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十萬掠奪點,蘇澤就可以去高武世界了。
就是不知道會是什麼世界。
要是一冒頭,就被人一巴掌拍死,那就不好玩了。
“系統啊,能否先選擇一個介於高武與低武之間的世界,讓我適應一下?”
“宿主有恐懼心理,這很不應該!要知道,陽神世界也是高武世界,宿主不是混得如魚得水嗎?”
“也是啊,我都忘記我是三劫真人啦。那隨便吧。”
一幕幕畫卷,再次在蘇澤眼前展開。
這次畫卷的層次就比較高了。
可以看見腳踩飛劍的劍仙;可以看見雙翼展開,足有百米的巨鳥;可以看見有大能,一掌把一座山拍成灰塵。
蘇澤嚥了一口唾沫,好像雷劫鬼仙也抗不住這一掌吧?
畫卷最後,徐徐定格在一個景色秀麗的山谷中。
白光一閃,他就出現在一個山谷內。
蘇澤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還是系統給自己製造的白板身體,沒有絲毫的內力。
看來這次又是魂穿。
蘇澤定定神,環顧四周,除了野草,什麼都沒有。
他張開耳竅,卻聽見幾百米外,有人在說話。
就聽到一個好聽的女聲,有氣無力的說着:
“娘也恨不得多點時間培育你們成材,看你們娶妻生子,想不到娘一向憎恨漢人,但見到你們時卻完全忘記了國仇家恨,還心甘情願認了你們作孩子。
娘剛纔冒死剌了宇文化及一劍,但亦被他全力打了一拳,他的冰玄勁氣確是名不虛傳,而宇文化及更是宇文傷之下家族中最傑出的高手。爲娘生機巳絕,即管師傅親臨,也救不了我。
噢,那寶庫就在京都躍馬橋…”
聲音忽斷,傅君婥同時玉隕香消,在青春煥發的時光,目瞑而逝。
蘇澤慢慢走過去,看見兩個少年抱着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哭得昏了過去。
蘇澤微微一笑,我來得不早不晚,剛剛好。
他走到少女身邊,蹲下身子,按壓傅君婥的某部位。
開始做最基礎的醫療拯救,以及人工呼吸。
不到片刻,傅君婥的心臟重新開始跳動。
蘇澤先餵給傅君婥一粒「續命八丸」。
只要吞服了這續命八丸,不論多大的內傷外傷,定然起死回生。
然後蘇澤又掏出一顆「無常丹」餵給傅君婥。
這「無常丹」爲黃藥師創制,猩紅如血,主治內傷,每隔七天服一顆,廿一天後可傷愈。
卻是蘇澤在桃花島上,偷偷去黃藥師的書房裡面,“借來”的各種丹藥之一。
看着傅君婥有好轉的跡象,蘇澤就順手點了她的昏睡穴。
不懂武功的人,當然還是會認爲她已經死去了。
蘇澤運起“北冥神功”,去吸取傅君婥的真氣。
發現真氣和內力一樣,都是可以被北冥神功吸取的。
就是不知道,將來去了仙俠世界,能否同樣吸取靈力。
傅君婥本身修煉的真氣,宇文化及打入她體內的冰玄勁氣,都被蘇澤吸得一乾二淨。
蘇澤開局很好,這就有了天下爭雄的第一桶金。
當寇仲、徐子陵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在傅君婥身邊,有個年輕人盤腿坐着。
那個男人,相貌中等,卻很有氣質,彷彿有光暈在他身邊環繞着。
他的手上,卻是拿着《長生訣》,正在觀看。
聽見二個小子翻身的聲音,那男子擡頭,微笑着問道:“你們醒了?”
“你是誰?爲什麼坐在我娘身邊?”寇仲立即展現憤慨魯莽的樣子,當然也可以說是本色表演。
“我叫蘇澤,是一個高人。”那個男人大言不慚的笑着。
然後又說:
“有這麼二個小混混,勉強算是天命之子。總是遇到各種困境,卻總能遇難成祥,得到各種好處和機緣。最後竟然成了可以決定天下歸屬的大人物。
如果我在他們還是小混混的時候,遇到了他們,我該如何做?”
“當然是接近他們,拼命拉攏,送吃送喝送美女了。”寇仲不假思索的說道。
“還要教他們武藝,保護他們,期望日後他們可以感恩圖報,帶來榮華富貴。”徐子陵也立即補充。
蘇澤哈哈大笑,嘲諷的又說道:
“可這二人就是天煞孤星,與他們親近的人,不管是親人、朋友還是屬下,都死得乾乾淨淨。
就算僥倖不死,迎來了大富大貴的曙光,也會被這二個小子給無情的出賣,沒有一個人可以有好下場的。”
寇仲眼珠一轉,試探着說:“將來的事情,誰能夠說得準喃?除非是神仙。”
蘇澤哈哈大笑,遞過《長生訣》。
他說:“你們二個人歲數雖然大了,但未必就不能習武。我也是20多歲才習武的,現在天下可能沒有人能夠勝過我。”
寇仲、徐子陵看着年輕人,心想“你現在也才20多歲吧?”
雖然知道年輕人在吹牛,但多少給他們一點希望。
蘇澤接着說道:“這本《長生訣》與你們有緣,你們每人選擇一幅圖背下來。等你們練成後,就可以改變資質了。”
徐子陵接過《長生訣》,卻放在一旁,並不打算觀看。
蘇澤就沉下臉來,說道:“給你們一個月時間,就在這裡練功,練不成一幅圖,我就殺了你們。”
他伸出右手,嗤嗤聲中,就把五米外的山岩打穿了幾個洞。
意思是我可沒有說假話。
寇仲、徐子陵驚呆了,沒有想到蘇澤還真是高人。
蘇澤起身,抱起傅君婥就走。
寇仲、徐子陵大叫:“放下我娘”。
蘇澤冷哼了一聲:“你們練成武功了,我就還給你們,讓你們安葬。否則,我把傅君婥的屍體扔給野狼吃。”
寇仲、徐子陵心灰意冷,壓根不想修煉。
寇仲就說:“蘇狗熊這小子,爲什麼非要逼我們練武?”
徐子陵也道:“他抱走我娘,莫非是可以救活我娘?”
二人想了半天,也不明所以。
最後還是求生的念頭佔了上風,寇仲選擇了第六幅圖,徐子陵選了第七幅圖。
由這天起,兩人除了打獵睡覺外,就各依圖像打坐練功,無憂無慮的生活在大自然裡,徹底過着原始的生活。
心中的傷痛不知是否因有所專注的關係亦日漸消減。
有意無意間,他們終進入了九玄功要求那萬念俱減的至境。
二十天後,二人經過險死還生的過程,終於練成了一幅圖。
只見整個天地清晰了很多,不但色彩豐富了,很多平時忽略了的細微情況,亦一一有感於心,至乎平時忽略了的風聲細微變化,均漏不過他靈敏聽覺。
最奇怪是無論天與地,一塊石頭、一株小草,都像跟他是相連地活着般,而自己則成了它們其中的一分子,再不是兩不相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