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法蒂瑪這個女人讓張勇稍微有點感動了,竟然爲了自己謀畫到這種程度,要是沒有這個女人的話。
張勇這一次回來還是很危險的。說不定窩闊臺會找到其他方法和脫列哥娜交代,到時候自己的處境將極其的危險。
畢竟張勇是真沒想到,和自己幾乎好的,穿一條褲子的窩闊臺會想殺自己。
而且輔佐自己成爲萬萬人之上不再是一人之下,這種話都說出口了,足以證明她對自己的心意!
“我保證此生絕對不會辜負你的,你會成爲我的王妃之一,我會給你一個合適的名分。”張勇將法蒂瑪摟入懷中,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的法蒂瑪臉色一喜,一股子暖意從心底升起,十分甜蜜的靠在男人的懷裡,享受着對方的強健的懷抱。
“我活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就是你,還有我的表妹了,我不爲你謀劃,還要爲誰謀劃呢?”法蒂瑪開口說道。
自己從花剌子麼被擄到了蒙古草原之後,憑藉自己的一些本領獲得了脫列哥娜的賞識,之後就得到了自己表妹的消息,並且成功的和自己的表妹見面,結識了張勇,
而張勇絲毫沒有任何避諱的,教給了自己無數禁忌的知識。那是隻屬於神的知識。
在法蒂瑪看來,張勇教給自己的不少知識,甚至只有神的使者,只有大先知纔可以掌控,這個男人對自己無條件的信任,那麼自己也會付出回報的,我一定會幫你擺平所有的敵人。
甚至現在自己表妹生下的孩子,第二個兒子已經認自己爲義母了,所以法蒂瑪當然要爲了張勇全力謀劃。
“好了,我們快點去見託列格娜吧,別讓他等急了,貴由也在那裡,你要假裝和我不是太熟纔可以。”法蒂瑪開口說道。
畢竟法蒂瑪每一次前往內地,都是藉口去看望自己的表妹,她和張勇之間的秘密關係,除了一些刺客組織成員之外,其他人並不知曉,甚至圖蘭倫都只是以爲張勇和法蒂馬玩玩而已。
張勇點了點頭,跟隨着法蒂瑪穿過了幾個帳篷,來到了一間秘密的大帳之中。此時這裡只有兩個人脫列哥娜還有貴由。
“拜見皇后娘娘!”張勇對着脫列哥娜行了一禮,開口說道。
“國師大人不必客氣。”脫列哥娜笑了笑說道。
“張大哥,我們可算把你等來了,趕緊坐。”貴由開口說道。
張勇點了點頭,來到了房中坐下,三人圍成一圈。
“法蒂瑪大巫女,還請你到帳篷外面守着,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任何人進來。”脫列哥娜看向了法蒂瑪,開口說道。
法蒂瑪點了點頭,對着三人行了一禮,恭恭敬敬的退出了大帳。
“真是抱歉了,國師大人,這種時候把你叫過來。”脫列哥娜開口說道。
“皇后哪裡的話。我這國師之位都是您冊封的,您有什麼事情,只要吩咐一聲,張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張勇開口說道。
“哈哈,你們漢人說的話還是文縐縐的,你的意思是,不管我讓你做什麼事,哪怕是衝進火海里,你也會去對嗎?”脫列哥娜捂着嘴輕笑了一聲,說道。
“自然如此,前方便是刀劍做的山,我也會踏過。”張勇笑了笑,開口說道。
畢竟好話嘛,還是要說一說的反正說大話又不犯法。
“哈哈哈!張大哥對我們家是最好的,我們兩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貴由開口說道。
