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晴是由於一時心急引起的急性咽喉炎,醫生給她開了四組霧化,還有四天的點滴。紅辰直接給她開了一間高級套房,吳晴叨着一根塑料管子,跟抽大煙似的一口一口的吸着藥霧。
紅辰離她不遠也不近,他就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打。有的是公司業務上的事,吳晴聽不懂也沒心思聽,不過有一個電話似乎是跟她有關的。
她支起耳朵聽着,紅辰問對方:“都需要驗什麼?”也不知道對方跟他說了些什麼,他繼續問道:“嗯,抽個血就行了吧?”
紅辰掛斷電話,回頭看了吳晴一眼,吳晴嘴裡在吸藥霧,手上還扎着點滴,想跑也跑不了。他推開門並沒有走出去而是委託吧檯的護士幫他辦點什麼事,吳晴沒有聽清,不過也猜到了。
吳晴心裡暗暗的猜測道‘他還能幹什麼?肯定是讓護士幫他開張檢測單,然後抽血查查看我有沒有亂七八糟的髒病。’。
吳晴一邊吸着藥霧,一邊在心裡暗罵紅辰‘骯髒、齷齪、下流、無恥……’。與此同時,同樣的好詞也在紅辰的心裡流過,當然紅辰絕不是用這些詞形容他自己的,而是用來形容陸景林的。
一想到陸景林把吳晴的衣服扒光,紅辰的心裡就不舒服。更讓紅辰不舒服的是他連陸景林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只是聽吳晴叫他‘景林’,他知道這絕不是全名。
吳晴猜想的不錯,果然不一會兒就有護士進來給她抽了血,讓她意外的是護士也抽了紅辰的血。
不是說查她有病沒病嗎?怎麼連他自己也查查?吳晴想了想也對,他得先確定他有沒有被傳染上,這纔是最重要的。
‘真他.媽噁心,我還沒嫌棄你呢。長的好看了不起?有錢人真惜命,找一個女人驗一次血。怎麼不多抽點?他那種人肯肯天天換女人,抽死他算了。’
吳晴不斷的眨着大眼睛,漆黑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眨起來很是撩人。紅辰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看她情緒穩定了下來,他的煩躁也減輕了不少。
吳晴現在不能說話也不想跟他說話,更不願意跟他大眼瞪小眼,他開始還到外間去打電話,這會兒他電話也不打了,就坐在她對面靜靜的看着她。
讓他看得心裡直冒火,看什麼看?吳晴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摳出來,哪有一直盯着人家看的?
吳晴一隻手拉開斜挎包的拉鍊,把手機掏了出來。她不能說話就編輯了一條短信準備發給陸景林。
‘景林,我現在在醫院,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見面以後我再給你解釋,你先別生氣,好嗎?’
吳晴敲兩個字又刪掉,刪刪改改最後終於落定了這麼兩句話,然而就在她猶豫着要不要按下發送鍵的時候,手機突然被紅辰一下從手心裡抽走了。
“給我!”吳晴張嘴鬆開了塑料管子,‘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伸手管紅辰要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