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極容易生悲,萬有纔在茶樓和左茶語以及郭佳玩樂時,絕對不會想到此時正有人要置他於死地。
“何世渠,你要知道,誣告,也是犯法的,你說的這件事早就有了結論,你現在又把這事掀出來,你有什麼證據嗎?”劉振東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何世渠,問道。
“證據,當然有,我找到了一個證人,他可以證明我說的話”。何世渠信誓旦旦的說道。
“好,就算是你有證據,那你也該去區分局報案,我這裡是市局,你不去那裡報案,你跑到我這裡來,我還得把案子發回去,讓他們調查,要是人人都把案子捅到市局來,我這裡還幹不幹別的事了?”劉振東抽了口煙,問道。
“劉局,我不是不想去區分局報案,但是現在區分局的局長安峰山是誰啊,那是萬有才的鐵哥們,倆個人好的穿一條褲子都嫌肥,我去那裡報案,我不是找死嗎?劉局,我懇請市局接受我的報案,查這個案子,你們要是不查,我也沒辦法,那我只能是去省裡上訪了,萬有才把我家害的有多慘,您是知道的,我大哥自殺,我嫂子和侄子在美國不敢回來,我在鋼材大市場的門頭被萬有才霸佔,這些,他還是我們村的村主任,我很想問問,我們的政府就這麼縱容這個黑社會嗎?”何世渠在劉振東的辦公室裡叫喚起來。
“你叫喚什麼,這是什麼地方,我又不聾,你瞎喊什麼,怕人不知道你到這裡來報案了是吧?”劉振東問道。
“我是爲自己和我家裡人鳴不平,我就該這麼倒黴嗎?劉局,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大哥積攢了不少好東西,光是古董就應該有不少,我承認,我大哥可能存在貪腐的行爲,但是那些東西不該被萬有才一個人獨佔了吧,就算是不給我們家屬,也該給國家吧,他憑什麼獨吞了?”何世渠問道。
劉振東倚在大班椅上,揮揮手,說道:“行了吧你,你的證人呢,叫來了
嗎,我聽聽他怎麼說的”。
“就在門口呢,我去叫他來?”
劉振東揮揮手,出去叫人了,劉振東見他出去,拿起電話給安峰山打了個電話,叫他到局裡來見自己。
過了一會,何世渠帶着一個老頭走了進來,正是那天在古玩市場爲萬有才和楊楓林鑑定劉墉那副字的老闆。
“劉局,這位是常老闆,是開古玩店的”。何世渠介紹道。
“嗯,你說說吧,咋回事?”劉振東說道。
“哦,是這麼回事……”說完,老頭把那天經歷的事都給劉振東敘述了一遍。
末了,劉振東看着這老頭,說道:“你的意思是,你見過那副字,那副字是賣給了何世恩,現在這個叫萬有才的卻拿着字想賣給你?所以,你就聯繫了這個姓何的?”
“是,沒錯,我認的那副字,絕對是我賣給何世恩的”。常老闆說道。
“那怎麼能證明你說的話?何世渠”。
“這還簡單嗎?這幅字是怎麼到了萬有才的手裡,我大哥賣給他的?他買的起嗎?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把我大哥留下的東西貪墨了,這是最可能的事了”。何世渠說道。
“哦,是這麼回事,那,那副字現在哪裡?”劉振東問道。
何世渠搖搖頭,說道:“我不敢肯定,但是萬有才一定知道在哪裡,只要是搜搜他長住的地方,車裡之類的,總能找到吧?”
“行,這事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你這案子,我答應你立案了,市局負責調查”。劉振東擺擺手,說道。
“真的,劉局,你不是敷衍我吧?”何世渠問道。
“這是什麼屁話,我答應你了,怎麼能說是敷衍呢,我說了調查,就肯定會調查,敷衍你幹嘛?”劉振東不耐煩的說道。
何世渠這才放心,然後帶着常老闆離開了市局大樓,過了一會,安峰山來
到了劉振東的辦公室。
“劉局,有啥事,請指示”。安峰山也不客氣,不待劉振東讓座,自己坐下後,拿起劉振東的煙盒抽了一隻自己點上。
“進來的時候看到何世渠了嗎?”劉振東問道。
“何世渠?沒看到,怎麼了?”安峰山心裡一緊,問道。
劉振東倚在大班椅上,仰望着天花板,問道:“你說,萬有才這個傢伙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你和他比較熟,你對他真正瞭解嗎?”
安峰山一聽劉振東這麼問,又想到劉振東剛剛提到的何世渠,心裡就有數了,肯定是何世渠又來找萬有才的麻煩了。
“說不好,再說了,誰還能真的一眼就把別人看到底的?劉局,你能嗎,反正我不能”。安峰山說道。
“何世渠剛剛走,又來告萬有才,說了這一件事……”劉振東把何世渠的話以及那個常老闆的證詞說了一遍。
“你怎麼看這事?”劉振東問道。
“這不是扯淡嗎?憑這兩人的證詞,我們就去抓萬有才嗎?別說以前不好辦,現在就更沒有希望了,他現在是市委書記司南下的貴人,對了,我還聽說了一件事,市委書記的女兒司嘉儀,你知道嗎?”安峰山問道。
劉振東點點頭,說道:“當然知道,我跟着丁局時,時常和她見面”。
“就是啊,司嘉儀在東部開發區搞了個公司,先是向萬有才借了一千萬,後來,萬有才又追加投資兩千萬,現在人家是合夥人,要是去調查萬有才,司嘉儀會答應嗎?還有李玉堂那裡,可以說,現在要想找萬有才的麻煩,我們真的要好好掂量一下,不然的話,處處是雷”。安峰山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動不得他了?”劉振東皺眉問道。
“不是動不得,是沒有證據,我覺得吧,單憑這倆個人的胡扯淡,想要讓萬有才配合,很難”。安峰山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