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席煜城!你要娶蘇芸?你做夢!只要我沒死,這個就永遠都不可能!”
席正言一聽席煜城提起蘇芸這個名字,生氣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指着席煜城的鼻子就是一陣怒吼。
雖然現在他的腦子沒有以前那麼靈光了。可是蘇芸這個名字,他卻記得清清楚楚。
他還記得,當初他是怎麼把這個女人的父親害死的。也知道她的母親是怎麼樣爲他自殺的。
這樣的一個女人,身上揹負着和他的血海深仇。她要是嫁進席家,只能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要挑唆席煜城一起來對付他。
不行,他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個女人,他永遠都不會讓她進入席家大門的。
他不能讓席煜城知道他從前到底做過什麼手上染滿鮮血的壞事。
席煜城見自己父親這麼明明白白的反對他和蘇芸的婚禮。只覺得心裡的悲傷一下子瀰漫成河。
他甚至忘記了自己的父親現在還在病中。當即,他就直接和席正言大聲嚷嚷起來。
“爸,如果你不讓我和蘇芸結婚。我寧願單身一輩子,也不會再去娶別的女人的。更不可能去娶這個惡毒的姚夢笛!我和她的婚禮,正式取消了。”
說完這句,他忽然砰的一摔門,大踏步往外就走。
“這個臭小子,氣死我,氣死我了!”
席正言看着席煜城離開的方向,指着他的背影氣的渾身發抖。
“伯父,我去追他回來。”
姚夢笛一見席煜城走了,登時急了。連忙跟在席煜城屁股後面就追了出去。
本來她今天過來,是想借助席正言的力量讓席煜城就範的。
可是現在,她的目的不僅僅沒有達到。反而讓席煜城順理成章的就把和她的婚禮取消了。
這樣的結果,她怎麼可能接受?
“煜城,煜城!”
姚夢笛緊走幾步,就把席煜城在走廊你攔了下來。
有幾個來來往往的小、護士和病人家屬好奇的看着姚夢笛和席煜城,有些人甚至乾脆停下來,想看看這倆人到底在搞些什麼。
席煜城見姚夢笛攔住自己,一看她那張精緻卻邪惡的臉,就覺得一陣厭煩。
“讓開!”他直接伸手就把姚夢笛扒拉開。
“煜城!”姚夢笛卻像一塊牛皮糖一樣的又粘了上來。
她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席煜城,低聲道,“煜城,你別這樣嘛。我好歹還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嗎?我們甚至連婚紗都已經訂好了啊。你就給我一點兒面子嘛。”
“我給你面子?”席煜城一聽,立即火了。
“姚夢笛!如果你要面子,就不會對陽陽那樣做!你這樣惡毒的一個女人,我爲什麼要給你面子!都說了,我們的婚禮,取消了。以後,你不要再以我的未婚妻自居。我跟你這樣的女人,從此後沒有任何關係!”
“煜城!”
姚夢笛被席煜城這一陣吼,吼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這時,醫院裡的幾個人在一旁指指點點。
“原來,這個就
是席醫生的那個未婚妻啊。”
“一開始我們還以爲她是好人呢。沒想到她竟然把席醫生的孩子虐待的那麼慘。”
“是啊是啊。要不是她虐待孩子被人發現,席醫生恐怕就和她結婚了。要是兩人結了婚,那孩子還不定能不能活出來呢。”
“就是的就是的。我本來還說呢,這麼惡毒的女人席醫生怎麼還不和她撇清關係,原來是這個女人自己粘上來的啊。”
“這樣的女人,真是不要臉。就應該找媒體曝光她。也就是席醫生給她面子,纔沒有在媒體面前說她什麼。”
“就算沒曝光也和曝光差不多了。前段時間媒體上對他們的婚禮報道了那麼多。等到了婚期,那些媒體人發現這兩人竟然沒有結婚,肯定會深挖這裡面的原因。到時候,那麼多見過她虐待孩子的證人,隨便出來說說,她的面子裡子也就都保不住啦。”
“保不住那還不是應該的。這樣的女人,就是活該!”
“……”
醫院裡,一些對席煜城瞭解的比較多的人在這裡不停的指指點點着。
姚夢笛聽着那些刺耳的話語,只覺得心裡無比的煩亂。
確實,如果她能如期和席煜城結婚,那一切還好說。
可是一旦她不能和席煜城結婚,那麼,她的一切都就暴露了。
到時候,恐怕不僅僅她不能和席煜城結婚。恐怕,A城的其他年輕人,聽說了她的事情後,在結婚這種大事上,也不可能選擇她了。
不不,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她一定要把席煜城給留住。
想到這裡,她一咬牙,直接就豁出去了。
“煜城!”
