稍微鬆開了重鋒劍,孔黎明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然後懼怕的看了一眼陳舟手裡的重鋒劍,立刻老老實實的往前走帶路。
讓陳舟沒有注意到的是,孔黎明爬起來之時,一隻手捏成了一個詭異的手勢,朝向的正是小隊長。
陳舟自然不想搭理剩下的人,自己唯一下了殺手的就是那大漢還有一個士兵,其餘的自己都沒有下殺手。
若是每個人自己都下殺手,那陳舟和那孔黎明有何區別?
只不過孔黎明爲的是錢財,而陳舟爲的是報恩罷了。
孔黎明領着陳舟進入了南國皇城內,這是陳舟第一次進入皇城,沒想到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進來的。
皇城大門進入是一個長長的鐵橋,過了鐵橋是一塊廣袤的空地,上面有着一個個高大的房屋,各種巡邏的士兵走來走去。
陳舟猜測這應該就是南國的守城軍駐紮地了。
“這位小哥......我的領地在這邊,進入了這裡面你應該將這把大劍放下,不然誰都可以看出來你綁架了我。這對你來說,只會有更多的麻煩。”孔黎明假裝好心的說道。
陳舟畢竟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當即就收了重鋒劍放入納戒之中,他不認爲這孔黎明還能耍出什麼花樣。
這駐紮地內到處都是士兵,絕對不能太過囂張,陳舟再厲害也始終是一個人。
面對一整個守城軍,陳舟是沒有機會贏得。
孔黎明很老實沒有小動作,老老實實領着陳舟朝自己的領地方向走去。
跟着孔黎明朝着他的領地走去,陳舟可以清楚的看到這裡的人明顯匯成兩個方向。
一個是士兵在到處巡邏。
一個則是進城與出城的方向,這個方向有一條專門的道路穿插在駐紮地中間。
而陳舟前往的衛兵隊駐紮地則處於整個駐紮地的邊緣地區,孔黎明竟然老老實實的帶着陳舟到了領地。
期間沒有做任何小動作,規矩的讓陳舟有點不敢相信,這樣的人竟然在被要挾後沒有一點小動作。
衛兵隊的營地現在異常空曠,因爲大部分人都在大門處被陳舟幹倒下了。
“跟我來。”孔黎明回到了自己的地盤,剛纔的害怕消失了一大部分,立刻沉聲道。
接着陳舟就緊隨孔黎明進入了營地之內。
其實孔黎明自己也不知道那老大伯是死是活,反正自己已經在他手中拿到那麼多銀票了,就算他再有隱藏,他暫時也不需要了。
這麼多銀票都夠自己花很久了。
所以孔黎明留老大伯一口氣的主要原因就是,當自己的錢財用完之後,還可以繼續找他要,他現在能拿出那麼多銀票,保不齊可是個大富翁呢!
孔黎明自然不願意放過這麼大一個油桶,這可是一個可以在需要的時候大出油的油桶啊!
很快兩人就進入了一個漆黑的地下房間,這個房間是一扇巨大的鐵門鎖着,上面的鎖是一個雞蛋大小的鐵鎖。
只見孔黎明取出一個鐵質的大鑰匙,然後打開了鐵門。
陳舟迫不及待就跟着孔黎明進來了,然後看到了靜靜的躺在地上的老大伯。
老大伯四肢都被鐵鏈緊緊綁着,全身都是血跡,身上全是長鞭揮舞的傷痕,陳舟見狀,立刻一腳踹倒了孔黎明。
剛纔的情景再度上演,孔黎明被一腳踹倒之後,一把破碎的長劍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孔黎明顫抖的說道:“這......他還活着啊......你自己看......”
陳舟現在非常想一刀斬了這個人,他出奇憤怒。
就在陳舟準備鬆手放下重鋒劍時,那邊躺在地上的老大伯發出了虛弱的聲音。
“住......手......年......輕......人......不要......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