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曾經,我茫然前行

“講武?”

石魔、赤魔一臉詫異。

閻闖點頭:“我在紅月之城白手起家,勢單力薄,亟須更多幫手。僅你們兩人完全不夠用,至於‘破壞者’中除了你們‘四魔’、‘四惡’、‘四凶’、‘四狂’之外的其他成員,實力太差。”

破壞者組織以‘惡、魔、兇、狂’等十六位異人爲首,橫向對比的話,幾乎都有破限後期、後天後期的實力,比《潛龍》、《雛鳳》二榜要差一些。

至於其他成員——

核心成員,後天中期。

“殺無赦!”

兩個多月時間,終於——

但也扛不住‘生死符’的折磨,啊啊嘶吼,痛苦不堪。

“逃跑者!”

閻闖手中繼續凝結寒冰,口中數着數字:“十、九、八、……”

閻闖獨坐高臺,兩手在膝,各持精石。時而講武,時而修煉,《先天功》運轉,閻闖內力不斷增長。

閻闖倒數結束,手中薄冰凝成,屈指一彈,‘生死符’又中一人。

見着閻闖到來,他三指一劃,錚的一聲,琴聲頓絕,歌聲頓止——

其他‘四狂’、‘四凶’也都差不多,各有手段。

歌聲與慘叫聲此起彼伏,但隨着時間流逝,終究是東風壓倒西風,慘叫聲壓倒歌聲,漸漸,只能聽到慘叫,再沒歌聲。

……

而‘破壞者’組織則是鬆散聯盟,‘惡、魔、兇、狂’纔是真正的‘破壞者’,其他成員都不重要,隨時都能成爲棄子,可有可無,完全不重要。

石魔領頭。

他唱一句,其他人就跟着唱一句,歌聲迴盪在廢棄工廠中,所有人全情投入。

於是就這麼做。

在場衆人,哪一個不是雙手沾滿鮮血、哪一個不是刀下無數冤魂?

“石魔!”

有人乍得自由,翻臉不認人,轉身就跑。

閻闖不理。

“要用多少淚水來完整——”

八月!

‘黑蜘蛛’組織走的是精英路線,哪怕是譚振這樣外圍成員也有後天四重、破限四品左右的實力,這就相當於‘破壞者’的核心成員。

“降了!”

“哈哈啊啊啊啊!”

“哈哈!”

“黯夜的,路上——”

閻闖拾起一柄寶劍兩手一彎崩碎數十塊,砰砰砰,碎塊如流星激射,擊碎鋼鐵無數,四周鋼鐵框架頓時轟隆隆倒地一圈,攔住衆人去路,更顯閻闖神威。

“勿以善小而不爲?”

“勿以惡小而爲之?”

閻闖不斷催動‘生死符’,不斷有人遭受折磨,陸續有人承受不住壓力五體投地降了閻闖入了‘道德盟’,但仍有一批頑固死不投降。

甚至在閻闖逼來,在‘生死符’迫近之時——

循環往復!

破壞者!

心有猛虎,無法無天!

想馴服這些人,太難太難,即使有‘生死符’也不容易。

“曾經,我茫然前行——”

又在六七最後一日更進一步,晉升後天九重。

“知至道者天不煞,服元炁者地不滅。”

之後再重新物色、招攬。

閻闖輕笑一聲,舉起左掌,將跌在地上的鐵劍平放掌上,劍尖向外,右手中指往劍柄上彈去,錚的一聲輕響,鐵劍激射而出,比強弓所發的硬弩還要勁急。

“去你媽的!”

“啊啊啊啊!”

早在蒼山論劍六七階段,藉助‘魔障’的天時地利,閻闖長嘯《鬼獄陰風吼》,一朝頓悟,一舉突破至後天八重。

“微風,刺痛着靈魂——”

手掌一翻,滴水成冰,繼續彈指。

再之後的普通成員、外圍成員,實力就更差勁,一個個還不到破限實力。

“就是這個!”

五體投地,再不反抗。

“要用多少——啊啊啊啊!”