雙方客道了幾句之後,脫列哥娜緩緩的開口說道。
“國師大人,這一次我急着招您回來,是有一件要事要和您商量。我希望您和我一起前往大汗的帳篷之中。
然後擬定一份傳位詔書,將蒙古大汗之位傳給我的兒子貴由。而我的丈夫窩闊臺則成爲汗上之汗,然後好好的在帳篷之中養病,再也不用操心那麼多事了。”脫列哥娜開口說道。
這是她和法蒂瑪之前就商量好的計劃,本來這事是要交給耶律楚纔來辦的,但耶律楚纔是個死腦筋,窩闊臺交代的事,他會一絲不苟的去完成。
但如果窩闊臺,只是啊啊嗚嗚的叫喚,那麼耶利楚纔是一句話都聽不進去,只會認定窩闊臺還好的時候頒佈的那份旨意,立闊出的兒子失列門爲大汗。
並且還會搬出儒家思想的那一套,絕對不讓自己這個女流之輩干政,還說什麼大汗現在如今這個樣子,自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
自己應該快點退位,將大汗之位傳給窩闊臺真正指定的繼承人,這讓脫列哥娜非常不爽對方。
所以脫列哥娜纔會冊封張勇爲蒙古國師,擁有和耶律楚才平起平坐的地位和權力。
“這個混帳耶律楚才,我父汗現在還是有一點自主意識的,還可以用手比劃着說是和不是,可他硬生生的和我母后耗了一年。”貴由開口說道。
這母子二人單獨在這裡的時候,脫列哥娜已經給他講了一些蒙古大局,現在貴由對於這個耶律楚纔是非常的痛恨。
而且這一段時間,不止他自己的上上下下的忙活,幾個東道諸王甚至都開始蠢蠢欲動,所有人都在等着窩闊臺大汗死,但誰能想得到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窩闊臺還堅挺的活着。
“嗯!我大概知道了,皇后的意思是讓我以國師的名義,寫一份旨意,然後當衆宣讀,將蒙古大汗之位傳給貴由。”張勇開口問道。
“還是國師大人明事理,我就是這樣想的。”脫列哥娜開口說道。
“張大哥!這個耶律楚才實在不是東西,一點都不識擡舉,我母親都已經這樣和他說了,他居然還不願意寫一份聖旨,非要父汗親自開口才行。
依我看,這個耶律楚楚才本身就有反謀反之意,他想要扶持一個傀儡小大汗,從而控制整個大蒙古國。”貴由也是十分氣憤的開口說道。
蒙古大汗之位,自然要由他這個窩闊臺的長子來繼承,哪兒輪得到一個小娃娃?你扶持一個這麼小的娃娃來當蒙古大汗,你是何居心啊!
“此事好辦,我會聯合我們西征歸來的那些將士,然後讓所有人出面,到時候將窩闊臺大汗推出來,我當着所有人的面宣讀這份旨意。”張勇笑了笑,開口說道。
不就是想讓我寫一份兒聖旨嘛,而且更重要的是,這還不是一份兒假聖旨,現在窩闊臺的態度也是傳位給貴由。
“國師大人,您還需要改一改,不能大汗讓你寫什麼你就寫什麼,您明白嗎?你也知道,大汗現在都老糊塗了,他現在就只記得一些稀裡糊塗的東西,若是說了什麼胡話,您千萬別往心裡去。”脫列哥娜開口說道。
這段時間窩闊臺的狀態實在是太差了,動不動就跟自己說,誰有可能謀反,誰有可能怎麼怎麼樣,要殺誰,法蒂瑪用她的特殊方式拼出來的東西,讓她看的腦殼子都疼。
窩闊臺居然讓她殺了拖雷,一會說殺了察合臺
拖雷早就讓你弄死了,你還惦記着他呢!至於察合臺,那是你的親兄弟。
一直都是支持你的,而且現在情況也不怎麼好,一直在家裡養病,估計也是沒幾年好活了。
甚至最近一段時間又在說蒙哥拔都,甚至有一次把國師張勇都拉了進去,對此脫列哥娜非常的無語,拔都和蒙哥確實該殺。
