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府大門,夏侯韜叫唐末去敲門喚人,就說夏侯家二當家有急事求見皇甫門主。
唐末抱拳領命,隨即上前敲門。
隨後,大門露出一點縫隙,出來一個皇甫家弟子,對着唐末說道:“請問閣下是?!如此天色,又有何事找皇甫家?”
聲音帶着中氣不足,明顯纔是剛剛睡醒,或者一夜都沒睡。
那弟子眼睛迷濛,睡眼惺忪的樣子,明顯沒有看到夏侯韜衆人。
唐末將夏侯韜告訴自己的原話對着那弟子說了出來。
那弟子頓時一驚,立即睜大眼睛看向夏侯韜,隨即立即臉色一正,抱拳告罪道:“皇甫家弟子不知夏侯家二家主前來,多有冒犯,還請海涵。”
“無妨,你還是快去喚你家門主吧,我有急事相請。”
“是,夏侯二家主,請隨我來。”
說完打開大門,放四人進去,立即對着另外幾名守門弟子中的一人說道:“你快去喚家主到客廳,就說夏侯家的二當家有急事相見,請家主速速到客廳,你們守好大門。”
那人立即抱拳向自己門主的住處那裡奔去。餘下幾人抱拳,守好崗位。
隨即,大門緩緩關閉。
那名弟子對着夏侯韜等人抱拳說道:“夏侯二家主,請隨我來。”
夏侯韜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幾人都沒有說話,隨着那弟子來到客廳中。
皇甫家客廳,夏侯韜沉穩安坐,品着那弟子送上的好茶,那弟子安排衆人坐下,送上茶後,對着夏侯韜恭敬說道:“還請夏侯二家主還有夏侯少主稍等片刻,家主一會就到,屬下告退了。”
他明顯也是認出了這是夏侯少主,也是爲這少主的相貌驚異不已,已是驚爲天人,但也知道做下人的職責,並沒有任何的失禮。
夏侯韜對着他點了點頭,緩緩品着茶水,儒雅的氣度盡顯。
夏侯宇龍此時藏着拙,扮演着小孩子的角色,將小白抱在懷裡藏好,坐在夏侯韜的下手。
兩位死士卻是分別站在兩人身後負手而立。
不久,一陣爽朗中帶着點點柔和的聲音傳來。
“哈哈哈,真是稀客啊,夏侯兄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啊。
呵呵,多日不見,夏侯兄風采更勝往昔啊!
夏侯兄,不知找我有何有何急事啊,大清早的將我喚醒,想來夏侯兄必定是連夜趕路吧。
咦?!這是……
哈哈,原來是夏侯世侄啊,多日不見,想不到夏侯世侄居然變化這般大,我險些都認不出來了。
哈哈,夏侯兄,真是可喜可賀啊。”
隨即,一個高大威武,長着國字臉的中年男人出現在衆人面前。
夏侯宇龍一聽這人的聲音,就知道這個傢伙不好對付,裝着是中氣十足,卻有些陰險,而且此人野心頗大,更是執着不已。
夏侯宇龍望向這皇甫一鳴,頓時與自己所瞭解的對上號了。
同時心中暗歎,這傢伙不愧是皇甫家主,長得那可是正氣無比,只是眼睛小了點。
雖是炯炯有神,但那隱晦的狠戾,夏侯宇龍也是看得出來的。
夏侯宇龍同時結合原來這小孩兒的記憶及此時對皇甫一鳴的觀察,對着皇甫一鳴做着綜合分析。
皇甫一鳴那眼睛很是奇特,這也是他的一大特點。
方形國字臉,頓顯正氣。
八字眉在臉上顯出一個好看的八字,卻也是劍眉了,配合着那炯炯有神的英目,頓顯英氣。
鼻樑卻是下榻,配合着那彎月般的鬍子,顯得頗有智慧。
頭戴正冠,將頭髮盤起,前額不留頭髮,凸顯那長方形的額頭。
耳朵略大一點,嘴脣略薄,形狀卻是有些寬大。
搭配這整個臉型,顯得這個人英氣勃發,卻不失睿智,讓人感覺不苟言笑,但笑起來又有些信服力和感染力。
當真是生的一副標準的正氣模樣啊。
但夏侯宇龍可不這麼認爲,這傢伙雖然正氣、貴氣、英氣、有雄風,但卻是個迂腐之輩。
而且野心從他那眼睛中隱晦透出,雖然不易察覺,但夏侯宇龍是誰,早已經感覺到了那眼中的狠戾和野心。
這人雖長得大氣磅礴,但坑人也定是毫不含糊,認定了就不後悔的狠角色。
