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馬琴雪一聽,驚訝的看着小月。
“千真萬確,我剛纔在路上撞見了喜兒,看她手裡拿着被褥,被褥上有血跡,我猜想那一定不是二姨奶奶月信的血跡,一定是二姨奶奶與少爺第一次同房而留下的。”小月很肯定的說道。
雖然小月才只有十七歲,她也不知道夫妻的房中之事,之前卻聽到教馬琴雪房中之事的老媽媽,所以她才懂得這些,說起來她倒不害臊。
許是因爲馬琴雪已經不是處兒之身了,不然聽到小月說的話,她一定會臉紅的。
“柔涵妹妹是銘軒二姨奶奶,她和銘軒同房這也是正常的。”馬琴雪吃楊柔涵的醋,卻還在自我安慰。
“少奶奶,你別再對二姨奶奶那麼好了,她可是跟你搶大少爺的,你對她好,她未必領情。”小月就是看不慣馬琴雪對楊柔涵,希望今後不要再與她走得那麼近了。
“我想與柔涵妹妹接近,可是她總是那麼冷淡,也罷了,以後我儘量與她保持距離就是了。”馬琴雪若有所思的說道。
“哎呀,金創藥,少奶奶,我得去二姨奶奶的屋子把金創藥給拿回來才行。”小月這纔想到金創藥,早知道剛纔就應該先拿了金創藥,再回來的。
“算了,別去拿了,你去藥鋪買一瓶回來就是了。”馬琴雪拉住了小月,把買金創藥的錢給了她。
“好,我這就去。”小月接過錢,就去了。
不一會兒,溫太太和溫夢欣來看馬琴雪了,楊柔涵也跟着來了,本來她是不願意來的,但是溫太太讓她來,她只好來了。
“娘,您怎麼來了?是琴雪不好,今早不小心,才把自己的腳給扭到了。”馬琴雪想要起身的,卻被溫太太扶住了。
“你啊,受傷了,就好好的躺下歇息。”溫太太關心的說道。
“嗯,琴雪知道了。”馬琴雪淡淡一笑,這纔看向了楊柔涵和溫夢欣。
“怎麼沒有看見小月在伺候啊?”溫太太看了看四周,屋內就只有馬琴雪一個人在。
“我吩咐她去買金創藥了。”馬琴雪迴應道。
“那天嫂子不是讓小月送金創藥去楊柔涵的屋裡嗎,不可能一瓶金創藥都被她用掉了吧?”溫夢欣記起了馬琴雪送過金創藥去給楊柔涵的。
“小月說剛纔想要去找柔涵妹妹,但是沒有找到,聽喜兒說柔涵妹妹是去給娘請安去了。”馬琴雪再拿回已經送出去的金創藥了,現在她只要想起楊柔涵,心裡就不舒服。
“好吧,娘也不打擾你歇息了,好好躺着,別下牀了,午飯我會讓下人送來給你的。”溫太太交代完,便與溫夢欣離開了。
“娘,欣兒妹妹慢走。”馬琴雪連忙說道。
離開馬琴雪的那屋,溫夢欣想想着去楊柔涵的屋子看看,剛纔聽馬琴雪說不想拿回金創藥,她就覺得奇怪。
“娘,你說楊柔涵是不是不把金創藥給嫂子呢?”溫夢欣看着溫太太問道。
“爲何不想,那天她傷了,琴雪送去金創藥的。”溫太太不以爲然的說道。
“不如我們去楊柔涵的屋子看看吧。”溫夢欣挽着溫太太的胳膊,也不知道爲什麼,她現在就是很想去楊柔涵的屋裡。
“有什麼好看的,你不是討厭楊柔涵嗎?怎麼還想去她的屋裡?”溫太太疑惑的問道。
“是討厭楊柔涵,可是我閒着呀,反正娘也沒有事情做,那我們就去吧。”溫夢欣向溫太太撒嬌。
母女二人去往楊柔涵的屋子,可是去的時候,卻沒有看見她,剛纔吃過早飯之後,她說要回屋去的,怎麼這會兒卻沒有看見人,可真奇怪。
既然沒有看見人,她們只能離開了,就連喜兒也沒有看見,也不知道主僕二人是不是跑出督軍府了。
沒有多想,她們便去了後院走走,看見下人們都在忙碌着洗衣服曬衣服的,她們身爲主子,倒是很少來這個地方。
雖然看到下人累的樣子,可是她們卻也不以爲然,這就是下人的命,也怨不得任何人。
“太太,小小姐。”其中一位下人看見溫太太和溫夢欣,連忙停下手頭上的工作。
“你們忙,我就隨便看看。”溫太太淡淡一笑,看着下人們說道。
“是。”下人們異口同聲道,便繼續幹活。
瞧見到喜兒正在曬衣服,溫夢欣指着喜兒,讓溫太太看去,而她便直接走到了喜兒的身邊。
“你們家二姨奶奶怎麼不在屋裡?”溫夢欣冷冷的問道。
聽見聽見有人問起楊柔涵,喜兒連忙轉頭看去,原來是溫夢欣,她也看見了溫太太,然後看了一眼被褥,深怕自己沒有洗乾淨,被發現了。
“怎麼今天柔涵的被褥是你洗?其他下人的活怎麼你在幹?”溫太太覺得奇怪,因爲喜兒只是負責伺候楊柔涵的,這些洗衣洗被褥的事情,本就有督軍府裡的其他下人乾的。
“奴婢……奴婢只是見各位姐姐太忙了,所以就把二姨奶奶的被褥給嚇了。”喜兒小心翼翼的迴應道。
“娘,你看。”溫夢欣本沒有在意被褥的,只是隨意一看,居然看見被褥上有血跡。
“什麼?”溫太太有些老花,仔細一看纔看見了被褥上的血跡,“怎麼會有血跡?”
