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的生活也許就是人生的另一起點,起初的甜蜜,後續的憂慮。
老爸老媽也許真算是一對冤家,我從小到大,從來沒看過他們有什麼甜蜜,吵架到像是家常便飯,也許他們那個年代也不是很實行,畢竟他們那個年歲的人還是比較保守。
不像現在的社會,秀甜蜜,秀恩愛,沒結婚,生個孩子就像母雞下蛋,咯咯的叫了兩聲,就出來,然後因爲些小事,吵了一架,感情破裂,散了。
所以說人們思想的開放,社會的環境的變樣,老祖宗傳下來的寶貝,典當得典當。
老爸老媽結婚一年後,我順利的降生,聽老媽說當時我的哭聲,響徹了我家的那座三間小土房,就是站在遠有一百多米的土道上都能聽見,雖然有點誇張,但也主見我的嗓門不小了。
帶把的,胖乎乎的大小子,高昂的聲音,興奮的語句,爺爺奶奶,老爸,姑姑們,大伯們聽後都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那時正式行獨生子女政策,第一胎就是個小子,家裡的人可樂壞了,滿臉都是開心的笑容,當然這也註定了我不會再有兄弟姐妹。唉,孤單啊。
喜悅總是短暫的,在將近一個多月後,隨着大伯家的大娘也順利的生下一個男孩,投在我身上的寵溺目光終於的到了轉移。
我的這個弟弟算是和我完全的不同,很瘦,嗓音也不大。
聽老媽說,有一次他去大爺家串門,一進屋就聽到,喵喵,喵喵的叫聲,那時大娘正在外屋做飯,房子一進門就是廚房,兩邊是住的地方,大娘她們住東屋,爺爺奶奶們住西屋。
老媽聽到這樣的叫聲,當然疑惑,然後看着大娘就問:大嫂,咋的,你家還養貓了?
大娘當時被老媽問得有些沒頭沒腦,細細聽了聽,哎呀,哪來的貓,是我家孩子醒了,正哭呢。
確實聽老媽這麼一說,我和弟弟真是不同,起碼嗓音上就有差距了。
俗話說得好,溺愛過頭了,往往就會出事,雖然衆人對我的寵溺得到了轉移,但是有句話怎麼說的,東西別人的好,孩子自己的好。
老爸老媽有了我這麼個寶貝,當然喜悅中加待着手足無措。
小時候的冬天,雪大,特別的冷,家裡的土房又四處漏風,火炕雖然燒的滾燙滾燙,可是老爸老媽還是覺得冷,他們冷,當然認爲我也冷,因爲沒有經驗,又沒有老人指點,老爸一時興起用塑料布給我扣了個小大棚,然後裡三層外三層的,把我就塞了進去。
這回不能冷了,哈哈……
呵呵呵,哈哈哈,這回真不冷了哈,哼,熱了,嚴重傷熱加肺炎。
我大哭大鬧很多天,老爸老媽趟黑起早的睡不到jiao。家裡小大夫打針,不中用,最後鬧的實在兇,都快哭的沒氣了,才連忙找到我的二姑父,然後在二姑父的提醒下連夜開着四輪車,把我送到了當時鎮子上唯一的醫院。
而到醫院後,把我打開一看,艾瑪,所有人都嚇傻了,口吐黑沫,眼發青,一式還有氣,急需打氧氣。
可是事情往往沒有想的那麼好,氧氣?有,庫裡有四個,可是因爲一些原因,大夫就說沒有,不想往出拿。
當時老爸老媽一聽都急哭了,要不是旁邊有一位好心的阿姨,也是在給家人打氧氣,知道里面的情況,然後站出身來把大夫一頓訓斥,那一次我可能也就交代了。
所以我二姑父每次在我家喝酒,總會說,你小時候命大,當年啊,你爸媽那邊連夜把你送去醫院,我這邊連夜買了兩瓶罐頭,一袋餅乾,去找大神給你看病,這才把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你小子那時可把家裡人折騰苦了。
確實,二姑,二姑父對我家的關照那是沒得說的,從小二姑就疼老爸,愛屋及烏,對我也是相當的好。
那時家裡窮,有時連種地的錢都沒有,都是二姑家一直幫襯着。
在東北有着大神和二神這種迷信的教派,我再網上查了些信息,它們應該傳自古時候的薩滿教,當然具體是不是,我就不太清楚了。
二姑父當時就是二神,那時也有了一定名氣,老爸老媽那個年代普遍都迷信。
因爲我出了肺炎,怎麼打針都不好,老爸年輕不經事,第一時間就騎着自行車找到了二姑父,二姑父聽後告訴老爸把我先送去醫院,他這邊在找大神給看,兩面都不當誤。
還好二姑父這神,還是一尊明白的神,如果當時他說好了,我給你寫張符,回去燒掉就沒事了,呵呵,想想我都一身冷汗。
經過這件事,老爸老媽也小心了,再也不敢把我捂着了,我也雖然逃過了一劫,但身體也烙下了病根,每有一次感冒,都會攤上,體質差的都沒法說了。
出院後,二姑,二姑父早早就跑了過來,看着沒事也放了心。
我找大神看了,這孩子有關,得破,不過現在孩子還小,過兩年吧,有些東西我已幫應下了,沒事了,二姑父說。
自從得過肺炎後,小時候我基本上在也沒有過什麼大病,雖然經常會有個小感冒,但也無傷大雅了。
那年我大約三四歲,二姑父帶上他的神具,準備給我破關,我記得不是太清,只有點印象,其他的都是老媽說的。
那天二姑父來到我家,一直等到晚上,才忙了起來,拿着他的皮鼓,對着我家那破櫃的鏡子,一邊搖鼓,一邊哼哼唧唧,不停的唱着,直到後半夜才結束。
具體的說些什麼,我想也就神知道了,而有件有意思的事就在破關後的第二天,聽老媽說,我那時可把二姑父氣壞了。
那是第二天的中午,吃完午飯,老爸老媽都不在屋,二姑父因爲忙了大半宿,在喝了點酒,躺在炕頭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一邊睡還一邊張着大嘴打着呼嚕,而我那時候正好在炕稍玩,也許是當時玩的也沒什麼意思。又正好聽到二姑父打的呼嚕又大又響,一時好奇,也可能覺得好玩,就盯上了他。
而就在盯着二姑父張着的大嘴看了一小會後,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想的,我悄悄就跑到二姑父頭頂,照着他那張大的嘴,掏出小雞子就嘩嘩的尿了進去。正睡得香的二姑父,被突然流進嘴的清泉,弄得一激靈,一下子就激醒了,而我一看醒了,立馬停止,呲溜一下子就跑到了炕稍的角落裡,往那一蹲,瞪着眼珠子卡巴卡巴就看着他。
睜開眼的二姑父,迷迷糊糊的看到了我,也許當時我那小樣子太可愛了,也也許太累了,他只嘎巴嘎巴嘴,笑罵一聲後,就又睡了下去。
可是他沒想到,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也沒想到我還會幹這二度清泉的事,所以倒頭就又睡了起來,而就在他又睡着,張起大嘴又打着呼嚕時,我又悄悄來到他頭頂,呲,又是一泔水溜,進喉間,這下二姑父徹底覺醒了,睡是睡不的了,打又捨不得。
事後二姑父與老爸老媽提起時,聽老媽說都把他們笑壞了,就是二姑父自己說着說着都覺得好笑。
本以爲一潑也就沒事了唄,臭小子,還沒完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