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魯教授已經開始入主婦產科的全面工作。大文學她現在的頭銜是:附院的副院長兼婦產科主任,兼生殖研究中心主任。當然,魯教授的工作重點還是放在婦產科。對於魯教授提出的讓肖克擔任生殖研究中心主任的提議,黃院長是這樣答覆的:先給肖克一個副主任的職務,以後再說。
魯教授的到來,直接影響到了幾個人的利益。其中一個就是原婦產科主任——那個正值更年期綜合症的老女人,她已經抱病在家休息多日。第二個,就是原生殖研究中心主任,突然跳槽去了一家民辦的不孕不育醫院。當然,也牽扯到了項教授的利益,因爲他對那個副院長的位置窺視已久。
在魯教授參加的第一次院長辦公會上,她拿出了一個詳盡的計劃書,按照時間推算,這份計劃書應該起草自美國,
魯教授沒有半點寒暄,她掃了一眼會議室四周,直奔主題:“現在的試管嬰兒技術已經普及,我們醫院要有所突破的話,只能在優生上下功夫。大文學優生的關鍵,是要藉助先進的檢測設備進行篩查,將帶有致病基因的人篩選出來,利用基因重組技術,剔除不良基因,再給它安裝上一個好的基因。這項技術,同樣在正常的婚檢和孕檢中可以使用,從而大大減少新生兒缺陷的產生機率。我可以保證的是,今後,在我院出生的試管嬰兒各個都是健康的。如果一個孕婦從懷孕到生產的整個過程,都能夠聽從我和我的同事建議的話,我保證不會出現一例患先天性疾病的嬰兒!”
魯教授的話音剛落,黃院長首先鼓起掌。魯教授真是不同凡響,她的話很有說服力和煽動性。
“第二,據我瞭解,國內對於親子鑑定的需求越來越旺盛,而我手頭掌握的情況是,江南市至今還沒有一家有資格的鑑定機構。我的意見是,成立親子鑑定中心,由肖克任中心主任。”魯教授突然拋出一顆重磅炸彈。
幾個副院長面面相覷,他們第一次領略這種會議風格。大文學其中一個副院長清了清嗓子,他有些看不上魯教授的咄咄逼人:“魯教授,您說的這些需要很大投入,咱們醫院今年的財務計劃已經上報到衛生局,您的宏圖大略恐怕要等明年嘍!”
這名副院長說完,多多少少有點兒幸災樂禍的味道,魯教授已經看出來了。
“這位副院長請放心,”魯教授看了看那位副院長,雖然昨天晚上一起喝的酒,但她忘了這位副院長的名字,“我需要的所有儀器設備都在輪船上呢,大概有五噸重,過不了半個月就會到港。請注意,這些價值一千多萬的設備,沒有花我魯某一分錢,都是我在美國募集而來的。很多善款來自民間的華人社團和救助組織,還有紅十字會的錢也不少。您可能不知道,我在美國還是有一定的號召力的!”
魯教授毫不客氣地給那位出頭的副院長上了一堂國際主義政治課。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吱聲,會議室裡,只有魯教授堅定激昂的聲音。
魯教授雷厲風行的工作方式,讓一些婦產科的醫生無法適應,他們大多是老主任的嫡系。恰在此時,關於魯教授的謠言,也開始在附院四處流傳。
謠言有多個版本,最多的是關於魯教授作風問題的。一個版本是:魯教授在江南醫學院讀研時,與導師關係曖昧,後懷孕,有人說那個導師是當時大名鼎鼎的南教授。另一個版本是:魯教授爲達到出國的目的,勾/引導師,在達不到自己的目的後,到處散步關於導師的謠言,最終將導師逼瘋,將無辜的師母逼死,那個導師仍然是南教授。第三個版本是:魯教授爲報復初戀情人的不忠,主動委身於導師,併產下一子,那個孩子不知去向,這個版本的男主人公仍然是南教授,而魯教授的初戀情人是現在鼎鼎大名的項教授……
沒有人知道誰是謠言的始作俑者,但項教授對於謠言的傳播聽之任之。這讓很多人不理解,因爲,這些謠言,每一個都與項教授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其中一個還牽扯到他自己。很多人都確信,項教授肯定聽到了這些謠言,但他始終保持沉默,這更讓人懷疑:難道他不顧及自己的名譽嗎?
對謠言置之不理的項教授,卻對林依琪的背叛耿耿於懷。他不知道怎麼聽說的,魯教授公然奪其所愛,魯教授在黃院長跟前的一句話,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早已垂涎已久的林依琪拉攏了過去。
“卑鄙!”項教授坐在辦公室內悶悶不樂,他暗暗罵了一句,“搶了我的位置,還搶我的人,魯茗子,你欺人太甚!”
項教授並不死心,他知道,在這個關鍵時刻,林依琪再想考別的專業的研究生,時間已經來不及。哼!要麼你林依琪不考,讓我和魯茗子誰也撈不着,要麼你就老老實實考我的……項教授心懷叵測。
項教授正想着,林依琪不請自來。看到林依琪腳步輕挪,項教授表現出了相當高的熱情。
“哎呀,小林同學來了,請坐,請坐。”項教授起身搬了一把椅子,放在林依琪身後,手輕輕搭在林依琪圓潤的肩膀,順勢將她按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