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蘇女士,煜城並不想見你。所以,我們的約定,取消了。”喬裡說道。
“取消了?”蘇芸大吃一驚,“喬裡,怎麼可能?煜城怎麼可能取消與我的見面?”
“我怎麼知道煜城爲什麼會取消與你的見面。反正,他很明確的說,他不想見你。所以,我只是在傳達他的想法而已。至於爲什麼,你還是自己考慮吧。也許,是你做的什麼事情傷了他的心呢。比如說,你和韓江的關係。”喬裡冷着臉說道。
“喬裡!”蘇芸被喬裡氣的發瘋,“你這純粹是胡說八道。煜城不可能這麼說,也不可能這麼做。我不管,你已經答應了我們,是你說的三天後就讓我見到煜城。可是現在你憑什麼不讓我見?你要是這樣,那我只能讓韓江採取些強硬的手段了。”
“好啊。我不介意他採取強硬的手段。反正,我和雲幫的賬,遲早也是要算一下的。”喬裡卻毫不在意蘇芸的威脅。
反正,如果沒有了席煜城,他喬裡生無可戀。
如果必須要和雲幫拼過一次之後才能把席煜城徹底的留在自己身邊。那麼,他不介意跟雲幫拼這一次。
蘇芸這一次是被喬裡給氣回去的。
等她回到基地,韓江見她這麼生氣,便問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蘇芸生着氣,把喬裡跟她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說完,她便哭着跟韓江說道:“韓江,你說煜城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爲什麼喬裡不讓我見他?我很擔心他。我前面聽許靖林的那幾個手下說,說上次許靖林把煜城給打死了。可是也有人說並沒有打死。死的是一個假扮的人。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你告訴我,煜城到底是活着還是死了啊。”
“芸芸,你不要擔心。”韓江連忙安慰蘇芸。
“煜城一定還活着。要不然,喬裡不會在那天答應我們,讓你見煜城的事情。因爲,如果煜城真的被許靖林給打死了,當天喬裡就可以把責任直接推到許靖林身上。而不需要在三天後纔跟你反悔。這裡面,一定還有一些別的事情。”
“可是,這裡面,到底還有些什麼事情呢?”蘇芸哭着問韓江,“韓江,我真的很擔心煜城。我想見見他。我想問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幫幫我,讓我見他一面好不好?哪怕,只見一會兒功夫也是好的。”
“好。我幫你。”韓江看蘇芸着急的樣子,鄭重的點了點頭。
韓江答應了蘇芸之後,便考慮了一下他到底該怎麼樣幫助蘇芸。
想過之後,他決定,和喬裡進行一次硬碰硬的火拼。
反正,雲幫和暗夜之間,必定會有一戰。
早戰晚戰,遲早要戰。
所以,倒不如趁這次機會,和暗夜打上一場,也可以試一試兩者之間各有什麼樣的實力。
韓江做了這個決定之後,便直接告訴了蘇芸。
“芸芸,明天我將會找個機會,安排一次和暗夜的火拼。到時候,我可以拖住喬裡以及他的手下,讓你和煜城見上一面。不過,我估計,我最
多能拖住喬裡三個小時。所以,有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在這三個小時裡面把它搞明白。否則,一旦等喬裡回去,你和煜城很有可能都會發生危險。”
“好的,韓江。我一定按照你的叮囑去做。多謝你。”蘇芸聽韓江說她可以和席煜城見面,頓時感動的淚流滿面。
第二天,韓江以喬裡不守信爲由,果然發動了對暗夜的火拼。
兩幫的人相約,在暗夜和雲幫之外的一個空曠地帶,直接進行了一場廝殺。
爲了這一場火拼,暗夜的人幾乎傾巢而出。
除了個別的人留守在幫派內,其餘的人,全部都參與了這一場戰鬥。
當火拼開始的時候,蘇芸就被韓江派來的高手保護着,進入了暗夜內部。
今天只有喬裡的那個手下自己一個人看着席煜城。
喬裡認爲,現在的席煜城,毒癮已經相當嚴重。
嚴重到他根本不可能離開自己。
所以,他派來這個手下看着席煜城,主要目的,也僅僅是爲了看住席煜城,防止他在幻覺產生的時候,傷害到他自己罷了。
韓江派來的那個高手,一找到席煜城所在的位置,悄無聲息的在喬裡的那個手下的後腦上砍了一下,那人就直接軟倒在地。
接着,那個高手就把喬裡的這個手下捆綁起來扔到外面藏起來。自己則警惕的站在外面給蘇芸把風。
這時候,蘇芸總算如願以償的進來了。
席煜城在雲幫的人一來到他的房間,就知道蘇芸來了。
可是,他現在正在毒癮發作的時候,正全身顫抖着,眼淚鼻涕直流,那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聽見蘇芸要進來,急的他在房間裡團團亂轉。
蘇芸剛一走進外間,就小聲的問席煜城,“煜城,煜城,你在哪裡?”