閻闖想這麼做。

“選擇加入的,五體投地。”

閻闖踏着陣陣歌聲大步走來。

‘破壞者’組織中一百多個窮兇極惡,此時此地,生死兩重天。

《潛龍榜》中稱他爲‘閻羅’,是因閻闖的《鬼獄陰風吼》令人印象深刻,但在閻闖施展‘生死符’時卻也貼切。

逃跑那人太慢太慢,當場被貫穿後心,撲街在地,鮮血橫流沒了性命。

石魔放聲高歌,唱的是‘破壞者’的‘信仰戰歌’——

不知是誰起的頭,竟又唱起‘破壞者’組織的‘信仰戰歌’——

閻闖想在【雙城世界】修煉自身,想要《教學相長》提升自己,一方面需要更多幫手幫襯自己,又要更多高手時常聽他講武,同時,閻闖又還想着力所能及的幫一幫墮落的‘紅月之城’,改一改這裡的不良風氣。

轟!

隱約只聽一陣轟鳴,就見赤魔、石魔爲中心,百餘人或強或弱,一股腦全都栽在地上,爬不起來!

甚至就連石魔、赤魔也被壓的趴下——

不止屠夫。

閻闖周身氣息一振,卻又很快平復。

閻闖嘴角噙笑,單拎出來看,分明溫文爾雅,但放在此情此景,卻如人間惡魔。

但這還沒完——

也許白費功夫。

屠夫兇人!

閻闖給他們講武,着重在於內功。

“曾經,我茫然前行——”

……

“那些人不值得培養!”

閻闖看到有人滿目猙獰,似乎下一刻就要大開殺戒。

殺雞儆猴!

閻闖顯露手段之後,衝在場百餘人笑道:“給你們十個數的時間,不願意加入‘道德盟’的人,下場就跟他一樣。”

“我願意加入‘道德盟’!”

……

“夫神與炁相合,以意引之,循環臟腑之內,馭呼吸以上下,久習之後,則神自明而炁自和,明照五臟。細功成後,內視見其真神矣。炁和而浹通於四肢,隨意而到,亦可治他人之疾也。”

“找不到——啊啊啊啊!”

陸陸續續有人投降,有人加入,但更多的卻不怕死,他們選擇加入‘破壞者’組織,早就對生死置之度外,早就對這個世界、對一切事物、一切人物厭惡透頂,只想毀滅!

“六、五、四、……”不用十個數,投降的越來越少,剩下的全都掙扎坐起,一張張面孔窮兇極惡,一雙雙眸子滿是殺意、恨意、譏諷與嘲笑。

“微風,刺痛着靈魂——”

好似焊在地上,根本動彈不得。

他一手催動‘生死符’,琢磨‘陰陽二氣’,一手攥着精石,不斷回覆內力。

“生命這樣的旅程——”

噗嗤!

“我降了!”

……

道德盟總部。

原本有人誓不投降,但在這一聲聲慘叫中,終於動搖——

“呵!”

赤魔心裡叫罵,那天,他好端端在逛街,就是被閻闖這一手嚇的暴露,變身之後想要逃跑,卻被閻闖生擒,連同石魔也一起被擒,種下生死符。

“孃的!”

這歌!

三天後。

屠夫大笑。

“還沒唱完呢!”

“曾經——”

“我願降!”

這人痛苦,嘶吼大叫,很快就坐不住,跟那屠夫一樣,倒在地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臺下皆爲‘破壞者’組織成員——

“至藥者,乃天地之極靈,爲出世之要道,採陰陽五行之氣,取日月四象之精,自無形而入有形,從有物而至無物,死生永度,變化無窮。”

“曾經——”

邪性!

甚至連閻闖走到人羣中間也沒人覺得奇怪,全都視若無睹,仍在縱情高歌。

“生命這樣的旅——啊啊啊!”

衆人喧囂。

“第十正經貫通。”

也許異想天開。

石魔、赤魔看看四周,要麼是趴在地上五體投地瑟瑟發抖,要麼是跌在地上痛苦嘶吼痛不欲生。

……

屠夫跌坐在地上,仰頭惡狠狠瞪着閻闖:“我恨不得將這世界撕成粉碎,將骯髒的人類全都當成肥豬拋心挖肺、剔骨剔肉,你算什麼東西?讓我戒惡、行善?哈哈哈哈哈哈!”

“接着唱!”

“先讓他們好好享受一刻鐘——”

高級成員,後天前期。

屠夫原本大笑,很快轉爲痛苦。

“黯夜的,路上——”

有人意志不堅定,見堂堂屠夫都被折磨的只知慘叫無力反抗,有那些怕吃苦的,第一時間大叫,選擇五體投地,拜入‘道德盟’。

例如他們‘四魔’直屬的,全都是‘火魔’挑動人內心的心火,放大他們內心破壞與毀滅的慾望,再灌輸‘破壞者’的‘天下大同共沉淪’的理念,將他們籠絡在麾下。

改頭換面!

