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沉這麼說,蘇落當然是照做了,當熱乎乎的兩碗麪放在林筠灝他們面前時,林筠灝一開口就是“守財奴,真小氣!”
倒是蘇落本來看着,覺得很不好對付的柳若影,幾乎是頭也沒擡,就拿起筷子,一下子把碗麪吃了個乾淨。
“你看吧,都是你的錯,讓我家小影等的這麼餓,現在連碗麪都覺得這麼好吃了!”林筠灝繼續控訴着莫沉的惡劣行徑,“小影你真是好可憐。”說着,一隻手撫摸着柳若影的頭髮。
“不可憐啊,我覺得這面很好吃啊,真的是十分對我的胃口呢。”誰知,柳若影卻一口反駁着林筠灝的話。
“筠灝,你看吧,若影可比你誠實多了,真是太可愛了。”莫沉哈哈大笑着。
“我家小影這是餓的,不然,就一碗麪,能好吃到哪去?你現在就是給她一碗白粥,她也會覺得十分美味的,歸根到底就是你摳門。”
“去,是你摳門還賴我,一點都沒有做人家叔叔的樣子,老牛啃了嫩草還不知疼惜。”
“莫……莫亦沉,你說誰老牛吃嫩草呢?”
“這裡誰年紀最大就是誰咯。”
一句話,讓林筠灝吹鬍子瞪眼的,他最在意的就是人家說他老牛吃嫩草。
“你氣什麼,我這個嫩草還沒氣呢,老牛有什麼可氣的?”柳若影卻是不客氣的又來了一句,還拍打了下林筠灝的肩膀。
“小影,你也說我老牛,我不活了。”
“別人都被你氣死了,你還活着呢,少嚇人家。”柳若影說着,瞄了下蘇落,然後微微一笑。
真美!蘇落在看見柳若影的笑容時,這兩個詞就從她腦中蹦了出來。
然後,林筠灝只能氣呼呼的拿起了筷子,這要不吃,一吃起來可比誰都快,吃完一碗,還要再加一碗,害的蘇落只能又跑到廚房去煮了一碗。
“恩,弟妹這廚藝果真不是蓋的,那我和小影接下去就有福了。”
“什麼有福,你自己要吃自己找個廚師去,你又不是請不起,我家小落可是隻燒給我一個人吃的。”
“你別這麼小氣嘛,就讓我蹭兩頓飯嘛。”
“不行!”
“蹭兩頓。”
“半頓都沒有。”
……
看着他們這麼融洽又嬉笑、不客氣,還帶點無賴的對話,蘇落坐在一旁看着,雖然插不上話,可是心裡還是覺得暖暖的,很和氣,甚至有種溫馨的感覺。
這是她第一次不排斥人多的感覺,只是覺得很熱鬧,就像是久旱逢甘霖,只是覺得舒心、溫暖。、
四個人一起坐着吃吃聊聊,林筠灝看着不正經,年紀比莫沉大,卻總愛玩笑,可蘇落卻一點都不覺得違和,反而覺得林筠灝這種性格很好,而至於柳若影呢,蘇落只覺得她這麼跳脫的一個人簡直和她的名字十分不相配呢,看着她的名字,誰都會以爲是個文靜可愛的女孩,可是卻恰恰相反,她的真人熱情跳脫外向,帶點俏皮,一點可愛,更重要的是,她能清純,也能嫵媚,能強勢,也能扮小白兔,怎麼說呢,蘇落覺得柳若影這個女孩簡直就是一本女孩教科書,她高興的話,能囊括女孩子的所有性格,而且,她真的長的十分漂亮呢,身材又好,不像她,瘦是瘦,可是總覺得身材不是怎麼好,渾身上下沒幾兩肉,不夠圓潤不夠豐滿。
這一晚,蘇落很愉快,四個人一起玩到很晚,最後莫沉趕不走他們無奈只能收留他們一晚了,蘇落最後看見的就是莫沉黑着臉,叉着腰一臉不樂意,可是林筠灝和柳若影卻是一臉得逞的笑容。
第二天清晨,後山山頂。
天才剛亮沒多久,可是林筠灝和莫沉已經沿着山坡跑了一整圈了。
“筠灝,看來你要多鍛鍊才行啊,現在連我都跑不過了。”
“去,什麼多鍛鍊,人家身體好的很,只不過是有點水土不服,你是主唱當然你勝的機率大了,幾時你到我A市來,咱們沿着我家花園跑幾圈,看誰厲害。”
“好歹我比你年輕好幾歲呢,我會輸給你?”
“好了,好了,咱們談正事,說真的,你家打算一輩子窩在這B市的郊區?放眼望去都看不見幾個人。”
“是又怎麼樣?我覺得這裡很不錯,清淨。”
“這和你堂堂莫大少的行事作風可是相去甚遠啊,其實我一直都很好奇,這大半年來,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什麼熬不熬的這麼難聽,我很早以前就對那些燈紅酒綠的生活不敢興趣了好不好?”莫沉停下了腳步,站在山頭,望着雲端。
“只要小落在我身邊,去哪我都願意。”說這句話的時候,莫沉的語氣變得很認真,神色也沒有了剛纔的嬉笑。
“爲了一個女人,自此隱姓埋名,失去一切,你覺得值得嗎?”
“值得。”莫沉很肯定的說着。
“就像昨晚,那個人那麼諷刺你,輕視你,你也能忍?”
“呵呵,他愛說什麼就讓他說去,我又沒少一塊肉,有什麼不能忍的?”
“呵呵,這還真不像是以前的莫大少啊,放在以前,你鐵定能扒了他的皮。”
“呵,俗世之人而已,我何必和他一般見識。”
“看樣子,你的修爲提升不少啊。”
“那是,肯定比你好多了,你現在是越活越回去了。”
“那必須的,否則怎麼平衡我和小影這十歲的差距呢。”
“某人嘴上說年齡不是問題,實際上心裡介意死了吧。”
“哎,不介意不行啊,小影那麼好,我得時刻提放着別人撬牆角。”
“得了吧,你那牆角都成金的了,誰能撬動的了。”
林筠灝笑笑,然後忽然想起一件事,臉上神色立馬變嚴肅了。
“聽說,韓子墨可一直都沒放棄尋找你的小落啊,我聽說這半年,他訓練了一隻潛艇部隊,把那波里周圍的海域都找遍了,他真是鐵了心的死要見屍啊。”
“他愛找就讓他找去,總有一天會沒力氣的。”聽見韓子墨三個字,莫沉的神色變的有些黑。
“他倒也是個癡情種,要不是跟你交情好,說不定我就去告密了。”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