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再證道！先天貶值！
王正一盛讚閻闖。
實在是閻闖的表現太驚人。
原本皆是歪瓜裂棗的檀谷軍即使被倪孟桐猛猛操練洗去了一身自由散漫的壞習性，有了幾分精兵的素質，但終究天賦差、腦子笨，習武練功不可能有前途。
可閻闖——
“硬生生將這羣榆木疙瘩給開了竅，盤活了！”
“這份能耐，普天下誰能相比？”
王正一驚歎。
三萬檀谷軍從剛來到現在，七八個月過去，要不是王正一親眼看着這些歪瓜裂棗一步步蛻變，要不是他親眼見證着閻闖不辭辛勞拿着白角喇叭對這些將士的操練，前後對比，他只會覺得天方夜譚。
而且，閻闖還不只是教這些底層的木疙瘩很有一手，他對於破限、後天、巔峰境的指點也很獨到——
“江老因爲得了你的‘形意拳手稿’而突破。”
“陳師弟也是你教出來的。”
“還有南雄城的黑屠夫，人家號稱‘南雄城食神’，南雄城本土十位先天包括南雄城這些年往來的那些先天神將都沒能將這黑屠夫點撥證道，你一去，你一講，他就證了！”
“甚至！我！我也是！從‘形意拳’的‘鼉形’，再到《武王擲象功》，再到《龍象般若功》，老閻，你算是我半個師父！我也是你教出來的！”
這麼隨便一數，閻闖就已經造就四位先天。
除此之外——
“還有黃婆婆。”
“她證道先天雖然跟你沒關係，但證道之後一直進境緩慢、實力一般，直到你爲她量身定製《金蛇秘籍》，她才突飛猛進。”
“聽說伱前不久又給司徒菲定製秘籍了？”
“黃婆婆。”
“司徒仙子。”
“這又是兩位先天。”
王正一掰手指細數，不住感慨：“先天師！先天師！你名副其實！”
既能帶出新晉先天。
又能指導已晉先天。
先天師——
“舍你其誰？！”
王正一進來就給閻闖一頓誇，而且越誇越驚訝先前不這麼細數還不直觀，這會兒湊在一起才知道有多離譜，王正一想到還有更多被閻闖指點過甚至量身定製過絕學的巔峰境——
丁香：《魅影重重》、《落英神劍掌》、《蘭花拂穴手》、《旋風掃葉腿》。
王格：《七傷拳》、《陰陽磨》、《玄冥神掌》。
傅雲展：《辟邪劍法》、《葵花寶典》。
馬紅娘：《金剛不壞體神功》。
鹿玉如：《三分劍術》。
司徒菲：《飛天掠影神劍》、《九陰真經》。
彭法年：《十二打穴功》、《先天功》、《一陽指》。
班仙佛：《阿鼻刀法》、《聖火令神功》。
應繼峰：《二十八式金剛無定腿》、《吸星大法》、《黯然銷魂掌》。
顧勝燕：《破戒刀法》。
……
王正一細數之後才知道閻闖還真定製了不少絕學，單單這一門門絕學加起來的數字就有夠離譜，但在自創絕學這方面王正一早就脫敏，他更感興趣的是——
“老閻！”
“你跟我說說，這些人裡頭，下一個證道先天的，你最看好誰？！”
證道先天。
這是武人之間的永恆話題。
王正一對下一個證道的人物太感興趣，他心裡最看好的是馬紅娘，閻闖呢？
“我看好——”
閻闖剛要說。
忽的——
轟！
“這——”
兩人同時頓住——
通天徹地！
氣機浩蕩！
這是——
“有人證道！！！”
……
“呼！”
談雲青額頭沁汗臉色紅暈，看一眼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談都，忍不住嘆息一聲隨後推門而出。
“老爺。”
有人上前伺候。
談雲青一邊洗手淨面，一邊詢問：“近來朝廷可有大事發生？”
“回老爺，朝中無事，倒是江湖上，射日神山自申公屠一死之後，弟子門人四散，不復存在。”老管家談賴早就備好朝堂內外最新情報。
射日神山！
興也申公屠！
亡也申公屠！
沒有了申公屠這位先天宗師坐鎮，射日神山以往快速擴張的弊端、留下的隱患在短時間內就爆發，最終灰飛煙滅、煙消雲散。
