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金的話,我忽然想到,奶奶的難不成就像是郭老漢所講的故事中,怪可成精,精再修行便是妖,那麼如今這黃狼子都成了精,白狐子精是不是已經是妖了啊?妖是不是非常的厲害?想到這裡,我急忙說道:“哎呀,這可不好了,那要這麼說的話,現在那白狐子精豈不是已經成妖了麼?我靠!誰還能治得了它啊?”
兄弟們當下猛點頭,繼而緊張兮兮的看向郭老漢。
郭老漢搖了搖頭,有些困惑的皺眉說道:“按說是應該這樣的,可白狐子精在困住郭老漢之後,因爲太過貪心,認爲自此之後,村中只餘一個胡老四,根本無力與它抗衡,所以白狐子精重新返回村中,想要長久住下去,並且享受村民供奉信仰,哪知道不知從何而來了一條黑蛇精,手段修爲不低於白狐子精,而且更加奇怪的是,竟然和胡老四聯手對付白狐子精,白狐子精猝不及防下,被重傷,所幸的是最後還逃離村中,沒把小命丟掉。之後白狐子精元氣大傷,所以這些年來,雖然常常食用太歲靈肉,卻也只是補充了它被重創之後所傷掉的元氣而已。”
“所幸個屁,它就不該所幸,該被幹掉。”陳金破口大罵,暗夾諷刺之語。
“萬幸啊!”我長嘆一聲,“要是那白狐子精成了妖,咱們還真拿它沒辦法了,既然只是個精,那就好拾掇了。”
劉賓說:“精也不好拾掇。”
“怕啥,反正現在老太歲出來了,它拾掇白狐子精,應該是手到擒來。”姚京難得的沒有緊張,自信滿滿的說道:“郭老爺子,您說是吧?”
“難。”郭老漢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老太歲這些年來讓黃狼子還有白狐子精都給禍害慘了,周身靈氣不足,可那白狐子精如今精力十足,村裡的黑蛇精也讓你們給弄死了,現在的白狐子精恐難對付了。”
“白狐子精和黑蛇精,誰更厲害些?”我問道。
郭老漢答:“不分上下。”
“那就好辦了,黑蛇精還不是被我們這幫人給幹掉了麼?”我放下心來,不屑的說道:“再加上胡老四、老太歲,幹掉白狐子精綽綽有餘了。”
弟兄們一想也是,紛紛點頭,原本有些擔憂的臉上露出了自信。
郭老漢搖了搖頭,說道:“白狐子精要比黑蛇精狡猾的多,況且……老太歲能否去插手對付白狐子精還不一定呢,要知道,銀樂你身上的散魂咒還需要解決的。”
我一怔,馬上意識到原來解決散魂咒,需要的竟然是老太歲的幫助,甚至……現在最好的情況,也就是壓制那散魂咒,也是得依靠老太歲。
“嗯?這麼說,老太歲能解除掉銀樂中的那個散魂咒是麼?”陳金臉上陰晴不定的看着郭老漢。
“是……不是。”郭老漢猶豫着搖了搖頭,說道:“老太歲也只能暫時的壓制住散魂咒,若要解除散魂咒,暫時還沒有好的法子。”
陳金一把抓住了郭老漢的手腕,冷笑着說道:“沒有好的法子,那就是有法子咯?”
郭老漢本能的掙扎,竟然輕鬆掙脫開了陳金的手,微覺不妥,尷尬的一笑,對滿臉驚訝之色的陳金說道:“你看你看,年輕人那麼大火氣幹嘛,我也想着幫銀樂早點兒解除掉散魂咒啊,唉,只是治病就得除根,總不能爲了解除掉散魂咒,再活了那黃狼子精,那不是事倍功半了麼?”
聽他這麼一說,哥兒幾個全都傻眼了,糊塗了,這都說些什麼啊?我們根本就聽不明白。
陳金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手裡已經拎起了一塊兒磚頭,瞪着郭老漢說道:“少跟爺裝蒜,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哎,金子,幹嘛呢。”我趕緊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了陳金的胳膊攔住他,“喝多了燒的你啊?”
正坐在陳金旁邊的薛志剛也站了起來,抓住陳金的手腕,把磚頭奪了下來,說道:“金子,好好的這是怎麼了?坐下。”
劉賓急忙起身,滿臉驚惶的站到了我的身後,其他幾個哥們兒也起身向後退出一步,和郭老漢拉開了距離。
“這……這是說哪兒的話啊?”郭老漢疑惑的看了下我們幾個,繼而瞅着陳金問道:“娃,你啥意思?”
