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上溪旅館,在路邊打了個出租車就朝着汽車站而去。
一路無話,直到在汽車站候車廳等車的時候,周軍纔開始詢問:“王馨,你好,我叫周軍,是奉命來保護你的。”
王馨擡手於周軍交握一番,含笑點頭回答:“周軍你好,我叫王馨。”
周軍將揹包放在行李箱上,有些好奇:“王馨,你是西河市本地人嗎?”
王馨茫然的搖了搖頭回答:“不知道。”
周軍眉頭一挑,自己是不是西河市本地人都不知道?他繼續詢問:“你今年多大了?”
王馨依舊茫然搖頭:“不知道。”
“你父母是誰?”
“不知道。”
“你爲什麼會在上溪旅館?”
“不知道。”
……
連續問了二十幾個問題,周軍口水都問幹了,可最後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結果‘不知道’。
看着王馨天使般的面容,周軍心理不由的感慨道:“妹的,別不是個傻子吧!”
又等了十幾分鍾,兩人這才坐上了最近回到清水鄉的一般路車。
剛剛這一番交流,周軍也確定王馨不是傻子,她不回答自己問題,有可能只是在刻意隱瞞些什麼。
她的身份,周軍還是要弄清楚的,畢竟她是自己要保護的人,若是有什麼仇人,他也儘早得知比較好。
車輛行駛到一半路程,周軍見王馨沒有睡意,這才插口搭話:“王馨,你其實對我不需要隱瞞,我是領導派來保護你的。你要將你的身份那些都告訴我,我纔好做出判斷。”
王馨十分迷茫的搖了搖頭,旋即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份是什麼,我對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醒來的時候就在上溪旅館,有人打電話給我說過幾天有個叫周軍的人會來接我,讓我就在上溪旅館不要到處走動,然後我就一直在裡面等,等你來接我。”
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了?
周軍眉頭一挑自言自語:“難道是失憶了?”
王馨點了點小腦袋回答道:“嗯……之前電話裡那個人也是說我失憶了,我叫王馨這個名字也是他給我說的。”
妹的……
周軍聽到這話,忍不住想仰天大吼幾聲,讓自己保護一個失憶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人,這新領導擺明就是要坑自己啊!
“楓兒!楓兒!”
就在此時,汽車內忽然響起一個老婦人絕望的吼聲:“救命!救命啊!來人救救我孫兒!”
老婦人的聲音瞬間讓全車人都聽見了,公交車司機迅速將車停靠在高速公路的應急車道上,收銀員也快步走到老婦人身邊詢問道:“大媽,怎麼回事?”
在第三排坐着一對年過七旬穿着粗布衣的白髮老人,二人的臉色都異常憔悴,那老婦人手裡抱着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瘦如枯骨面無血色,此時胸口已經沒了起伏,好像已經沒有了呼吸。
老婦人死死抱着手裡的小男孩哭喊道:“救救我孫兒,救救我孫兒,我孫兒沒有呼吸了,求求你……”
收銀員將手指放在小男孩鼻尖一感受,已經沒有了呼吸,她臉色陡然一變,在車上惶恐看了一圈大聲喊道:“車上有沒有醫生或者是會醫術的,快來幫忙救救這個孩子!”
此話一出,車上的人都將腦袋給探了出來看着前方,紛紛互相張望着詢問車上有沒有醫生,可卻沒有一個人應答。
小孩子的軀體開始變得越發冰冷僵硬,老婦人和老頭的哭喊聲也越發悽慘。
王馨聽着兩個的哭喊聲,心疼都寫在了臉上:“她們哭的好慘,我卻幫不到她們什麼。”
周軍眼神堅定幾分,他擡手將身上放着的揹包拿給王馨說道:“你在這坐着等等,我過去看看。”
“都讓讓!都讓讓,讓我過去看看。”
周軍穿過擁擠的人羣來到第二排說道:“讓我看看。”
收銀員看着周軍連忙詢問道:“你是醫生嗎?”
老婦人和老頭也朝着周軍投向求救的眼神,老婦人連忙將孩子抱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道:“求求你救救我孫兒,我家裡就只剩下他一根獨苗了,他要是去了,我和他爺也沒有活下去的念頭了。”
周軍小心翼翼的抱過小男孩,這纔回答道:“我不什麼醫生,但是略懂醫術,說不定能救這孩子一命。”
咦?
這不是周軍嗎?
就在此時,就坐在後排的林綵鳳可認出了周軍。周軍和丁水瑤前段時間可讓她在清水鄉丟夠了面子,她可一直懷恨在心,她忽然起身說道:“這個人坐過牢!可不能讓他給孩子看病,讓他救孩子還不如將孩子送到附近的醫院去救治!”
坐牢在農村裡可是忌諱,車上有過半人都還是樸實的農民,聽見周軍坐過牢,對他的看法頓時就變了,紛紛小聲搗鼓着。
“坐過牢的人可不能相信。”
“是啊!天知道他救着孩子究竟是不是不懷好意?”
周圍的人小聲搗鼓個不停,就連收銀員看着周軍的眼色都有些異常,只有這對老夫妻和王馨用希冀的目光看着周軍,希望他能夠創造一次奇蹟。
密密麻麻的議論聲讓周軍心中煩躁,他抱着孩子吼道:“都住嘴!”
林綵鳳雙手抱臂胸前,嘴角向上勾勒說道:“看!他原形畢露了吧!還是趕快送孩子去附近醫院搶救來的快,讓他救孩子,恐怕得把活的給救成死的!”
周軍剛剛平靜下來的心思又被林綵鳳給擾亂了,他擡頭怒瞪了林綵鳳一眼冷哼道:“你有沒有一點常識,這裡是在高速公路上!距離最近的下高速點還有十幾公里路程,等到了醫院,這個孩子早就救不活了!”說着,他騰出一隻手指着林綵鳳冷哼道:“你要是在趕說話打擾我,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周軍陰冷的眼神嚇得林綵鳳打了個哆嗦,連忙坐在位置上不敢在說一句話。
透視眼,開!
定了定神後,周軍開啓透視眼,在小男孩身上打量起來,想要找到病因,他雙目落在胸口時定住。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