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忙,現在都這樣,沒事,他們走了,該我陪您老了,譚老沒在家嗎?”萬有才問道。
“在家呢,進去吧,進去喝茶,走的時候帶着幾包好茶葉,都是他們拿回來的,我們兩個也喝不了多少,喝多了晚上睡不着”。王銀琴說道。
“哎呦,乾媽,那我不是沾光了”。
“沾什麼光啊,你能常來陪我和老頭坐坐,我們也算是沾光了,算了,不說了,進去吧”。萬有才和王銀琴一起進了客廳裡。
萬有才和譚老打了個招呼,然後扶着老太太坐下,回頭走了兩步,說道:“這個春節,我本來該在初一給你們二老拜年的,但是因爲有事,這不才回來,乾媽,譚老,我給你們二老拜個晚年,不出十五就是年,你們別嫌晚了”。
說完,萬有才跪在地板上,恭恭敬敬的給譚明旺和王銀琴磕了個頭,譚明旺反應慢一些,但是王銀琴反應快,在萬有纔剛剛跪下時,她就站起來要拉萬有纔起來,但是萬有才堅持磕完了頭纔起來。
“你這孩子,講究還這麼多,這次來了不能走了,一定要吃完了飯再走,我去做飯,你們爺倆說話喝茶吧”。說完,王銀琴去做飯了。
“譚老,身體挺好吧,春節期間一定喝了不少酒,酒喝多了對身體可不好”。萬有才說道。
“我知道,但是孩子們都回來了,高興,除夕喝多了,大年初一就去掛水,輸液三天,這兩天才好點”。譚明旺說道。
“我就說嘛,不能多喝,你這是沒管住自己的嘴啊”。萬有才說道。
“可不是嘛,唉,年紀大了,身體也不行了”。譚明旺說道。
萬有才點點頭,沉默了一會,問道:“譚老,我乾媽春節後去靈山寺燒香了嗎?”
“去過了,初一就去了”。
“哦,那個,有件事,我想問一問,譚老,有位叫譚國剛的先生在靈山寺住着呢,您知道嗎?”萬有纔看着譚明旺的眼睛,問道。
譚明旺的眼神和臉色波瀾不驚,看了看萬有才,問道:“你也認識他?”
萬有才一愣,說道:“這麼說,譚老您知道他?”
“他是我的堂弟,我怎麼能不知道,他在外面闖蕩了多少年了,今年突然回來了,說是自己身體不好,想找個地方靜養,我就把他安排到靈山寺了,那裡清淨,要不然遊文坤也不會每年都來住一段了”。譚明旺看向萬有才,說道。
萬有才點點頭,心想,原來如此,原來譚明旺早就知道了譚國剛在靈山寺居住,而且還是他安排的,這就難怪了。
“你認識他?”譚明旺問道。
萬有才點點頭,說道:“我和他也是朋友,因爲一些其他的事,機緣巧合認識的,不過不常見面,前段時間聽說他在靈山寺住着呢,所以,問一下”。
“哦,那你隨時都可以去找他,他也是閒着沒事,現在身體更不好了,很差,我看,他能不能活過去這個春天都夠嗆”。譚明旺說道。
“這麼嚴重了?那我得去看看他”。萬有才說道。
“嗯,見一面少一面,見了這一面,再想見下一面時,就不一定能見得着人了”。譚明旺說道。
萬有才承認,他說的是事實,只是不知道譚國剛怎麼會病的這麼厲害,這段時間內到底經歷了什麼事?萬有纔對他愈發的感到驚奇了。
萬有纔在譚明旺家裡逗留了三個多小時,等他出來準備走時候,郎文潔在車上睡着了。
“怎麼樣?”郎文潔見萬有纔回來,問道。
萬有纔看着郎文潔,愣了一會,說道:“文潔,我覺得吧,這事還得再另外考慮一下”。
“考慮什麼?”郎文潔問道。
“就是找譚國剛報仇的事,我剛剛問過譚明旺了,你知道嗎,譚明旺是譚國剛的堂哥,所以,如果有這層關係,我們去找到譚明旺,把他結果了,那如果譚明旺知道了,我和譚明旺可是合作伙伴,殺了他的堂弟,這生意還做的下去
嗎?”萬有才問道。
“譚國剛是譚明旺的堂弟?”郎文潔問道。
“對啊,我也是剛剛知道的,沒錯,譚國剛就在靈山寺住着呢,還是譚明旺安排的,怎麼辦,我聽譚明旺那意思,譚國剛活過這個春天的可能性都很小了,病的很厲害”。萬有才說道。
郎文潔愣住了,問道:“真有這麼厲害?”
“我不知道,不過,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萬有才問道。
郎文潔點點頭,看看外面的天色,說道:“給楊楓林打電話,我們先去,讓她自己想辦法去和我們會合”。
萬有才無奈,和楊楓林聯繫上之後,他們倆先去靈山寺了。
“他要是真的病的都爬不動了,你真要下手嗎?”萬有才問道。
“萬有才,我怎麼聽你的意思,你很同情譚國剛呢,這要是讓師父知道了,你還有命嗎?”郎文潔問道。
萬有才嘆口氣,說道:“唉,好吧,我不說話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只是擔心,我的生意怎麼辦?要是譚明旺不和我合作了,我可就死定了”。
“你的生意重要,還是師父的事情重要,你那點生意能有幾個錢?你分不清輕重嗎?”郎文潔問道。
“不是我分不清輕重,我的意思是生意再小,那也是我自己的生意,對吧,我和你說過了,我從來沒想過去億達集團上班,對你們家的萬貫家財,我也沒有覬覦之心,所以,我才擔心嘛”。萬有才說道。
“你放心,我就是想殺他,絕不會讓人知道是我們做的,他會死的很安詳”。郎文潔說道。
看着郎文潔說的很輕鬆,萬有才感到有些不寒而慄,愣了一下,專心開車,不再吱聲了。
“你什麼態度,怎麼不說話了?”郎文潔問道。
“沒事,我只是感到有些害怕,你說你會讓他死的很安詳,我在想,我是不是將來某天也會死的很安詳?”萬有才搖搖頭,渾身打了個寒顫,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