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你是我的劫(一百三四)
應天開車將唐晚送到唐家別墅。
兩人坐在車裡說了會兒話,又親熱了一番,唐晚才戀戀不捨的推開車門。
朝別墅門口走了幾步,卻還是忍不住回頭。
應天從車上下來,大步走到她跟前,捧起她的小臉,薄脣重重地輾了下去。
唐晚反應過來後,雙手也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動迴應他的吻。
他的舌撬開她的貝齒,準備深入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麼?”
應天和唐晚鬆開彼此,看着站在別墅門口,臉色極差,怒氣騰騰的夏雅芝,眉頭都微微皺了起來
。
唐晚收回視線,看向應天,“阿天,你先回去吧!我也有點累了,想早點上去休息!”
應天緊緊抿了下薄脣,他站着沒動,看着夏雅芝的眼神,泛起冷冽的寒意。
如果夏雅芝沒有跟奶奶打電話,沒有說一些讓奶奶動氣的事,奶奶怎麼可能死?
夏雅芝見應天用那種冰冷的眼神看着她,她心下一凜。
雖然沒有去桐城,但是她知道,老太太已經死了!
有些心虛,但她直視着應天冰冷的目光,揚着下巴道,“雖然我不是你親生母親,但好歹我也養大了你,你現在看我的是什麼眼神?難不成還想殺了我?”
應天繞過唐晚,他沉步走到夏雅芝跟前,冷冷地道,“你跟奶奶打電話說了什麼?!奶奶死了你知不知道?她好歹也是你以前的婆婆,她死了你居然去都不弔唁一下?”
提到老太太,夏雅芝臉色一白,她眼眶通紅的瞪住應天,“我說了什麼?還不是想問問她,她兒子究竟做了什麼好事?當初生孩子時,就只有他兒子在現場,如果你不是我的種,那肯定是她兒子做的好事!”
“不管怎麼樣,她是一個不能經受刺激的老人家,你活生生將她氣死,你良心過得去嗎?!”應天看着已經變得面目全非的夏雅芝,他胸口有着說不出來的沉重與難受。
雖然從小到大,夏雅芝沒有給予過他太多母愛,但是以前,他心裡還是愛着這個母親的!
可是,自從四年前,他無意中聽到她和唐靜的對話,她們言語中透露出來要將唐晚趕出唐家之後,他對她就徹底改觀了!
被應天一吼,夏雅芝眼眶裡涌出了難受的淚水,她雙手捏成拳頭,用力朝應天身上砸去,“是啊,她是不能經受刺激,活該我要承受這一切是吧?難怪你這些年對我那般冷漠,原來,你壓根不是我的種……那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究竟在哪裡?”
一直冷眼旁觀,沒有吭聲的唐晚嗤笑一聲後,淡漠無溫的開口,“夏女士,你大概還不清楚,應天他纔是霍家二少爺吧?至於你的孩子,經過我的提點,你應該想到是誰了吧?”
夏雅芝聽到唐晚的話,身子猛地僵住
。
她瞳大瞳孔,指着唐晚的鼻子,歇斯底里的大吼,“你胡說八道什麼?!應天他怎麼可能是霍家二少?”
如果應天是霍家二少,那霍炎又是誰?
難道,霍炎纔是她的兒子嗎?
想到這個可能,夏雅芝的身子,狠狠地顫了幾下。
唐晚看着夏雅芝臉色慘白,一副受到重大打擊的樣子,她絲毫也不同情,脣角冷然的勾起,“我想夏女士應該已經猜到你兒子是誰了吧?如果我是你,也同樣會受不了這種致命的打擊,兒子,女兒不止亂侖,還一起進了監獄,這要是傳出去,夏女士你以後還有臉面活在這世上嗎?人人一口唾沫,都會將你淹死了咯!”
夏雅芝面部表情猙獰的瞪着唐晚,恨不得將剝她的皮,吃她的肉,她衝上前,想要打唐晚幾個耳光,應天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如果你敢動她一根寒毛,我保證不會對你客氣!”應天甩開夏雅芝的手後,走到唐晚身邊,攬住她的肩膀,“你住這裡我不放心,結婚前,你住在我公寓裡去。”
唐晚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應天卻搶在她前頭道,“不許拒絕。”
霸道的口吻,令唐晚眼眶裡泛起了點點晶瑩,她點了點頭,“那你先陪我去收拾下行李。”
夏雅芝看着唐晚和應天進到別墅,她氣得心肝肺都在發疼。
想要追上去,小腹突然傳來一陣絞痛。
“啊……我的孩子……”
唐晚和應天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夏雅芝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傳來,兩人對視了一眼,立即朝客廳走來。
看着坐在地上,雙手捂着小腹,臉色慘白的夏雅芝,唐晚和應天立即上前
。
唐晚雖然不喜歡夏雅芝,也不希望她肚裡的孩子生下來,但是她並沒有狠心到眼睜睜看着夏雅芝流血,而不聞不問。
“阿天,打電話叫救護車。”
應天叫救護車,唐晚打電話給唐學林,但是,唐學林一直沒接電話。
……
救護車過來後,應天和唐晚陪着夏雅芝一起上到了救護車。
唐晚跟上來,只不過想看看夏雅芝肚裡的孩子能不能保得住。
到了醫院,唐晚替夏雅芝交了手術費,她和應天等在手術室外面。
……
一個小時後。
醫生出來告訴唐晚和應天,夏雅芝的孩子沒有保住。
夏雅芝從手術室出來時,人已經清醒了,她得知自己的孩子沒有保住時,面如死灰。
夏雅芝在醫院裡住了三天院,唐學林一直沒有過來看過她,她也一直聯繫不上唐學林。
夏雅芝出院那天,她在醫院門口,遇到了多日沒見的唐學林。
他身邊跟着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他一手扶着她,一手跟她提着包,那副小心翼翼,呵護有加的樣子,看在夏雅芝眼裡,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插進了她的心臟。
唐學林一直沒有承認,他和蘇若在一起了,可是今天,夏雅芝卻抓了個現行。
而且,看蘇若那個樣子,難道,是懷了唐學林的種嗎?
夏雅芝沒有血色的脣,冷冷地扯了扯,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