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吳晴對面的王太太笑着說:“你可把我救了,我這‘二餅’閒着呢,到我我就得打出去。”
吳晴只是抿嘴一笑,沒有說什麼。吳晴的上家蔡夫人臉色卻有點難看,重重的嘆口氣:“我這命你說,清一色加七對,被人家八番小和給截和了。”
“這麼說要是我打‘二餅’輸得可就慘嘍。”王太太這沒贏着錢的,倒跟撿了錢似的笑了起來。
蔡夫人這沒輸着錢的,也跟丟了錢似的懊惱起來。
吳晴倒沒有興奮的感覺,輸贏都是算計,這跟運氣貌似沒什麼關係。牌局繼續,吳晴是真的沒客氣,勝率超過百分之八十。
不到一個小時她們三個的籌碼都見了底,各要了一盒籌碼之後,紛紛的找各種理由讓老公替自己打。
可惜的是不管怎麼換人,怎麼折騰贏家都註定了是吳晴。只不過剛換人的那幾把吳晴幾乎是不贏,但也不輸。
因爲她要從頭摸索別人擺牌、出牌的習慣,還要適應上海打法的麻將規則,雖然有點小別扭,但麻將這東西萬變不離其宗。
只要不作弊的情況下,想贏吳晴是不太容易的。令人抓狂的是在作弊的情況下竟然也贏不了吳晴,這就讓人不服氣到幾乎要發瘋了。
**的魅力就在於贏的永無止境的想贏,而輸的永不氣餒的想翻盤。即使使用了作弊手段還不能贏,依然不肯罷休。
正常玩法輸了都不服輸,在能作弊的情況下輸了怎麼能甘心?
“紅太太牌打的真好啊。”蔡總皮笑肉不笑的跟吳晴沒話找話說。
“……”吳晴臉上掛着麻木的淺笑,她的大腦高速運轉,纔不會分神去跟他們客套呢。
“是不是扣着打牌就能贏啊?”王總看看張總,沒見過吳晴這麼打牌的人,起牌就扣下,自己都不看一眼,雖然說摸和看一樣都能知道是什麼牌,但是不用眼睛看的話,很難記得住自己有什麼牌的。
“那你也試試唄。”張總笑呵呵的,捏着麻將的手直冒汗,這麼個輸法可不像是玩牌了,簡直是玩命啊。
兩個小時過去,他們三家輸了上千萬。
紅辰坐在沙發上也不嫌無聊,他用手機處理幾封郵件,發發微信、短信什麼的。三個女人開始的時候坐在一起喝茶,聊聊髮型、服裝、美甲、電視劇,不大一會兒全都跑到自家爺們身後看牌去了。
看牌自然是坐在角位上,一目瞭然的看兩家牌,嘴上閒聊着亂七八糟的,手底下難免搞點小動作。
吳晴身左坐着蔡夫人,身右坐着王太太,她全然不在乎,該怎麼玩就怎麼玩。這兩個女人力的想看吳晴手裡的牌,奈何她扣牌的速度太快,最多看到一兩張。
也不知道她別的牌是什麼,而且吳晴不動牌,牌就是立起來讓她們看,也夠她們看一會兒的,根本不明白這麼亂的牌吳晴是怎麼打的。
屋裡四個人打麻將,六個人都冒了汗。五個人心裡在抱怨蔡夫人,打麻將打麻將,就她張羅要打麻將,這是打麻將呢嗎?
捐款還能落個好名聲呢,這錢比打水漂還打水漂。
“和了。”王先生把牌推倒,大家紛紛拿籌碼扔給他。
吳晴剛要把自己的牌推到牌池裡,蔡先生伸手攔了一下:“紅太太,能讓我們看看你的牌麼?”
吳晴把牌翻過來,自然亂得毫無章法。吳晴快速的按一般人的習慣把牌整理了一遍,看上去也沒什麼問題。
從牌面上看就是一把爛牌,還沒有上聽。蔡先生看了一會兒,伸手從牌池中拿過來三顆牌,問道:“這兩個‘三條’和‘六萬’是你剛打的吧?而且我記得這三張牌不是你抓起來就扔的。”
吳晴現在的牌面上有‘二條’、‘四條’,‘四條’、‘五條’,這明顯是不應該打兩個‘三條’的,更離奇的是她的牌面上還有兩張‘六萬’,誰會無故的這麼拆牌?
把這三張牌放回牌面,明顯吳晴是上聽了的,她爲什麼突然把聽拆了?
吳晴淡然一笑:“按你的意思我應該打的三顆牌是‘東風’、‘白板’、‘二萬’,對吧?”
對,當然對,誰會沒事把單獨的一張‘東風’和‘白板’留下,把成好的副子拆掉呢?
“蔡先生的牌應該是十三幺,所以所有的幺九我都不會打。張總的牌是清一色小於五,看的是萬字型,所以小於五的萬字我都不會打。”
吳晴直言不諱,有疑問可以提出來,我就是能猜透你們的牌,這點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們。
“這還怎麼玩啊?”
“就是,紅太太都能看到咱們的牌,這還能玩嗎?”
蔡總和張總把牌推倒,果然‘東風’給蔡總點炮,‘二萬’給張總點炮,吳晴睿智的把聽拆了。
“說話注意用詞,我可沒看你們的牌。你們打牌不揣測別人的牌嗎?我只不過猜的比較準。”吳晴臉上雖然掛着微笑,語氣卻並不是那麼和善。
“喲,猜能猜這麼準啊?”張夫人的話就很不中聽了,蔡夫人又補充了一句:“就是的,我坐這兒看都沒看明白。”
“不能因爲你智商低就懷疑別人蠢。”非常清冷的一句話,從沙發那邊輕輕的飄過來。這句話比關了空調的效果還大,室內的溫度立時降了兩度。
“紅總說的對。”蔡總立馬把話接過來,生怕女人嘴快再得罪人。紅辰絕對不是寬宏大量的人,得罪他沒有好果子吃。“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你給我閉嘴。”
“我也沒說什麼,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蔡夫人還拍了拍吳晴的胳膊,吳晴輕輕的拂開了她的手。
“接着玩,接着玩。”張總把牌往牌池裡一推,嘴裡隨便說着些什麼岔開話題。“玩嘛,開心最重要。”
麻將機洗牌使得打牌的效率提高了數倍,不用自己手動洗牌,而且麻將機是兩副牌,上面的牌你玩着,下面的牌機器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