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逍衣衫凌亂,趴在後椅上,捂着下半身,雙目紅的跟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一樣朝她吼道,“李言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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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錦冷哼了一聲,拉好衣服,連鞋都不要了,光着腳踏在馬路上,海藻一樣的頭髮一甩,徑直往大馬路便走去。
林正目瞪口呆,連咬在嘴巴里面的煙都掉了。
等回過神來,李言錦已經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揚長而去,林正忙跑過去,尷尬的看着紀逍。
“ 你沒事吧?”
紀逍下巴有些淤青,是剛纔被李言錦一拳給揍的,但是最疼的不是這裡,而是被踹到的下半身,疼的他簡直撕心裂肺,半點回答的慾望都沒有。
林正吞了吞口水,心裡卻樂不可支,看吧,他就說,紀逍這個賤人,總會吃苦頭的。
――
“你看什麼看!還不給我來開車!”紀逍半響才坐直了身體,惱羞成怒的對着林正吼。
林正癟了癟嘴,上車打染之後問,“去哪?”
“去李言錦家!”紀逍吸了一口氣,心裡的那股火還是冷不下來,李言錦竟然敢踢他那裡……
他不找回這個場子,還能做男人嗎?
過了半響,林正還沒開車的動靜,紀逍皺着眉頭看他,“你幹嘛?”
林正轉過頭,笑的有些苦,伸手指着外面堵在他前面的車說,“我看我們哪都去不了,你家老爺子來了。”
第二日
陳妍妍在咖啡廳等來李言錦的時候,她精神不是很好,眼眶下面的黑眼圈哪怕是用了粉底,都遮不住那淡淡的青色。
“言錦……”陳妍妍有些擔憂的喊道。
想問她沒事吧?但是着分明是睜着眼睛說瞎話,李言錦的狀態看起來,根本不是沒事的樣子。
李言錦坐到她對面,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忙不在意的笑了笑,“別問我了,我現在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有什麼關係。”
她招來侍者,點了一杯咖啡,直到咖啡上了,兩人之間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李言錦喝了一口咖啡,看着陳妍妍問,“伯父現在怎麼樣?”
陳妍妍一愣,握着被子苦笑了一下,“就是那樣,還沒醒過來。”
“那……你現在還好嗎?”李言錦放下杯子,輕輕的問。
“沒什麼好不好的,就那樣,不過言錦,薛邵景要訂婚了。”陳妍妍盯着杯子中的咖啡,平靜的說。
李言錦手一晃,差點被咖啡打翻,“訂婚?跟誰?那他……還纏着你……”
陳妍妍心中冷笑了一聲,想起薛邵景之前說的話,有些諷刺的說,“他那個變態,怎麼可能。”說完又看着李言錦,無所謂的笑了笑,“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到時候就算他不同意,恐怕也不得不放手。”
李言錦眉頭蹙的死緊,卻找不到安慰的話,只能握着她的手道,“你不要做傻事纔好。”
“不會。”陳妍妍輕笑了一聲,哪怕是她想做傻事,也要顧及她爸媽不是嗎?
同一時間的京都機場內
一個窈窕的女人從機場出來,嬌小的身軀穿着一身紅色的包臀裙,腳上踏着十寸的高跟鞋站在機場門口,周圍的男士都朝她投過來炙熱的目光,讓她不屑的癟了癟紅脣,揚手摘下蓋住半邊臉的墨鏡,露出精緻的五官。
“小姐,要去哪?要不要我送你啊。”一個大膽的男士走過來,晃着手中的寶馬車鑰匙做出邀請。
女人斜眼看了她一眼,直接說道,“土鱉,給我滾一邊去。”
男人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聽着周圍的竊笑聲,紅着臉跨上前一步想要去抓她的手,女人退後了一步,依舊一副傲慢的樣子看着他。
“小姐,看你剛從國外回來吧,在國內,做人還是要客氣點好,不然,可是會吃虧的。”男人瞄了一眼她行李箱上的貼紙,陰測測的威脅道。
“這句話奉還給你,做狗眼睛也要擦亮點,你算個什麼東西,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你!”男人惱羞成怒,揚起手就想打人。
不過巴掌沒落下去,手已經被人拉住,他扭過頭,便看到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他背後,一身黑衣,還帶着墨鏡,冷硬的讓人害怕。
“蔓蔓。”溫婉的女生從旁邊的黑色轎車內傳來,
打開的車門內,穿着一身祖母綠旗袍,披着白色狐狸毛披肩的女人坐在裡面,朝這邊露着微笑招手。
“姐姐。”許蔓開心的喊了一聲,快步朝那邊走過去。
跨出兩步,她又頓住,轉頭對兩個保鏢說道,“找個地方教教做人的道理,別殘廢了就行。”
男人一下驚恐的瞪着眼,不過沒瞪他喊出來,嘴巴已經被堵住拖了下去。
周圍的人被這變故弄的一愣一愣的,反應過來之後,有人忙拿出手機要報警,還沒打出去,便被同伴拉住。
“你瘋了,報警?你沒看到剛纔那個車牌是什麼嗎?”
“什麼?”
同伴忙湊到他耳邊說道,“那是京都政界的車牌,你說車裡做的什麼人?你別找麻煩了,趕緊走吧。”
機場的這場鬧劇無極而終,沒人敢去追究那個被帶走的男人去了哪裡,會受到什麼教訓,也沒人去關心了。
車內
許蔓動了動腳踝,把高跟鞋踢到一邊,腳收到了座椅上。
SUV的車廂又大又寬敞,讓她伸直了腿,發出一聲舒服的感嘆。
許苒瞪了她一眼,說道,“你這丫頭,沒看見車裡面還有別人呢嗎?怎麼一點規矩都沒有?”話是像責罵一樣,語氣中卻沒有怪責的意思,相反還帶着一些溺寵。
許蔓癟了癟嘴,撒嬌的說道,“姐,我做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難受着呢,再說了,以後不都是一家人嗎?姐夫不會介意的吧?”
薛邵景坐在許苒的旁邊,輕輕的笑道,“蔓蔓天真爛漫,我怎麼會介意呢?”
哪怕是他膚色白與常人,看上去有些病態,但這麼一笑起來,那張陰柔的臉上似乎帶着纏滿愛意,讓許苒紅了臉,忙錯開跟他對視的眼神,輕輕掐了許蔓一把,“亂叫什麼呢?我們都八字沒一撇的。”
許蔓挽着她的手,傲慢的說道,“什麼八字沒一撇,我這是趕回來參加你們訂婚禮的呢,薛大哥要是敢不娶你,我肯定打斷他的腿。”
……
紀逍:李言錦,這是你的情敵。
李言錦:紀總太高看自己了,你沒有留言,月票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