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所有的事,雲錦都能忍,但是都已經把槍指向了他的腦袋,他就真的沒有再忍下去的可能。他肩膀一抖,抖開挾持着他的警察的手,然後箭步上前,一個鞭腿把執行長官的槍踢掉,身子往前一探,手一伸,熟練的從執行長官的口袋中拿出軍用匕首,狠狠的頂在了執行長官的脖頸處。
軍用匕首冷刺刺的刀鋒讓執行長官寒毛直豎,他知道雲錦厲害,但是卻沒有想到厲害到這種程度,居然轉眼間就拿下了他。他心中不由的暗惱,早知道就離遠點了。
但這個時候,他也是輸人不輸陣!吼道,“幹嘛!你襲警啊!”
雲錦陰陰一笑,匕首兇猛的在他肩膀捅了個窟窿,“噗呲~”軍用匕首的鋒利輕鬆的刺了個對穿,執行長官,“啊!”的一聲,自動閉嘴了。
因爲雲錦的匕首再次放在了他的脖子處。
這次他相信,如果他再有多餘舉動,雲錦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再次給他一刀。
雲錦看着執行長官慫的樣子,笑眯眯的點了點頭,道,“這樣纔對!”
而這個時候,其他警員才反應過來,他們面前居然發生了一起襲警事件。這在聯邦政府成立以後,加大了管制力度之後,已經鮮有發生。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做的警員慌了,但是最起碼的應對他們還是知道的,頓時,一堆的紅點就鎖定了在了雲錦身上。當然,不知道爲什麼執行長官身上也有着不少。
紅點像是燙人的菸頭似的嚇得執行長官直跺腳,“你們想造反啊!撤了撤了!”
警員們遲疑着,不敢動彈。這種危急時刻,執行長官的威嚴可是降低到了極致。
就在這時,廖青市長到了。在路上,他就聯繫執行長官,結果發現聯繫不上,就知道出事了。心急火燎的到了這裡
而當來到現場,看到施洲長讓他力保的大人物居然已經和警察對峙了,他立馬臉色就鐵青了,熬的一嗓子後了出來,“都給我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如果說執行長官的威嚴不夠,那麼琴島市市長的威嚴卻絕對是深入人心的。一看到他到來,所有的警員立馬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似的,而看到他到來,雲錦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以他的智商不難想象,如果不是施洲長試壓,一個堂堂市長不可能會跑到這荒郊野嶺的地方,肯定是爲了賠禮。
而執行長官也鬆了一口氣,在他看來,他執行的是琴島市長親自下的命令,現在出了意外,琴島市長肯定會站在自己這邊,到時候爲了不讓下屬寒心,按照慣例,一定會把雲錦交給他來處理。那到時候這個敢傷害自己,威脅自己的人就圓的方的任他拿捏了,他一定會讓雲錦不死也脫層皮。
這樣想着,他也算是有了底氣,大聲喊道,“市長,市長,這個人襲警!快把他就地正法啊!”
說完,他也沒看到琴島市長更難看的臉色,而是對你雲錦吼道,“還不快放手!知道那是誰嗎?!那是琴島市長,亞洲前三大城市的市長!也華夏州的州議會議員,這是真正的大人物!”
“你背後的大人物他根本就不看眼裡,因爲他是秉公執法的包青天,不管是誰都一律要秉公執法!你知道嗎?”
捧了一下琴島市長,執行長官自認爲一定會被記住他的好,所以他偷看了一眼琴島市長,繼續吼道,“現在他來了,整個亞洲你都逃不了!快快束手就擒!”
結果,他吼完看到的卻是琴島市長那鐵青的臉色,廖青這次真的是青了,他原本還想把自己給摘出去,結果被這個傻子一吼二吼,什麼都吼明白了!
還什麼看不上雲錦背後的大人物?雲錦背後的人可是施洲長啊,市長,州議會主席,大洲長,這中間差了多少級別?施洲長可是管轄着華夏州,倭州,高麗州,蒙州,南撾州等近十個州政府,華夏州雖然算整個亞洲最大的州,但是行政級別卻完全一樣,即使權利大,但再大能大過施洲長嗎?
更何況,他可不是州議會主席,他只是一個普通議員啊!連常務議員都算不上!