我緊拉着陳金,生怕這小子暴走衝上去對郭老漢動手,那麼大歲數的人了,可經不住陳金三拳兩腳。可我心裡也犯含糊呢,我瞭解陳金這小子,再如何脾氣暴躁,也不會突然間就對郭老漢這樣一個老頭兒發飆,而且他剛纔還問了郭老漢一句: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難道,是陳金髮現郭老漢哪裡不對勁兒?我眉頭上浸出了汗珠,奶奶的,應該不會吧?
看着郭老漢一副無辜委屈的表情,陳金大概也有些疑惑起來,眯縫着眼睛瞅着郭老漢,歪着腦袋說道:“郭老爺子,您今年八十多了吧?可手上力道還真不小,聽說您前些日子還病着呢,身體恢復這麼快?”
“咳咳……”郭老漢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掩飾住自己不安的表情,手背蹭了下嘴角咳出來的碎痰,微笑着說道:“哎,這還是得感激老太歲啊,昨天晚上去我家裡看望我,給我度了些靈氣兒,又讓我吃了一塊兒它的肉,這才……這纔好多了。”
我恍然大悟,對呀,《異地書》中介紹太歲,確實是寶貝,可入藥,能使人長生不老,我當時看了還想着是不是抓了太歲天天吃上點兒太歲肉呢,想來這太歲肉果然是好東西,能治百病,怪不得原本還躺在牀上病的快要死掉的老傢伙,兩天時間就突然身體轉好,大冬天的還能跑到太歲廟這邊兒守夜。
想到這裡,我笑着把陳金按到板凳上,說道:“誤會,誤會啊,呵呵,這太歲肉啊,絕對是好東西,還真能治百病強身健體呢,我們家祖傳的書上寫着呢。”
陳金將信將疑的坐下,眼神依然緊瞅着郭老漢。
其他幾個哥們兒聽我這麼一說,放下心來,紛紛坐回原位,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對於這種聞所未聞的奇事,他們很是好奇和羨慕。
剛纔郭老漢好像說老太歲無心去插手對付白狐子精,是因爲解決我身上的散魂咒,難道,也是要我吃兩塊兒太歲肉麼?我問道:“郭爺爺,該不會,我也得吃太歲肉,這樣就能壓制着散魂咒不發作是麼?”
“嗯,是這樣的。”郭老漢點了點頭,說道:“我也不瞞着你們,太歲靈肉確實能夠醫治百病,驅邪辟兇,延年益壽。只是要徹底根治破解了散魂咒,卻也是很難的。”
弟兄們一陣沉默,都在想着郭老漢的話,一時半會兒的,郭老漢說的那些話還真是讓人理解不透,想要問吧,又不知從何問起。
劉賓似有話說,猶猶豫豫支支吾吾了半天,纔對郭老漢說道:“郭爺爺,您看,這個……能不能幫我個忙啊?”
“呵呵,娃,說吧,是不是想着你孃的病了啊?”郭老漢微笑說道,很是和藹的望着劉賓的眼睛。
“嗯。”劉賓遇到這種事兒,總是像個娘們兒似的害羞,“要是能,能驅邪辟兇,您老,您老幫俺跟太歲它老人家說一聲,求求它,也施捨給俺娘點兒靈肉,讓俺娘吃了後也能不再受那邪物的折磨了,您看……行麼?”
我實在是不忍心看到劉賓這種模樣,確實很可憐,也在旁邊幫襯着說道:“郭老爺子,您看賓子家裡不容易,您就幫忙跟老太歲說一聲吧。”
“哎,行行行,娃娃,就衝你這孝心,我一定幫你要上兩塊太歲肉。”郭老漢滿口答應下來,然後扭頭對我說道:“銀樂啊,你出來下,我跟你單獨說句話。”說罷,郭老漢起身向廟門口走去。
我們兄弟都納悶兒啊,這好好的說着話呢,怎麼就突然要單獨跟銀樂說話?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只能告訴他一人啊?
我心裡也納悶兒,心想這個郭老漢也真是的,神神秘秘的,不管你說啥,回頭兄弟們再問我,我也不好意思不告訴他們啊,再說了,我們兄弟誰跟誰啊?
陳金冷哼一聲,衝着已經走太歲廟門口的郭老漢說道:“有毛病,擺什麼譜呢?”
“金子,少說兩句。”我呵斥了一句,衝兄弟們點了點頭,然後疾走兩步上前將堵住廟門的石塊兒搬開,拉開廟門,擡手虛扶着郭老漢走了出去。
此時廟外,風停月明,繁星淡隱,清寒之意頗濃,渾不如廟內暖意融融。
郭老漢向楊樹坡方向走着,也不說話。我也不好開口問他有什麼話要說,只能默不作聲的跟在他一側。
四下裡安靜的讓人心悸,偶爾楊樹坡上的樹叢中,傳來麻雀撲楞楞飛起的聲音,接着便能聽見一陣亂響,可能是黃狼子或者兔子亂竄的時候驚擾了正在樹枝上歇息的麻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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