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丁長生,丁長生和司嘉儀不但認識,而且關係很好,所以,聽說了司嘉儀的事情之後,也從省城趕回來看望她。
“有才,這次要謝謝你,司嘉儀是我的朋友,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見不到她了”。萬有才和丁長生隔着玻璃,看着還在危險期的司嘉儀。
“丁先生,這是應該的,誰遇到了都會這麼做的”。萬有才說道。
丁長生沒說話,伸手拍了拍萬有才的肩膀,很親暱的意思。
萬有才正想說話呢,身後有人跟了上來,也在看着重症監護室裡的司嘉儀,隨着帶來的還有一絲香水的味道,萬有纔回頭一看,居然是艾麗婭。
“艾總,你沒事了吧?”萬有才問道。
“我沒事,就是司總……”說到這裡,艾麗婭禁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丁長生看了看萬有才,他不知道這位是誰,怎麼看到司嘉儀會有這麼樣的感情流露。
“這位是司總的好朋友,艾總”。萬有才向丁長生介紹道。
丁長生點點頭,沒有和艾麗婭說話,而是對萬有才說道:“我先走了,下午再過來”。
丁長生的意思是不想打擾他們談話了,才離開的。
“司總現在怎麼樣了?”艾麗婭看着裡面昏睡的司嘉儀,問萬有才道。
“應該是問題不大,我昨天聽說失血過多,別的還有什麼,可能是腿斷了吧”。萬有才說道。
“那得多疼啊”。艾麗婭壓抑着自己的聲音,任憑眼淚嘩嘩的流,萬有才還是第一次見到艾麗婭有這樣的感性流露呢。
“這是沒辦法的事,你們那是去哪了,怎麼也趕上那事了?”萬有才問道。
“我是不想回家過年了,她是去接我的,接我去她家裡過年,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艾麗婭說
道。
萬有才點點頭,沒再問。
司嘉儀是司南下的女兒,不單單是有護士二十四小時在重症監護室裡看着,玻璃房外面也有人,一個老婦人走了過來,雙手拍在玻璃牆上,看着裡面的司嘉儀,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萬有纔看向艾麗婭,艾麗婭輕聲說道:“那位阿姨是司總的媽媽”。
萬有才點點頭,這時候也看到了齊歡走了過來,和萬有纔對視了一眼,點點頭,繼續去勸那位老婦了,萬有纔則對艾麗婭說道:“你身體沒事吧,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我沒問題,我現在就是擔心她”。艾麗婭說道。
萬有纔看到艾麗婭這樣子,心裡鬆了口氣,只要是這丫頭不死不傻,自己的錢就有收回來的希望,要是這丫頭完蛋了,那自己就真的是沒指望了,就算是司嘉儀活着也沒用了。
當然了,這樣的想法只能是在自己心裡想想罷了,要是被司嘉儀或者是艾麗婭知道了,自己非被打死不可。
“我看你還是先回去歇着吧,這事急不得,你在這裡也沒什麼用,還不如回去好好休息,把自己養好了,她也差不多就好了,你放心吧,除非這些醫生不想幹了,否則,還不得想盡辦法治好她?”萬有才小聲說道。
好說歹說,終於是把艾麗婭送回了病房,此時昨天讓萬有才簽字的那個護士看到了萬有才,說道:“唉,你不就是……”
“是什麼是,還不趕緊扶着她進病房”。萬有纔打斷了她的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和她一起扶着艾麗婭進了病房。
“你們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等到護士出去了,艾麗婭問萬有才道。
萬有才坐在椅子上,很不好意思的說道:“沒事,你真不記得了?”
“什麼?”
“昨天是我把你背出來的,還有司嘉儀,我一直等到把她救出來,其實那輛大貨車衝過來時,我是第一輛車,我躲的及時,衝到了路邊的花壇上,你們後面的車就遭殃了,我去救人時發現了你
們”。萬有才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當時我正在看手機,只聽到司嘉儀一聲尖叫,後面就啥也不知道了,到了後來醒過來,一睜眼就到了這地方了,當時真是嚇死了,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艾麗婭說道。
“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萬有才說道。
艾麗婭點點頭,似乎是又想起了司嘉儀,獨自掉起淚來。
“還在擔心司嘉儀?”萬有才問道。
艾麗婭點點頭,沒說話。
“看不出來,你和她姐妹情深啊”。萬有纔開玩笑道。
沒想到這一句話惹惱了艾麗婭,看向萬有才的眼神很不善,萬有纔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只好悻悻的站起來,說道:“你休息吧,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出去看看”。
出了門,見到那個護士在護士站忙活着,萬有才走了過去,站在護士站外,看着她。
“你有什麼事?”那護士看了萬有才一眼,不耐煩的問道。
萬有才說道:“管好自己的嘴,不該說的別說,要不然……”
萬有才說到這裡,伸出了自己的舌-頭,然後用手做刀子狀在舌-頭上橫着劃了一下,那意思是多嘴就割掉你的舌-頭。
護士白了他一眼,沒吱聲。
萬有才趴在護士臺上,這樣可以清晰的看到對方的胸牌。
“你幹嘛?”
“不幹嘛,我看清你的胸牌了,要是找你算賬時,好能找到你啊”。
萬有才離開了這一層的病房,又去了重症監護室外面,坐在走廊裡的長椅上,此時齊歡勸走了老太太,也過來坐着。
“走,去抽支菸”。齊歡指了指走廊盡頭的樓道口,說道。
於是萬有才隨着他一起走過去,遞給萬有才一支軟中華,然後還要伴着萬有才點上,萬有纔在接過來煙時,就掏出了打火機,準備給齊歡點上,推讓了一番,最後萬有才幫着齊歡點着了煙,然後自己點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