“緣起緣滅！”
“沒什麼永恆不變的。”
談雲青在知道申公屠身故之後就已經猜到射日神山必定滅亡，對此並不意外。
但另一樁時事就讓他有些驚訝——
“《天榜》又有更新？”談雲青從談賴手中拿過最新更新的一期《天榜》，雖有些疲憊，但這時來了興趣。
他記得就在自己此次爲談都閉關療傷的前不久，《天榜》纔剛剛更新過，新增了‘閻闖’、‘司徒菲’這兩位新晉先天，抹掉了已故的‘申公屠’，又將殺死‘申公屠’的‘陳澤’在《天榜》上的名次往前挪了許多，排在第二十。
如今連三月份都還不到，不年不節，《天榜》更新唯有一個可能——
“又有人證道先天！”
談雲青不着急問談賴，他要自己看。
翻開《天榜》——
【第一：‘燕皇’應天行。】
【第二：無極宮三聖之首‘不老仙翁’悟真子。】
【第三：青湖莊，‘青湖仙’吳仙。】
前三沒變。
【第四：鐵衣門掌門‘金縷玉衣’令重。】
【第五：八相山八大金剛之一‘風神’呂宣。】
第四第五沒變。
再往後看前十也沒變。
但是——
“第十一名！”
“‘先天師’閻闖？！”
……
“南雄城中秒殺二階神將先天六重，戲耍三階神將先天十二重，而且還在那符西巷‘爆種’狀態下輕鬆脫身！”
“難怪！”
“難怪將他排在第十一位！”
談雲青仔細看過‘行人司’以及‘山海司’對閻闖在南雄城那一役中的表現的描述，這排名倒是妥當——
再進一位，《天榜》第十，那是黑鷹教教主魏不羣，先天十重，三階神將，魏不羣是《天榜》前十守門員。
閻闖鬥不過符西巷，被三階神將追着跑，顯然實力不如魏不羣。
而原先《天榜》第十一位摩尼寺三大神僧之手‘金剛韋陀’明心神僧則是先天九重，二階巔峰，從閻闖能秒殺二階六重的符遠山來看，二階以內怕是找不到對手，將其排在明心神僧之上取而代之《天榜》第十一，這也有理有據。
“閻闖！”
“今年才二十八！”
“了不得！”
談雲青由衷稱讚。
閻闖二十七歲末證道先天，在大燕當然算是絕世第一流，但放眼山海界其實不算什麼。
可他能在證道之後短短一兩個月之後，就能秒殺先天六重、抗衡三階神將，其在先天境的成長速度之快怕是要讓整個大燕都爲之一震，《天榜》自上到下四十多位宗師全都要齊齊側目。 包括燕皇在內。
談雲青自然也不例外。
“此子！”
“前途無量！”
談雲青看過閻闖排名上升緣由，看過之後，驚訝、感慨，但緊接着又反應過來：“《天榜》排名變動，大可三月份出新刊時再更新。哪怕期間有宗師隕落，也不會再刊。”
《天榜》不按時，出‘特刊’的情況只有一種——
“新晉先天！”
談雲青繼續往下看，很快看到——
“《天榜》第四十七，‘魅魔’丁香！”
“《天榜》第四十八，‘獨臂金剛’——”
“居然是他？！”
……
“震驚！”
“打死我也想不到，在我之後，居然是應繼峰跟丁香同時證道！”
王正一拿着新一期《天榜》，一個勁的感慨。
丁香？
頂多就是輕功身法厲害些，論證道潛力，在王正一看來是遠不如馬紅娘的——
“馬紅娘鐵骨錚錚！”
“她多硬啊！”
“怎麼會被丁香搶先？”
王正一想不通。
再不濟也該是王格先證道，先傷己再傷敵，《七傷拳》有了江邊柳以《神照經》爲他保駕護航，王格修煉一日千里，他也是王正一心中證道熱門。
在這之後，在王格之後還有傅雲展呢！
馬紅娘！
王格！
傅雲展！
之後纔是丁香。
這纔是王正一心目中的證道順序。
然而，排在第四的丁香搶了先。
“好好好！”
“丁香也就算了！”
“但是，應繼峰憑什麼？”
王正一徹底不懂了。
斷臂是一方面。