頓時,夏侯宇龍對他有了一個標準的定義和認識。
見皇甫一鳴前來說出這般話,與他打了不少交道夏侯韜頓時起身。
而且夏侯宇龍也隨即起身,只是眼睛好奇而欣喜的看着皇甫一鳴,像一個好奇寶寶一般。
夏侯韜頓時起身抱拳說道:“呵呵,皇甫兄別來無恙,皇甫兄的風采氣度也是令小弟折服不已。
眼下韜前來叨擾,還請不要怪罪,韜的確是有着急事,要與令兄商討。”
皇甫一鳴卻是首先震驚的看向夏侯宇龍,蓋因這孩子太神異了,這也是顛覆了皇甫卓對夏侯宇龍的認識。
年前還見這孩子才一米三四來高,卻不想這孩子如今已經有了七尺多(一尺23釐米,七尺,161裡面)的身高。
而且那雙深邃好看,又迷人,又蘊含着各種特別之處,如星辰般神秘的眼睛,卻是皇甫一鳴最震驚的。
他可從來沒有看到過這般神異深邃的眼睛,而且這夏侯宇龍成長也太快了。
身體已經有了少年的樣子,有了大人的成熟,還有着各種吸引人的地方,這才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啊。
而且那體型勻稱而修長,卻不是瘦弱,顯得有些通達圓潤,刀削般的臉龐,搭配着整個五官和身體,卻是無比協調和俊朗不凡。
各種氣質交雜,卻是完美體現在他身上。
頓時皇甫一鳴想到自己兒子,忍不住拿自己兒子與現在的夏侯宇龍一比,卻是讓他大爲惶恐。
他發現他兒子無論從身體和氣質風度等等方面,沒有一點比得上夏侯宇龍。
夏侯宇龍前後給他的反差太了。
“這……這還是夏侯家那個身體孱弱文弱不堪的孩子嗎?”
皇甫一鳴忍不住心中質問自己。
他又想到夏侯宇龍前一陣子搞出的羞辱書生將兩位書生罵的身敗名裂的事情,卻是暗自警惕,心中想到這孩子太完美太妖孽了吧。
夏侯宇龍此時的相貌特點不由得他不重視,他卻是暗下決心要好好*練自己兒子。
“世伯過獎了,世侄還沒您說的那麼好那,世侄見過世伯了。”
夏侯宇龍卻是隨着自己二叔,對着臉上震驚的皇甫一鳴行禮說道,不卑不亢,盡顯風骨。
這又使得皇甫一鳴更加震驚,暗自讚歎這孩子的氣度以及風骨。
皇甫一鳴頓時醒了過來,對着夏侯韜打着哈哈說道:“呵呵,失態失態,蓋因方纔望向世侄時,世侄前後給人的反差太大。
我一時沒有回過身來,世侄不必多禮。”
皇甫一鳴心下卻是牽掛自己兒子,忍不住就想立即對自己兒子進行更加嚴格的訓練。
皇甫一鳴可是心高氣傲之輩,做任何事情見到別人壓自己一頭都會有疙瘩,比兒子也不列外。
夏侯宇龍回禮,不再多言。
“呵呵,皇甫兄不必如此,宇龍的變化我也是一開始也是震驚不已。
這都是這孩子的福源那,被一位神仙般的人物收做傳人培養,這纔有了現在的他。”
夏侯韜早就思索好了自己侄兒前後變化的問題,頓時給他安了一個神仙師傅。
這樣說也沒錯,幻皇神皇確實是神仙般的人物。
“哦?!不知是哪路神仙?!”
皇甫一鳴頓時忍不住開口,一開口他就後悔了,怎麼能隨便問神仙的事情,立即臉色有些尷尬。
“呵呵,皇甫兄,他師父向來神秘無比,前一陣子纔開始收宇龍爲徒。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來路,但想來神仙的事情,我和大哥也都沒有過問,這些,還是隨他去吧。”
夏侯韜頓時寬慰道,給皇甫一鳴臺階下。
“呵呵,夏侯兄說的是,爲兄失言失言。
對了,方纔夏侯兄說有急事找爲兄,卻不知是何事?”
皇甫一鳴頓時反應過來,掩飾着尷尬說道。
夏侯韜給了他一個“你才知道”的眼神,緩緩撫須說道:“皇甫兄,舍弟前來卻是爲了這長離劍一事……”
“什麼?!長離劍?!你是如何知道……”
皇甫一鳴一聽他說長離劍立即坐不住了,以爲他知道自己拿夏初臨養劍的事情,疑神疑鬼的驚呼出來,卻差點說漏嘴了。
但皇甫一鳴最後還是止住了,等着夏侯韜說出來再判斷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