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吳晴就信馬由繮的在街上逛着,突然吳晴轉過身對跟在後面的兩個呆貨說:“幸福大街怎麼走來着?我記得那兒有一家酸辣粉的,特別好吃。”
秦波和姜小光都是第一次來,他們知道路嗎?吳晴也沒指望他們能知道路,她轉身奔一輛出租車去了:“我問問路。”
秦波和姜小光對視一眼,這個吳晴跟個精神病似的,回尚京什麼好吃的沒有?在這到處找地攤吃小吃。
“師傅,我問個路。”吳晴扒着車窗笑呵呵問道:“您知道幸福大街怎麼走嗎?”
“前面不遠,紅綠燈那兒右轉。”
“你有名片嗎?”
司機遞了一張名片給吳晴,吳晴接過來,把名片扣到手心裡說:“謝謝。”
吳晴興沖沖帶着他們倆到幸福大街吃了一碗酸辣粉,然後就回賓館休息了。吳晴一直在房間裡碼字,吃過晚飯叫他們倆過來,三個人玩了半宿的鬥地主。
餓了就吃點零食,一人一罐八寶粥對付對付就回房睡覺去了。第二天吳晴還是在賓館房間裡碼字,一日三餐都是在屋裡對付的。
晚上十點鐘吳晴又叫他們倆過來鬥地主,他倆覺得有點晚了,明天還要回尚京都想好好休息。
“明天咱們十點以後走就行,又不是趕火車,早點晚點能怎麼地?”吳晴想玩,他倆也只好奉陪。
玩到十二點多,吳晴到裡間給他們一人拿一罐八寶粥,她一邊玩一邊吃,零食不斷也不會餓。
“呀,十二點多了,你們回去休息吧。”吳晴看他們吃了個乾淨,就打發他們走了。
他們本來也很困了,回去倒頭就睡。吳晴可沒有一點睡意,她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提筆給紅辰留了一封信。
早上四點半吳晴給司機打了個電話,不到五點司機來到賓館,幫她把兩個旅行箱拎下樓,放進後備箱。
“你要退房嗎?”賓館服務員睡眼惺忪的見吳晴這是要走,趕忙問了一聲。
“不退。”吳晴到吧檯囑咐道:“十點鐘把秦波和姜小光叫醒,告訴他們把我房間裡的東西交給紅總。”
吳晴怕小姑娘記不住,提筆在紙上寫下:“十點叫醒三樓的秦波和姜小光,讓他們把吳晴的東西交給紅總。”
吳晴敲了敲紙條:“千萬別忘了。”說完轉身就走了。
吳晴去了火車站,也不管通往哪裡直接買最快出發的一趟列車票,票是買到終點的,她只坐了三站就下了車,然後直奔票處還買最近的一趟車,還是坐夠了就下車。
如此反覆的折騰了三四天,她根本不管列車會開向何方,有時候坐過去,下趟車又坐回來,她只是注意一下不在曾經停留過的車站下車。
坐車坐得想吐,把自己折騰的疲憊不堪,然後找個不入流的賓館先住下,好好的洗個澡,好好的睡了一覺。
不敢住星級賓館,因爲會連網,她知道紅辰有辦法查出全國連網的賓館入住信息,只要輸入身份證號就能知道她在哪裡。
一覺睡醒好想紅辰,好想知道跟他有關的信息,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好。吳晴沒有帶手機,想上網查查他的新聞都做不到。
打開電視居然搜不到尚京衛視,尚京是近幾年才發展起來的,衛視還沒有覆蓋到全國範圍,只在周邊幾個地區有尚京衛視。
既然去哪兒都一樣,爲什麼不離他近點呢?能夠悄悄的看着他也好,吳晴現在對未來一點打算也沒有,就只想好好的把書寫下去。
也許自己就這麼過一輩子了,一輩子躲在某個角落裡默默的碼字,靜靜的看着尚京的少年天子高高在上。
挺好的,這樣挺好的,你在舞臺上盡情揮灑你的光芒,我在看臺一角默默的爲你鼓掌。我們就這樣以一種詭異的方式相守一生,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吳晴打定了主意,立即返回尚京,當然她沒有進入尚京市中心,而是在和平小區租了個房子,就此安定下來。
秋天到了,吳晴穿得很嚴實,戴上口罩、帽子、絲巾,基本就露一雙眼睛在外面。她到超市買了些生活必備品,又到商場買了一部手機和電話卡。
原來手機裡的電話號也沒有幾個,她都用紙記錄下來了,雖然她不打算再和誰,但是她還是一個一個的存了進去,除了紅母的電話號。
租住屋裡什麼傢俱和電器都不缺,拎包入住倒是很方便。吳晴也沒有買新的電腦,一個筆記本夠了。
有時候自己做點吃的,有時候叫外,有什麼需要基本全都網購,到她這裡來的人一共有三種,送外的、送快遞的、查水錶的。
吳晴有時候特別的想紅辰,她就穿得嚴嚴實實的出去打個車繞着尚京集團走兩圈,再到濱河水岸走兩圈,然後回家。
司機覺得她一定是個憂鬱症患者,從小區上車再回到小區下車,就進市中心繞兩圈,中途根本不下車。
吳晴看一圈就非常滿足,很慶幸自己選擇了回到尚京長住,在外地根本連看一眼尚京集團大樓和濱河水岸別墅的機會都沒有。
以前的qq再也不上了,以前的微信也不再用了,換了新的qq,換了新的微信,換了新的電話號。
新的qq裡只有一個好友,就是她的編輯。新的微信裡一個好友也沒有,她不敢加以前的任何一個朋友。新的電話號裡有以前的朋友,只是一次也沒過。
一個月的時光像流水一樣悄無聲息的過去了,除了叫外以外就只有打車的時候張嘴說過話,簡短的幾個字也算是出了聲音。
不過她還忍得住,沒有覺得特別寂寞。她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了碼字上,戴着五位數的耳麥聽着不知是什麼的音樂,不分日夜的碼字。
有兩件事她從不間斷的在堅持,一個是天天都吃一片葉酸,另一個是天天都給紅辰寫信。
只是再也沒有見到過紅辰,沒有得到一點跟他有關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