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的粉絲,胡楊的態度向來都是很和藹的。
當然那種非理性的就另當別論。
萬一某個女粉絲要死要活還要跳樓說非胡楊不嫁,他也頭疼啊。
說實話,這種粉絲還真是要不起啊!
他們父女倆能夠在下面等着,自然不會是這種非理性的粉絲,一般的要求胡楊都會盡量滿足他們。
另外在他等電梯的時候,姐夫徐寧也過來照顧姐姐了。
因此胡楊自然不用着急着上去。
“楊哥,能不能到外面去拍幾張,這裡的環境不那麼好。”吳倩小心翼翼問道。
的確如此,胡楊笑着答應她的要求。
同時他也知道爲什麼她們會叫自己“楊哥”而不是“胡哥”........
原來是“七彩水母”李婉怡建了個胡楊粉絲貼吧,這些粉絲們基本都在裡面互相交流她們得到關於胡楊的消息。
而胡楊卻不知道,何秋蘭也沒有告訴他。
頓時有種說不出的荒謬感覺。
就是我們粉你,但請別來我們這裡,走遠點。
..............
鵬城人民醫院的景色還是不錯的。
正當胡楊和吳倩父女倆回去的時候,忽然聽到前面一陣吵雜聲。
湊熱鬧都是人的天性,胡楊他們自然也會過去看一眼的。
而且還是回去的必經之路。
當走過去時,順着別人手指的方向,看到五樓的窗沿外站在一個有些瘦弱臉色蒼白的女人。
從圍觀者的議論中,胡楊也慢慢的知道事情的大概
原來是感情上的問題。
據說是因爲她男人在她剛剛生完孩子後就不要她了。
然後就看到幾個醫生擠開人羣匆匆跑進來,爲首那個中年女醫生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喇叭在勸她不要輕生,想想自己剛剛出生的孩子。
“關夢,你回頭看看你的孩子,難道你就這樣讓她剛剛出生就沒了媽媽嗎?那可是你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啊,你捨得嗎?”
“溫主任,我很感謝你能夠減免我的醫藥費,但我真的沒有勇氣活下去了,爲了讓他留下來,我用盡了所有的辦法,甚至寄託着孩子生下來,他能夠看在孩子的份上留下來,可是他卻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你說,沒有他,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至於孩子,算我這個媽媽對不起她,當初就不該將她帶到這個世界,讓她受苦受累。”
關夢站在窗沿外回頭看了眼孩子,神色痛苦道。
“我死了,你們看在她可憐的份上,給她一口吃的。”
聽到她這話,溫雪霞心中猛地一揪,也不顧的其他的,隨手一把將旁邊的胡楊給拽了出來。
“你問問這個小夥子,如果他知道他老婆或者女朋友這麼極端,還會一如當初那麼愛她嗎?我想沒有那個男人喜歡一言不合就去跳樓的女人吧。”
“如果你連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骨肉都不愛了,連自己寶貴的生命都不愛了,他還奢望你愛他嗎?你認真想想。”
溫雪霞右手舉着喇叭,左手揪着胡楊的衣領。
他一臉無辜的看着擡頭大喊的溫雪霞。
雖然他也想幫忙出一份力勸下想要跳樓的關夢,但絕對不想以被醫務處處長揪着衣領拉出來的方式出場。
與此同時,周圍很多人也都認出胡楊來。
上面的關夢顯然也認出胡楊來。
“那個,溫主任麻煩你先將我放開,我可以和她說兩句嗎?”胡楊苦笑道。
溫雪霞眼神閃過尷尬之色,同時也將心提了起來。
自己就隨手拉個人出來,想向關夢證明下自己的說法而已。
怎麼就將胡楊給拉出來了呢。
他怎麼會在醫院這裡呢?
作爲給醫院擦屁股的溫雪霞,這一瞬間就想到了很多。
特別是關夢真的跳下來,勢必會對胡楊造成巨大的影響,她們醫院就等着被胡楊的經紀公司告上法庭吧。
因此,聽到胡楊的話,瞬間就鬆開手。
“剛剛看你的神色,應該認出我來了吧。”胡楊看着上面的關夢問道。
她點點頭說:“胡老師,我認識你,你所有的歌我都會唱,你是個好男人,可是爲什麼我就這麼命苦遇不上呢?老天真的很不公。”
因爲在養胎的時候,關夢常常聽胡楊的音樂。
“謝謝,很高興你喜歡我的歌。”
“不過有句話你說錯,我的命並不好,相反我還羨慕你,羨慕你擁有與自己曾經心愛男人的孩子。”胡楊輕輕的搖搖頭否認她的話。
聽到胡楊的話,關夢有些沉默,她從網上知道很多關於胡楊的信息。
自然知道他說的是真心話。
看到關夢不再像剛剛那樣瞬間萌生死志想要跳樓。
“你可以在上面等我一下嗎?我到隔壁的窗沿上和你說話,現在這個樣子我的脖子很累的。”胡楊伸出手揉揉頸椎說道。
就像老朋友之間聊天那種語氣。
“我以前在藏區教書的時候,經常低頭備課批改作業落下的老毛病,你稍微體諒一下我,行不?”胡楊解釋道。
關夢想了想輕輕的點點頭說:“你只能到旁邊去,不能靠近來。”
“好,我馬上上去,你等我。”轉身那一刻對着溫雪霞眨眨眼示意她驅散人羣。
在胡楊上去的時候,院方領導好聲好氣的安撫胡楊。
其實他們也挺蛋疼的,怎麼將胡楊這個最近挺火的明星給扯進來。
“我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我不敢保證。”胡楊事先聲明道。
因爲這事誰都不敢拍着胸口保證一定能夠將人救下。
“胡老師,這事拜託你了,需要什麼支持,儘管開口,我們一定竭盡全力辦到。”院方領導拜託道。
“我需要關夢所有的資料,以及她爲何會選擇跳樓的原因,到時候用無線耳麥告訴我。”胡楊一邊走一邊說。
他不敢在這裡停留太久,萬一關夢看到胡楊還沒到,跳下去該怎麼辦。
院方領導聽到胡楊的要求,自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了。
大概五分鐘左右,胡楊小心翼翼的翻過窗戶,站在窗臺外僅僅十釐米左右的伸檐上。
“剛剛在等電梯,耗費的時間有點久。”胡楊穩定身子之後說道。
看到胡楊真的信守諾言沒有試圖靠過來,而是真的站在隔壁窗沿外,關夢蒼白的臉露出了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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