但國師張勇,可是咱們窩闊臺家族的人,是咱們最大的援軍!殺了張勇,不就等於自己砍斷自己一條手臂嗎?不甚至是砍斷兩條手臂。
窩闊臺以前的時候還經常說,張勇就是你的左手,要是沒了這隻左手,你幹什麼事情都不順心。
所以,脫列哥娜打算提前給張勇說一聲,以免讓張勇產生什麼沒必要的誤會,甚至讓張勇先認爲窩闊臺已經糊塗了。
“張大哥!你寫旨意的時候,我父汗若是後面要你加什麼東西,那都是他說胡話呢,您千萬不要在意,他最近糊塗了,腦子不好使。”貴由開口說道。
父汗想要在後面加上,這個大汗之位,日後自己要還給他的孫子失列門,這就是母子二人不想看到的東西。
“我自然知曉,大汗現在變成這副模樣,肯定都已經神志不清了,我一切都聽皇后您的吩咐,還是讓大汗早點退到後方休息爲妙。”張勇開口說道。 “哈哈哈!我就知道,國師你一定會幫我們母子二人的。”脫列哥娜立刻喜笑顏開的說道。
“等寫完旨意之後,還請皇后允許我返回關中之地,畢竟我已經離開關中五年了,還需要返回自己的分地處理一些事情,宣讀完旨意之後,忽裡勒臺大會召開之時,我會前來的。”張勇開口說道。
其實蒙古大汗更換這件事情,必須要經過忽裡勒臺大會選舉,不然的話,是不會得到整個蒙古承認的,即使有窩闊臺的旨意也一樣。
所以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脫列哥娜都需要爲自己的兒子貴由謀劃。
將所有的西道諸王、東道諸王全部說服,讓他們在忽裡勒臺大會上,一致投票給自己的兒子貴由。
畢竟窩闊臺的旨意很重要,但蒙古各地王宮貴族同樣重要,窩闊臺畢竟不是成吉思汗。
更何況現在窩闊臺變成這副殘疾模樣,就更加無法讓所有的蒙古王公貴族乖乖聽話。
蒙古大漢的旨意確實很重要,但也只是讓貴由獲得了一個第一候選人的資格而已。
蒙古一切都是忽裡勒臺大會說了算。
“那是當然的,張大哥你放心,貴由之前答應你的事情絕不食言。”貴由開口說道。
反正南宋的土地又不是自己的,都需要張大哥自己去打,你要是打下來就是你的。
“嗯,皇后,我們什麼時候去給大汗寫詔書?”張勇開口問道。
“事不宜遲,未免夜長夢多,我們今晚就去,明天早上的時候就將旨意宣讀出來,然後我就開始着手準備忽裡勒臺大會。
在旨意上你就寫暫時由我來監國,並且將大汗之位傳給貴由,等乎裡勒臺大會正式召開之後,我再還政於貴由。”脫列哥娜開口說道。
現在,趁着窩闊臺的意識還清醒,她是一刻都不想等了,等的時間越久,她心裡就越發毛,自己已經在蒙古攝政一年多了,這些年,有不少蒙古貴族都開始發展自己勢力了,有些事必須快點了。
“那麼請皇后娘娘帶路,我們這就去面見大汗吧!”張勇起身開口說道。
早點把這個旨意搞定,我好早點回關中去發展,反正蒙古大汗的推選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忽裡勒臺大會想要召開至少需要一兩年的準備時間。
甚至更長的時間,要用來說服這些蒙古諸王,要不然原本的歷史當中,貴由也不會等了足足五年。
三人離開了帳篷,很快就來到了窩闊臺休息的地方,此時的窩闊臺神色明顯很興奮,看到自己的兒子老婆,還有張勇進來之後,還十分熱情的笑了笑,又流了一嘴哈喇子。
貴由趕忙上前拿起一塊毛巾給自己的父汗擦了擦嘴。
“大汗!張勇過來看您了,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啊!”張勇對着窩闊臺一拜,開口說道。
“啊嗚,嗚嗚!嗯!”
