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週末。
唐覺曉本來是拒絕去看大小姐的表演的,大小姐也說了絕對不帶唐覺曉裝逼不帶他飛,但週末唐覺曉剛起牀,大小姐就殺上了門來,後面還有兩黃一綠組合。
唐媽樂呵呵的招呼幾人坐下……
唐覺曉詫異了,這一個個金毛獅王、綠藻頭,老媽你居然泰然視之?
和上次見到的不同的是,大小姐穿得挺正常的,七分褲,小襯衫,頭髮拉直了,這會兒流行拉直頭髮。她也沒有什麼奇裝異服。
老媽的眼神多半在大小姐身上……
等等!
難道是看上了傅夢瑤!
不行的,不存在的,這女的下一瞬間風格就可能變成肥豬流,這對於唐覺曉來說是噩夢。
“媽,不用準備早餐了,我和他們約好了要去步行街,現在就出門。”唐覺曉急急忙忙的推着大小姐出門,唐媽一個勁在後面說他今天真沒禮貌。
“現在答應跟我們走了?”大小姐傲嬌的問。
“我服了你們,請個觀衆這麼大陣勢。”
黃毛帥哥說:“你可是我們這首歌的作者,外帶是我們南國森林樂隊的特邀作詞作曲……”
“等等,我什麼時候是你們南國森林樂隊的作詞作曲?”唐覺曉有點懵。
大小姐說:“你現在是了。”
“……”
唐覺曉內心是拒絕的,然後心想,老子以後一首歌都不給你們,你們還能強迫我?你們要是敢出美人計,老子就將計就計!
然後唐覺曉又醒悟了過來,原來他們的組合叫做南國森林啊!難怪旁邊有一個小綠毛……
“我建議你們把樂隊名改成‘原諒帝國’。”唐覺曉提了個建議,並且補充,“如果你們接受我這個建議,我可以考慮幫你們寫歌的事。”
“???”幾人臉上全是疑惑表情。
車站離唐覺曉家有點遠,以後這裡會建一個雅斯特酒店,旁邊還會有一個很大的蘇寧易購,但現在是什麼都沒有的。
到了車站,帥黃毛掏了掏褲兜,只有幾毛錢……
“我沒錢了,你呢?”帥黃毛看向了另一旁的沉默黃毛。
“什麼?你沒看到我身上的衣服沒兜的嗎?”沉默黃毛愣了愣,說。
這會兒看向了小綠毛。
在衆人的注視下,小綠毛緩緩的摸向自己兩個口袋,掏出來是空的。
所有人一起看向了大小姐。
“……我以爲你們帶夠了錢。”
唐覺曉沒等大夥看向自己,就已經先說了:“我也沒帶錢!你們這羣坑啊!等我20分鐘,我回去拿。”
“誒,等等!”大小姐拉住了唐覺曉。
“啥意思?你打算打電話叫人來救場?”唐覺曉問。
大小姐神秘一笑,唐覺曉頓時覺得菊花一緊……
“其實我們完全可以在這裡表演一場,湊錢坐車啊!還可以做今天的熱身!”大小姐提議。
唐覺曉震驚了。
“好!”
“贊成!”
“就該這麼樣!我們南國森林連頭上有點綠都不怕,怕什麼表演?”
“……你那個我們還是怕的。”
在唐覺曉驚詫的目光下,四個肥豬流少年少女到空曠處,摘下吉他,已經站好了位置。
唐覺曉風中凌亂了,自己怎麼會認識這羣神經病?他們是醬爆的粉絲吧?
傅夢瑤撥弄吉他先試了一下音,然後脫下了外邊的襯衫,媽的裡邊居然這麼漏?
正面當然不漏什麼,背面狂漏!還貼身!
黑直長的頭髮被她隨意的搞亂,甩兩下有一種很酷的感覺。
三名伴奏?已經在那裡有節奏的彈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人還是很單純的,前兩天唐覺曉家樓下有人開面包車用大喇叭說話,做什麼養生之類的,每個人發一個紅袋子,說按摩器免費……
當然,最後紅塑料袋收了5元錢,按摩器的確是免費的。
上當受騙的全是大叔大媽。
這會兒幾個小帥哥小美女在這裡慢慢彈奏,一看就知道是在街頭表演,大叔大媽又集中起來了……
要不是唐覺曉抱着傅夢瑤的襯衫,髮型也潮,一看就是一夥的,估計要被大叔擠到外邊。
歌曲聽出來了,唐覺曉雖然不是什麼中華小曲庫,但很流行的歌曲他是知道的。
蘇芮的《一樣的月光》。
‘這首歌沒點功力可唱不好啊……’唐覺曉也認真了起來。
結果傅夢瑤一開口就讓唐覺曉顫抖!
“什麼時候兒時玩伴都離我遠去?什麼時候身旁的人已不再熟悉?人潮的擁擠,拉開了我們的距離。沉默的大地,在靜靜的黑夜裡,默默地哭泣……”
大概是因爲有點中二的緣故,傅夢瑤一瞬間就進入了狀態。
歌手最重要的不是嗓門,而是狀態,必須開口的第一時間就發揮最佳水準。
雖然沒有話筒,伴奏也是很簡單的吉他,但一瞬間就讓唐覺曉感覺到毛骨悚然!
這首歌在大叔大媽耳朵裡還是很熟悉的。
幾十年前的歌舞電影《搭錯車》裡,退伍老兵啞叔撿到了一名女嬰,取名阿美。阿美真的很美,慢慢長大後,唱歌被人捧紅。她本來是想改善啞叔老年生活的,但卻各種原因之下無法見面,最後啞叔聽着錄音機裡阿美的歌聲含恨而終。阿美驚醒回首,發現不僅是啞叔,身邊所有美好的人和事都已經遠去。
這電影裡《一樣的月光》、《酒幹倘賣無》等歌曲爆紅,唐覺曉前段時間聽《銀河之星大擂臺》,就天天有選手唱。
傅夢瑤有什麼樣的人生經歷,夠不夠她演繹出這首歌的神髓?
唐覺曉認真的聽着,忽然覺得那些音樂人,評論的時候頭頭是道的,其實大多數是裝逼的吧?
媽的,大小姐純粹是嗓子好,技巧練過,和經歷有啥關係?
反倒是聽歌的人若有所思。
唐覺曉這一刻想起了魯迅,要是魯迅知道一個“晚安”可以讓人分析一整節課,他肯定大怒說“我沒想這麼多”。
想着想着,唐覺曉忽然發現小綠毛在給自己打眼神……
‘他什麼意思?’
小綠毛看唐覺曉這麼不上道,頓時急了,彈吉他的手指搓了搓,比了比心。
‘比心不是很多年後才從韓國傳過來的嗎?等等,這是讓我去收錢!臥槽!’
小唐同學頓時亞歷山大!
“你們在幹什麼?”
唐爸的聲音忽然響起,他左手提着一掛豬肉,右手是一條魚,就像是黑夜裡的螢火蟲,在人羣中那麼的奪目出衆。
唐覺曉眼淚下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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