在這個走廊裡,當着衆人的面,她忽然就跪了下來。
“煜城,求求你,不要拋棄我。我們結婚好嗎?我以前只是一時糊塗,我是太愛你了纔會那樣做的。等我們結婚了,我一定會對孩子好的,我會把他當自己的親孩子一樣對待。甚至我們可以不要孩子,我只專心照顧他。求求你,不要拋棄我,不要拋棄我。”
說到後來,她一把抱住席煜城的大腿,毫無形象的放聲大哭起來。
她這一哭,立即有一些心軟的圍觀羣衆覺得不太忍心了。
“這個女人,似乎對席醫生倒是真愛。”
“真愛什麼啊。還不是裝的?”
這時立即有人發出了反對的聲音。
席煜城的心思,其實和後面說話的人是一樣的。
他已經被這個女人矇蔽了太久了。
要是他再相信她,那他簡直就不配做人。
“滾開!”
他冷着一張帥臉,猛地把姚夢笛從他身上甩開。
“姚夢笛!我警告你,以後不準糾纏我。你要明白,你越是這樣,我越是討厭你。以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你以後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這些話,他也不管姚夢笛還跪在走廊上,直接甩開手,大踏步就走了開去。
“席煜城!你會後悔的!我一定會做出一些事,讓你後悔的!”
走廊裡,絕
望的姚夢笛發出了魔鬼一樣的詛咒。
…………
另一邊。
蘇芸拿了席煜城的印章之後,火速從席煜城辦公室離開,搭車來到了許靖林的別墅。
許靖林一見她,臉上立即就露出了笑容。
“拿到了?”
“是的。”
蘇芸冷着一張臉,把印章從包裡取出來,遞給許靖林。
許靖林上次說過,讓她答應他一個條件,只要她能夠做到,他就幫她找到陽陽。
後來,他找到了陽陽,不過讓她去拿到席煜城的印章。
只要她拿到印章,他就讓她見陽陽。否則,就不讓她見到陽陽。
蘇芸這輩子除了席煜城,最在意的就是孩子了。所以,在許靖林的威逼利誘之下,就答應了他的要求。
“許先生,現在我的任務完成了。你可以讓我看到孩子了吧?”
蘇芸問許靖林。
“當然。”許靖林微笑了一下,“我可不是席煜城那個廢物。把孩子弄丟了都找不回來。並且,我這人一向是言出必行的。”
說着,他拍了拍手。
不一會兒,馬上就有人把一個孩子給帶了進來。
“陽陽!”蘇芸一看見被帶進來的孩子,頓時驚喜的叫了一聲,直接就撲上去把這孩子給抱在懷裡。
“媽媽!媽媽!我終於找到你了媽媽!媽媽,我可想死你啦。”陽陽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蘇芸,一下子抱住蘇芸,忽然間嚎啕大哭起來。
“孩子,孩子,我可憐的孩子。”
蘇芸抱着陽陽,又是親吻又是撫摸,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的思念之情纔好。
“媽媽媽媽,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裡?阿姨說你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是真的嗎?”陽陽哭了一陣子之後,開始問蘇芸。
“是的是的,都怪媽媽不好。媽媽應該早回來的。”蘇芸抱着陽陽,撫摸着他的小腦袋。這個時候,她才覺得,自己受的一切苦都值了。
“媽媽,你不在的時候,那個姚阿姨好可怕。她打我,還威脅我不能告訴別人。說我如果告訴了別人,她就不幫我找你回來了。現在,你回來了,是她找的你嗎?”陽陽又問蘇芸。
“啊?”蘇芸雖然聽許靖林說過姚夢笛虐待過陽陽,不過她倒是不知道,原來陽陽一直不吱聲,是因爲怕她回不來。
“陽陽,媽媽不是那個姚阿姨找我回來的。我是自己回來的。”她打開陽陽的衣服,發現他身上果然有一些還沒有退乾淨的疤痕,不由的就是一陣心疼。
蘇芸撫摸着陽陽的小腦袋,心疼的說道:“陽陽,以後再也誰打你,你一定要告訴別人,讓別人來幫你。不管那人跟你說的理由是什麼,你都不要相信,你明白嗎?”
“哦,我明白了。”陽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就這樣,蘇芸和陽陽母子二人,在這邊不停的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
許靖林則在旁邊靜靜的看着這對母子聊天。
看了一會兒之後,他這才把手裡的印章掂了兩掂。接着把管家招呼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