窩闊臺點了點頭,咧開嘴笑了笑,然後用唯一一隻還好的手揮了揮,示意張勇坐下。
“大汗!如今國師已經回來了,我們之前商量的事情,您看是不是也該執行了?”脫列哥娜來到窩闊臺身邊,笑了笑,開口問道。
“嗯嗯!啊嗚!啊嗚!”窩闊臺的眼珠子轉了轉,然後點了點頭。
脫列哥娜還有貴由,立刻露出了十分驚喜的神色,然後拿來了紙和筆。
“大汗!依照您的意思,讓脫列哥娜皇后監國。然後貴由成爲新一任的蒙古大汗,這樣寫沒錯吧?”張勇拿起了筆,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的窩闊臺點了點頭,示意張勇說的沒錯,但又啊嗚了幾聲。
“大汗他的意思是,要國師大人您好好輔佐貴由,成爲貴由的左右手。”脫列哥娜開口說道。
說完之後,還拍了拍窩闊臺的後背,一臉笑意。
窩闊臺聽到這話,眼珠子轉了轉,也是點了點頭,張勇本人在這裡呢!
自然不能開口要殺他,而且這件事情自己的長妻也是知道的,以自己皇后的性格,已經答應自己的事情,絕對不會食言的,未來她自然會找機會除掉張勇。
現在當然要讓張勇成爲他兒子的左右手,這一年半時間,雖然窩闊臺已經徹底癱瘓了,但他腦子還是清醒的。(有時候不清醒,但他自己並不知道。)
現在蒙古的局勢非常的微妙,而張勇是他們窩闊臺家族最大的一個助力,若是這個時候剷除張勇,那麼就等於自斷一臂,所以現在還不是時候,而且我才覺得自己現在狀態還不錯,應該還能再撐個幾年。
起碼要支撐到下次忽裡勒臺大會結束,讓自己的兒子,正式被推選爲蒙古大汗才行。
“我知道,大汗您放心,窩闊臺家族還有我呢!我絕對不會讓其他人奪走屬於窩闊臺家族的東西。”張勇笑了笑,立刻開始着手擬寫旨意。
在長生天福廕下,在蒙古大汗福廕裡。
向全體蒙古子民,傳達窩闊臺大汗命令。
在永恆長生天力量下的大蒙古帝國、全人類皇帝(這個其實可以翻譯成全人類的大汗,或者全人類的君主之類的都行。)的命令。
命令所到之處的蒙古臣民,必須恭敬地服從。
窩闊臺大汗,身患重病,決定將蒙古監國的責任,交給皇后脫列哥娜,大汗之位傳給自己的長子,孛兒只斤·貴由。
所有的蒙古王公貴族、黃金家族的子孫,在接到這個命令之後,立刻商討一個合適的時間,無論在何地,都要趕回來參加忽裡勒臺大會選汗。
最後刻印上了蒙古大汗的大印。
“大汗!你看這樣寫如何?”張勇將自己寫好的聖旨擺在了窩闊臺的面前問道。
窩闊臺看了看旨意之後,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指着指意的最後一行。
不斷的用手比劃着,示意張勇在寫一些東西,然後還看向了自己的皇后,發出了啊嗚啊嗚的聲音。
看上去非常的着急,似乎想要表達什麼。
“國師大人,大汗說你寫的非常好,這就是他的意思,他對這份聖旨非常的滿意。”脫列哥娜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將張勇寫好的旨意拿在了自己的手中,然後將窩闊臺擋在了自己的背後,看着張勇開口說道。
還是張勇這小子好說話,不像耶律楚才那個混賬東西,是個又臭又硬的石頭。
此時的窩闊臺明顯有些着急,用唯一還能動的手不停的扒拉着,想要將自己的妻子推開。
但此時的窩闊臺,根本就推不開自己的妻子,只能在後面乾着急因爲這份聖旨上從頭到尾,都沒有寫上自己孫子的名字。
他想讓張勇在後面加上這句話,但自己的妻子好像不同意,哪怕他不停的給張勇使眼色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