此外，應繼峰又修煉閻闖傳授的《吸星大法》，慣會吸人內力，王正一專門去觀察過，應繼峰身體內不知多少異種內力駁雜，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火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王正一甚至擔心他爆體而亡的時候誤傷檀谷軍，甚至倪孟桐都不敢讓他住在軍營中。
就這？
這也能證道？
不說別的‘神與氣和’那一關他到到底是怎麼過的？
賄賂老天爺了？！
“先天在山海界稱‘神將’，在大燕稱‘宗師’，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王正一看看《天榜》，又想想丁香跟應繼峰，最後猛擡頭看向閻闖：“先天貶值！老閻！你難辭其咎！”
……
“先天師！”
“先天師！”
王正一前一刻還在念叨下一刻，閻闖還真就又生造出兩尊新晉先天。
這一下，‘先天師’穩穩當當，再沒有比閻闖更加名正言順的了。
“《天榜》第十！”
“江老！黃婆婆！陳師弟！我！司徒菲！丁香！應繼峰！”
“這纔多久？”
“距離第一屆蒼山論劍還不到一年，我們這就已經新晉五位，加上你，新晉六位先天！再加上江老跟黃婆婆，小小檀谷王城，八尊先天宗師！”
“老閻！”
“你要當‘一字並肩王’嗎？”
王正一不是開玩笑，他臉色嚴肅：“丁香跟應繼峰相繼證道固然可喜，但影響也大，我怕燕皇會猜忌你會忌憚檀谷王城！”
別看《天榜》已有四十八位先天。
但正兒八經聽命於燕皇的才幾個？
有八個嗎？
還真未必！
可閻闖！
可檀谷王城！
如今卻實打實的有着八位先天，這陣仗，太大了！
哪怕都是新晉先天，即使他們還都在一階晃盪，可架不住人多架不住潛力大啊！
這樣的新興團體，擱在帝王眼前，豈能安睡？
“沒那麼嚴重。”閻闖笑笑：“別忘了，燕皇手裡頭還不知道握着多少神話武裝呢！僅蒼山論劍中展露的，可就超過一百駕‘三頭六臂’，這就是超過一百尊接近二階神將的戰力。我們這裡區區八個先天，燕皇他老人家興許根本就不在意。”
“那能一樣嘛？”王正一搖頭：“神話武裝戰力固化，一百駕‘三頭六臂’現在戰力接近二階，再過一百年它們的戰力仍然還是不到二階。可你呢？可我們呢？再過一百年，我都成戰神了！”
王正一說着一愣。
閻闖聽得忍不住笑：“是啊！你都成戰神了！還怕燕皇忌憚？”
“是啊！”
“我都成戰神了！”
“還怕燕皇忌憚？”
王正一一怔，隨即也忍不住大笑。
終究是年輕人，熱血澎湃、意氣風發，雖有一時的瞻前顧後，但最終還是一往無前。
“燕皇？”
“不用怕！”
王正一眼睛明亮：“老閻！你不是新得了一件名爲‘北府’的寶物嘛？裡面有兩間石室對吧？這樣！給我一間，我讓‘猴王分身’住在裡頭，今後一旦遇着兇險，你那邊遇險就讓‘猴王分身’斷後，我這邊兇險就跑路去你那邊！”
有分身。
有‘靈魂通道’。
怕個求的燕皇？
……
“三殿下爲什麼能證道？”
羅奇也不理解。
明明是他先！
先於丁香跟應繼峰。
先於王正一。
甚至先於閻闖跟司徒菲。
在這一位位新晉先天之前，羅奇就已經率先頓悟，一步之遙就要證道，但就差一步，被熊王打斷，頓悟中斷，證道中斷。
此後。
數月。
羅奇非但沒有再找到當初的感覺，非但沒有繼續接近先天，反而距離越來越遠。
羅奇恐慌。
羅奇無措。
他強壓着心底彷徨，繼續苦修，繼續努力。
可越努力並非越幸運。
先天！
越來越遠！
羅奇抓不住。
在苦修時，又眼看着閻闖、司徒菲、王正一等一個個原本應該在他之後才能證道的蒼山論劍同期天驕卻相繼先他證道，羅奇心裡不是滋味。
而這一次——
舔狗丁香！
斷臂應繼峰！
伴隨着這兩人證道，特別是應繼峰，羅奇徹底破防。
於是，他找到閻闖，想尋求一個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