這樣想着,廖青就有一種想要把執行長官給掐死的衝動: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你還不給我住嘴!”廖青怒氣衝衝的對着行政長官吼道,然後他臉色一變,笑眯眯的對雲錦說道,“雲大師,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剛纔施洲長直接給我通了視頻,我才知道這件事。這些都是他自作主張做的事情。我希望您不要在意。”
在這個等級森嚴的社會,您這個詞可是不能隨便用,代表了一種尊敬,一種下級對上級的服從。而這次從廖青的嘴裡說出來,頓時嚇了在場所有人一跳。
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讓廖青市長都不敢招惹,賠禮道歉,甚至要口出尊稱,難道真的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另外,剛纔廖青市長說和施洲長通了電話?難道,眼前這個人真的和施洲長認識,而且關係還不淺?
不過,這麼一想,機靈的人就突然發現,廖青市長可不是隔空遙控指揮,而是直接跑到了現場來放人,這纔是最重要的!一個讓廖市長都不敢電話唐突,只能當面賠禮的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對於社會底層的人,一個市的市長就已經是最牛逼的人物了,而作爲全亞洲排名前三的城市,琴島更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按照聯邦政府制定的公務員級別,科,處,廳,部,國(州),大洲,聯邦。
琴島是部級的城市,而琴島市長因爲進入了州議會,甚至是副國級的人物。這樣的人物放在古代都是一等一的國家大員,在現在也是手可摘星取月的大能,一句話說出來,改變的就是華夏州這個全球排名前幾大州的人文風貌。但是現在卻對着一個普通人點頭哈腰,這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而此時的執行長官都已經完全嚇傻了,作爲一個已經有了自己級別的公務員,他更是清楚的知道這個世界之所以等級森嚴,就是因爲三大王族在統一整個世界的時候定下的這嚴苛的等級制度,甚至多少資產的商人,有多少成就的科研人才對應的是什麼級別都規定的清清楚楚,他纔是一個科級人員,這已經是熬了不知道多少年,用苦勞一點點積攢的。
而他之所以一直對廖青市長那麼諂媚和維護,就是因爲他知道廖青市長作爲在全州都有着巨大影響力的人,隨口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他的生死,當然也可以決定他能不能升遷。
而看到廖青對着雲錦的樣子,執行長官居然感覺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事情,那語氣那神情那諂媚的樣子怎麼那麼像自己對廖青市長?
他不由的失神。
然後他發現自己脖頸處的匕首被拿走了,他自由了。
但是這一刻他卻沒有多少的興奮,他感覺他的人生全部都晦暗了,他不由的掩面痛哭,第一次知道原來仗勢欺人真的會踢到鐵板上,他居然真的得罪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這個時候,小人物的心思讓他只想擺脫罪名,他磕磕絆絆的對雲錦道,“這個命令真的不是我下的,我向上級請示了。真的。上級說是廖市長下的命令,我真,真不知道啊,大師。”
一句話說出口,廖青市長臉色鐵青,而云錦更是像看死人似的看着他,原本這個執行長官還有一絲絲挽救的可能,但是當他把廖青賣了的那一刻,他就註定要被釘在恥辱柱上,甚至,如果廖青再狠一點,他的家庭都會因爲他這句話受到牽連。
看着廖青鐵青的臉,雲錦也願意做個順水人情,他對廖青說道,“這個人我不在意。”
廖青臉色一變,如果雲錦真的大度,放過這個執行長官,那麼他還真不敢偷着下手,但是這個一點都不識大體的人真的讓他恨不得掐死!
而執行長官瞬間感覺他整個人的春天都來了,廖青算個屁啊!如果真的能靠上雲錦這棵不知道多高的大樹,那麼他才真正是平步青雲了呢。
但是雲錦的下一句話卻讓他整顆心沉入了谷底,“但是我再也不想見到他。”最後他又斬釘截鐵的補充道,“在這個世界每個角落。”
一句話宣判了行政長官的死刑。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實。現實的讓人殘酷。即使有法律,但是就連法律學的老教授都哭訴:法律是這個世界上層殘酷社會的最後一層遮羞布。爲的是讓他們所作所爲一切都可以罩上一層正義的外紗。
在這個以大市區爲最基本行政單位的社會,一個市長的權利有多恐怖足以想象,尤其執行長官又是公務人員,想要讓他永遠都出不來有着太多太多的辦法。
“沒問題的,雲大師。”當廖青笑着說出這句話,所有人都知道執行長官已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