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年看到她說的這麼自然而然,卻是輕笑:“你當真只是贏了比賽之後順手送給他的?難道不是因爲他想要,你才參加比賽的嗎?”
念如歌擡頭看向夏流年,蹙眉:“有什麼區別嗎?結果不都是一樣。”
“當然有區別!”夏流年臉上的笑意終於維護不下去了,臉色逐漸冷了下來:“我的女朋友自然只能在乎我,爲別的男人的喜好去比賽,你覺得我會高興?”
念如歌卻更加無奈:“夏流年,我才知道你竟然會這麼小氣,千夜他不是別的人,他是我的朋友,是跟我相處了十幾年的人,早已經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親人了,爲自己的朋友做一點事情難道不應該嗎?”
夏流年語氣卻更冷:“別的朋友可以,但是他不行!”
“爲什麼他不行?他是這十幾年裡唯一一個守在我身邊從不曾離棄我的人,這些年他爲我付出很多,我只是想偶爾也能回報他一些而已,爲什麼就不行?”念如歌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她從來都不希望樑千夜成爲她和夏流年吵架的由頭,可偏偏總是事與願違。
夏流年冷厲的看着念如歌,臉色很不好,厲聲說:“就因爲如此,所以你才更應該遠離他!一個男人十幾年對一個女人不離不棄,是個傻子都明白他對你的心思,你成天跟一個擺明了愛慕你的男人廝混在一起,算是什麼事?還爲了他想要的地皮去參加桌球比賽!念如歌,我當初教你桌球,不是爲了讓你去取悅別的男人的!”
最後一句話,夏流年幾乎是低呼出來的。
一瞬間,車子裡沉默了下來,念如歌緊抿着脣,突然覺得有些沒意思。
夏流年要求別的任何她都可以答應,可偏偏他要求自己不去管樑千夜,她卻做不到。
因爲她沒有辦法背棄一個真心真意對自己好的人,樑千夜是她十幾年裡所有孤獨無助的時候第一個出現陪伴幫助她的人,她沒有辦法對一個曾經給過她無數溫暖和幫助的人不聞不問。
她沉默了一會兒,就在夏流年以爲她不會再說什麼的時候,念如歌卻又突然開口,只是很輕的一句話,卻直擊夏流年的心臟。
她說:“如果你沒有辦法接受我和千夜的友情,那我們這段感情就趁早斷了吧,因爲我這一輩子不可能棄他不顧。”
車廂裡的氣氛瞬間冷到爆,夏流年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念如歌,他幾乎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他望着她,拳頭早已經捏緊了,卻還在控制自己儘量冷靜,努力放輕了聲音問:“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次!”
念如歌坐直了背脊,不去看夏流年,只是看着窗外倒退的風景說:“你明明聽得一清二楚又何必再明知故問。”
夏流年心口生痛,瞳孔裡卻滿是怒火,就是因爲他將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才越發的不敢置信。
爲了一個樑千夜,她竟然可以放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