閻闖撤了‘星石’,收了‘重力領域’。

“十重!”

廢棄工廠作道場。

以《混元功》、《紫霞神功》、《先天功》爲基礎,再結合閻闖自身一路走來對大燕各門各派內功的認知,混在一處,信手拈來,將先天、後天掰開揉碎來講。

比如‘四惡’直屬部下,則是通過‘四惡’各自的‘財、色、酒、氣’的能力,挑動人心、放大欲望,從而蠱惑、招攬,使他們大肆破壞之後留下案底無法回頭,從而操控他們。

“後天!”

但‘懲惡揚善’,身體力行纔是第一,不能光想不做,也不能畏難退卻。

西城一座廢棄工廠中,陰暗潮溼,百多人以赤魔、石魔爲首,聚聚於此。

“二、一!”

百餘惡人!

‘破壞者’組織跟‘黑蜘蛛’組織不同——

“我們是‘破壞者’!可不是‘救濟會’!”

屠夫揮舞着剔骨刀,臉上橫肉顫動,他也是兇人,都是‘破壞者’成員,世界毀滅,人人生而平等,他可不會因爲‘石魔’位列‘四魔’實力更強就給他面子、卑躬屈膝。

這個‘他們’是指死不悔改在‘生死符’下淒厲哀嚎的那些人,至於其他人:“你們,一個個排好隊,上前來,讓我種上‘生死符’,‘行善積德’,保管這‘生死符’不會發作。”

廢棄工廠。

石魔橫抱一張琴,激情奏樂。

閻闖在內宣講,從玄之又玄‘神與氣和、明照五臟’的先天大道,講到‘至藥’、‘陰陽’,此爲後天練氣之道。

“啊啊啊!”

閻闖臨時道場。

“我名‘天師’,今日在此創立‘道德盟’,對你們只有兩個要求,一是不得爲惡,包括殺人、姦淫擄掠,勿以惡小而爲之,爲惡者,殺無赦。二是日行一善,無論是撿垃圾、清污水,還是治病救人,勿以善小而不爲,與人爲善,與己爲善。”

這之後——

可緊接着——

好漢不吃眼前虧!

先降了再說。

七月!

不得不說,‘破壞者’組織的這首‘信仰戰歌’極具洗腦效應,人在其中,無論是聽還是唱,分明歌詞平和、曲調平和,可偏偏內心卻又有一團火、一股破壞慾望不斷滋生,難以宣泄。

衆人性命全在閻闖手中,卻仍被閻闖逗笑。

“曾經,我茫然前行——”

此刻閻闖故技重施,場上百餘人,僅有他一個人好端端的站着,其他人全都或趴或趟或坐在地上,站不起來。

“痛殺我也!”

“找不到應該的方向!”

此時已是八月末。

但是——

“無妨。”

現已是閻闖創立‘道德盟’中成員。

跟這種人,閻闖懶得多費口舌,當即凝水成冰,一記‘生死符’打出——

煥發新生!

閻闖不在意,“給你們三天時間,將‘破壞者’中所有成員儘可能多的召集起來。”

廢棄工廠中。

“陽升陰退,陰進陽錯,蟾光盛而金水成形,兔影滅而龍虎伏體,歲月既滿,功用方神,浸以澄波,浴之寒夜,半圭入口,向五內以雲蒸。”

但是,僅在這小小氣息波動間——

赤魔勸道。

‘破壞者’組織的那些成員都是怎麼來的?

這些人或是桀驁不馴,或是窮兇極惡,沒一個是善茬,沒一個好控制的,每每用上一段時間,‘惡、魔、兇、狂’等十六人就會醞釀一場大的破壞行動,在破壞中尋求刺激,而‘破壞者’中的其他成員也會在一輪又一輪的盛大破壞行動中喪命。

閻闖聽着邪門戰歌,‘生死符’如常催動,手下不留情,一個個都給種上。

再沒人敢逃跑,一個個乖巧,排着隊來到閻闖跟前,被他種下‘生死符’。

至此!

慘叫聲越來越多,幾成人間地獄。

“是否我能期待——啊啊啊啊啊!”

“任二十四氣以推遷,俾七十二候之羅絡,促歲功於月內,寒暑無差;陷月候於日中,弦望有則。”

“石魔!接着奏樂!”

“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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