矍鑠的目光看着韓子墨,足足打量了有一分鐘之久,“你和你父親很像。”終於,韓霈儒說出了兩人面對面的第一句話。
“我是我爸的兒子,當然像!”韓子墨也不客氣的應承了下來,這個威嚴的老頭,當初不承認他母親的存在,要他父親和母親斷了關係,才逼得父親狠下決心帶着母親遠走高飛,還用盡了各種方法,想斬斷他們一家三口的生路,逼父親回去,可是最終他還是失算了,直到他兒子去世,他都沒能再見到他兒子一面。
這個狠心的老頭,對自己唯一的親生兒子尚且如此,對別人,估計更加狠絕了。
所以,爲了落落,他這一趟是不得不來。
“可是,我覺得你,更像我!”威嚴的聲音繼續着。
“我永遠做不出你那麼狠絕的事!”韓子墨回答的很乾脆。
“那是你現在還年輕。”韓霈儒的語氣中透着肯定。
“就算再過二十年,五十年,我也不會成爲你這樣的人!”韓子墨也非常肯定。
“你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像我,你有我年輕時沒有的狠戾果敢。”
韓子墨覺得有些無語,這老頭真是固執的很,不過他也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聊的爭執之上,於是就調轉了話題。
“你韓老爺子,這麼大年紀的一個長輩,居然對一個女孩用計謀,你不覺得丟臉嗎?”
“任何只要能達到我目的的事,都沒什麼好丟臉的,相反的,能用最簡單的方法最快速的達到我的目的,就是最好的選擇。”
老頭子真是卑鄙!韓子墨在心裡吐槽着,要不是他是自己的長輩,他直接就會那樣說了,可是,現在不行,就算真這麼說了,那也只是表明自己還不夠成熟而已。
“我已經來了,你想怎麼辦?說吧!”簡單的,韓子墨就挑明瞭話題。
“我想要的很簡單,也很容易。”韓霈儒兩眼注視着韓子墨,“你認祖歸宗,娶莫玲瓏爲妻!”
韓子墨笑了,“很抱歉,我一個都不想答應你!”這兩個條件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那你就等着蘇落被學校處分吧!”老頭子很生氣,兩眼的矍鑠變成了精光。
“沒事,蘇落如果被處分,我就陪她一起,你指使的那小太妹我不會放過她的,大不了就是進班房!”韓子墨的語氣說的很輕鬆,可是話語卻是異常的堅定。
“你!小子你說什麼!”
“啪!”的一聲,老頭子氣憤的拍案而起。
“我說什麼你已經聽的很清楚了!”
“韓子墨你這是在威脅我嗎?”老爺子氣的吹鬍子瞪眼了,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有人敢威脅他!
“你非要這樣認爲也可以!”
“我們韓氏家族是多麼高貴的血統,是絕不會進監獄這種地方的!就算只是進去待兩天也不行!”韓老爺子可氣着了,拿起一旁的菸灰缸就是重重的敲擊在桌面上。
“那可難了,手腳長在我身上,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你以爲你進了這屋子,我讓會放你離開嗎?”
“呵,你一定會放我離開的。”韓子墨笑了,看着老爺子說的很確定,“你要的絕不是一個只能待在溫室裡的傀儡繼承人!”
韓老爺子的眼睛瞪的圓圓的,他就那樣看着他,似乎在探究什麼,書房裡的氣氛一下子簡直降到了冰點。
韓子墨一如往前的看着他,臉色平靜,老頭子現在的臉色說實話真的很駭然,他也不敢確定他接下來會如何做,假如他要是硬要把他扣押在這裡的話,他也是絲毫沒有辦法,他是功夫很厲害,對付十來個人都沒問題,可是,如果說是幾十個人的話,那他無疑是打不過的,等待他的只能是束手就擒。
雖然這裡看似只有他們兩個人,可是隻要老頭子一發出什麼信號,他相信絕對會有一羣人衝進來。
可是,韓老爺子卻忽然哈哈笑了起來,“好!不愧是我韓霈儒的孫子,有膽色!”
說完,韓老爺子也不氣了,朝着韓子墨就走了過去,他身材有些發福,但是身高也很高,就比韓子墨矮那麼幾釐米而已。
一手拍打在韓子墨的右肩上,“小子,你將來絕對比爺爺行!”
“不敢當,我也不想成爲你這樣的人!”
韓子墨仍舊話語很冷漠,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不過這對韓老爺子來說已經不介意了。
“我說的那兩個條件,你真的一個都不肯答應?”
“沒商量!”韓子墨看着韓老爺子,然後一手把他的手從他肩膀上拿了下來,“蘇落是我最好的朋友,任何想對她不利的人,我都不會放過的!”
“那女孩真對你那麼重要?”韓老爺子臉色一唬,又恢復了本來的嚴肅。
“是!”
“你喜歡她?”
這一問句,韓子墨愣住了,他喜歡蘇落嗎?是的,他不想否認,可是,他能直接就這麼承認嗎?就這麼在這麼狠戾的老頭子面前承認嗎?
“沒有!我對她只是朋友之誼!”
“既然這樣,那你爲什麼不答應娶莫玲瓏?”
“我已經答應你和她交往了,這是我最大的底線!”
“莫玲瓏那女孩子漂亮熱情大方,特別是在她還不知道你真實身份的情況下,還這麼死心塌地的喜歡你,你還求什麼?”
“就憑一點,我就不可能喜歡上她!”
“哪一點?”
“你說呢?”
“因爲她是我安排給你的女人嗎?”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選擇她,不爲你選擇他定是有你的深意,你不會成爲你手中的一粒棋子!”
“呵呵,小子,果真聰明!”韓霈儒又笑了起來,“看來我那個兒子魄力不怎麼樣,但對你的教導卻真的是很好,他這一輩子也算值了。”
“他是我的父親,您的兒子,請您說話尊重他!”聽着老爺子那話,韓子墨很氣憤。
這老頭子永遠就是這麼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彷彿這世上就他最聰明!連說起自己已經故去的兒子都這麼的不屑,這不禁讓他感到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