“我……”席煜城本能的剛想回答,可是一想到自己現在的這個狼狽樣兒實在不適合讓蘇芸看見。於是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流着眼淚在房間裡轉了一圈。一眼看到旁邊的大衣櫥,忽然狠了狠心,拉開衣櫥的門就躲了進去。
雖然席煜城剛纔只是發出了這麼簡短的一點兒聲音,可是幾乎思念成疾的蘇芸卻早已經聽到了。
“煜城,煜城!”
只不過是聽到席煜城的這一聲回答,她的眼淚就已經忍耐不住的流了下來。
“煜城,你真的在嗎?我來找你啦。”蘇芸哭着,忙不迭的就往裡間衝去。
本來她以爲,她進到裡間之後,馬上就能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愛人。
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進來裡面之後,卻發現整個房間裡空空如也,空無一人。
這一下,蘇芸一下子愣住了。
她愣愣的站在房間中央,一時間,茫然不知所措。
“煜城,我明明聽見你說話的聲音了。”蘇芸的眼淚譁一下就流了下來,“煜城,你去了哪裡?不要告訴我,剛纔只是我的幻聽。我好不容易纔能過來見你這一次,要是見不到,你讓我以後該怎麼活啊?
”
蘇芸哭着,在房間裡開始到處亂轉。
房間的牆上,掛着幾件衣服。
看式樣和顏色,蘇芸就知道,這幾件衣服,應該是席煜城的。
“煜城,煜城,你到底去了哪裡?”蘇芸走近那幾件衣服,把衣服拉起來,放在自己臉上輕輕摩挲着,淚水怎麼止也止不住。
這幾件衣服上,還有席煜城身上的味道。
那是蘇芸熟悉的,席煜城喜歡的洗衣液的香氣。
蘇芸把臉捂進這幾件衣服裡,伸出雙手,就像環抱着席煜城一樣,抱住這幾件衣服,嗚嗚的哭泣着,只覺得傷心欲絕。
“煜城,你知道嗎?自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愛上了你。”
“那時候,我每天都陷入相思之中。卻不敢告訴你。”
“我以爲,我就是池塘中的泥淖,你卻是天上的白雲。我們兩個,這一生都不會有什麼交集。所以,我對你的愛,也就只能這樣永遠的深埋心底。”
“你知道嗎?那天,你跟我表白,說你愛上了我的時候,你那微笑的樣子,就像一縷陽光一樣,照的我的整顆心都暖了起來。”
“我在想,我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才能遇到你。才能在我愛上你的時候,讓你也愛上我。”
“後來,當我們深深相戀的時候,我聽到了那個如同晴天霹靂一樣的消息。知道了我們家和你父親的那些恩怨。本來,我掙扎過,我努力過。可是,我媽媽的死,卻讓我下定決心離開你。”
“那時候,我覺得,我這一輩子,可能只能在這樣的黑暗中度過了。要不是因爲肚子裡有了你的骨血,或許,我早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
“本以爲這一生就只能把對你的思念寄託在孩子身上,沒想到老天卻讓我們在電梯中再度重逢。”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你竟然還愛着我。並且,依然愛的那麼深沉。”
“煜城,我們遇到了那麼多的災難,都一點點度過來了。”
“你忘記了我們在漁村的時候,過的有多幸福嗎?”
“你忘記了我們在風浪當中發誓,如果我們能活着,就一定克服一切的困難在一起嗎?”
“可是,現在的你,到底去了哪裡?”
“難不成,真像許靖林的那幾個手下說的,你已經死去?”
“啊啊啊,那樣的話,我蘇芸一個人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煜城啊煜城。你給我個提示吧,你到底在哪裡啊?”
蘇芸說着說着,就哭的泣不成聲。
這一刻,她已經完全把席煜城的這幾件衣服當成了席煜城本人,在這裡深情的訴說着自己的濃烈的相思之情。
說到後來,她已然說不下去,把臉捂進席煜城的那幾件衣服裡,哭的肩頭一個勁兒的聳、動。
蘇芸在這裡哭泣訴說的時候,席煜城正透過衣櫥的縫隙看着蘇芸。
他一邊聽蘇芸訴說着對自己的那些思念,一邊默默的流着眼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