喜兒已經很認真的洗了,沒有想到還是洗不乾淨,這下溫太太問起了,她說月信的血跡,也不知道會不會相信。
“是因爲二姨奶奶來月信了。”喜兒不敢直視着溫太太,小聲的迴音道。
“來月信了?”溫夢欣似乎不相信,湊近了溫太太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娘,前些天我就聽府裡的下人們在議論,說楊柔涵並沒有與大哥同房,你想啊,今天喜兒鬼鬼祟祟的在洗被褥,該不會是同房後的血跡吧。”
溫太太倒是沒有在意被褥上的血跡怎麼回事,聽到溫夢欣說的這些話,臉色突變:“瞧你這孩子,纔多大,就懂得這些了。”
“我……我只是聽下人說的嘛。”溫夢欣變得老實了,連忙迴應道。
“好了,不管這是什麼血跡,都與你沒有關係,你只是個孩子,你要記得,以後你大哥和你兩位嫂子的事情,你就別管
了啊。”說完,溫太太不悅的離開了。
“哎,娘,娘,您是在生我的氣?還是在生大哥和楊柔涵的氣啊?”溫夢欣不懂,看着溫太太的背影大聲的問道。
見被褥沒有洗乾淨,喜兒只好拿下來,再重新洗一次了,一定要洗乾淨纔好。
“小小姐,我去洗被褥了,失陪。”說完,喜兒拿着被褥就去前面的水池了。
“喂,你說實話,那血跡是怎麼一回事?”溫夢欣不罷休,走到了喜兒的身後,再次追問。
“小小姐,你還真是關心二姨奶奶啊,她要是知道的話,一定很欣慰的。”喜兒一邊在洗被褥,一邊迴應溫夢欣的話。
“不過就是來月信而已,有勞欣兒妹妹的關心了。”這個時候楊柔涵來了,她沒有想到溫夢欣居然會追問這件事情,她管的還真是寬啊。
“喲,原來是二姨奶奶呀,你來這個地方做什麼?這裡可是下人們洗衣服的地方呢。”溫夢欣白了楊柔涵一眼,不屑的問道。
“欣兒妹妹尊貴的千金,怎麼也來這種地方啦?而且還對我被褥很感興趣的樣子,若是欣兒妹妹喜歡,等這被褥洗完曬乾了之後,我便讓喜兒給你送去,如何?”楊柔涵笑了笑,反問道。
“哼,有你的血跡,就算洗掉也是噁心,我纔不稀罕呢。”溫夢欣低哼了一聲,走到了楊柔涵的身邊。
看見她換了一身新衣裳,溫夢欣繞着她走了一圈,上次把她的新衣裳給弄壞了,溫銘軒還真是體貼啊,又重新爲她訂製了一件,她可真是好福氣。
“欣兒妹妹喜歡我這身新衣裳嗎?”楊柔涵笑了笑問道。
“嗯……”溫夢欣的眼觀總是與楊柔涵差不多,她的確是很喜歡,可是又不敢直接說,“哼,我纔不喜歡呢,只是覺得二姨奶奶的眼觀不怎麼樣。”
“是嗎?若我的眼觀不怎麼樣的話,那欣兒妹妹的眼觀也不怎麼樣咯,不然我們也不會愛上同一個男人。”楊柔涵不以爲然的說道。
“你……”這可把溫夢欣給氣壞了,指着楊柔涵,可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先別生氣嘛,我想啓賢應該不會喜歡有大小姐脾氣的人,若你真的喜歡啓賢的話,是不是應該先改一改你的脾氣呢?”楊柔涵上下打量着溫夢欣,想要給她出主意,撮合她和郭啓賢。
“你這話什麼意思?”溫夢欣一愣,不明白楊柔涵的意思。
“我已經是銘軒的二姨奶奶了,不管怎麼樣,我和啓賢都已經是不可能了,若你是真的愛啓賢的話,我希望將來你能夠好好照顧他,是我負了他。”說起郭啓賢的時候,楊柔涵感覺到心酸。
“我還是不明白?”溫夢欣搖了搖頭,一臉迷茫的望着楊柔涵。
“我會撮合你跟啓賢的,但是我不希望你總是對他發大小姐的脾氣,你可以做到嗎?”楊柔涵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給溫夢欣聽了。
“當然,當然可以做到了,我喜歡啓賢哥哥這麼多年了,只是他的心裡有你,我要怎麼做呢?”這會兒溫夢欣對楊柔涵說話的語氣變得柔和了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