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幾個人便走向了他們。
“真是恭喜郡主了!”說話的人正是幾位她不認識的大臣。
“郡主果然不一般,臣真是佩服!”
“望郡主更上一層樓!呵呵”……累
單看他們的衣着打扮,謙和和語氣,看來也是很有威望的大臣,這些應該不是反對派的人。
紫瑤則是淡淡一笑,“謝謝。”
突然間,又感到了那道凌厲的眼神,又在某處看向了她。她有點納悶,到底真的是那個人嗎?爲何他的眼神卻是盈滿殺意。彷彿要置人於死地一般。
見她看得出神,雲冷月眉頭微蹙,倒顯幾分疑惑,問道:“瑤兒?”
只感覺今天的她不止心事重重,且不知總在看什麼,卻看得出神。
“啊?”紫瑤恍回神來。“怎麼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雲冷月斂眸問道。想知道她的一切,這樣才能幫她分憂一半。
聞言,紫瑤嗔笑了一聲,“哪有!你多心了!”
她不想讓他擔心,結果他還是發現了。
此言一出,雲冷月眉頭舒展,清絕謫雅的面容上,淺揚起一絲淺薄的笑意,但願是他多心了。
他們相視一笑走回了剛纔的位置。
“特例郡主的待遇真是不錯!“落可南讚歎了一聲,順勢拍了拍手。悶
連皇子都沒有插劍定都過,而她卻享有此例,皇帝老子確實不是一般的重視她。
驀地,紫瑤無奈了鬆了口氣。“待遇是不錯,但願別引發衆怒就好!”
她最擔心的就是這事,雖然她不怕。但是世界上哪個人想四處爲敵?人人公憤呢?
“安心啦!”落可南擺了擺手。便於雲冷月攀談了起來。
聽聞,紫瑤輕輕頜首,同落薰研站在一起。繼而望向了殿下那幾個反對派的大臣。
落薰研見她盯着殿下的那幾個人看,便開口提道:“那些就是京城四寶的父親。”清冷的聲線無一絲溫度。
“那個人是連尚書?”紫瑤伸手指了指,那個曾經用凌厲眼神看過她的中年男子。
“沒錯。”落薰研正色回言,面色依舊平靜。杏眸中劃過一絲鄙夷。“當初最爲反對的也是他!”
“莫怪了。”紫瑤淡淡一應,睨了落薰研,道:“難怪他會這樣看我。”
兩姐妹之間,無話不說。對於落薰研,紫瑤則是說出了她剛纔所發現的事。
“好在你已經順利祭天完畢,等下應該沒你的份了,放心吧!”落薰研沉穩回道。語氣平靜。
“但願如此!”
適才,紫瑤望了望天空。仰望着這一片陰天,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強,只覺告訴她,總會有事發生一般,但願她別再那麼衰了!也該翻翻運了!
祭臺上,人潮不散,各自攀談了起來。喧譁聲四起,畢竟皇上有說過,叫他們稍作片刻,便要該往太廟!
許久之後,一個公公便走了過來。
“皇上有旨,請各位轉移太廟!”
聞言,衆人便紛紛走下了階梯。人潮漸漸涌下,絡繹不絕,如車水馬龍一般。
他們並肩同行,正向太廟前行。
太廟離祭天區不遠。步行一會兒便到了。
太廟位於皇宮的正中間,紅色的瓦牆,每塊磚頭層次分明。規模不同於皇宮的其他建築。太廟裡面放着,關於雲祁國的各個重要資源。就比如那件龍袍。太廟外有着固定守衛,不分晝夜的看守。
古之龍袍,經歷了歷代帝王,流傳了下來,可謂是雲祁國開國以來的第一件標緻性的龍袍。
祭典龍袍之禮,一是祭典開國到至今,二是希望江山長久。三則是國泰民安,繁榮昌盛。
此祭和祭天一樣神聖不容玷污!
太廟門前和祭臺一樣,擺放了一個長長的桌子,只是唯一不同的事,桌上沒有任何祭品。桌前也放着一個大鼎。
皇上早已站於太廟門前。此時的他表情嚴肅,莊嚴萬分。不似剛纔的和悅。
衆人到場,都站到了太廟兩邊。
周圍的氣息,泛着一絲緊張與嚴肅。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祭典龍袍之禮,開始!”公公站於中間,大聲宣召。
這時,幾個守衛便走進了太廟。從裡面擡出了一個寶箱。走向了前面。把那個寶箱放在了祭桌上。
寶箱爲明黃色,大而閃亮,上面刻着金龍。威嚴萬神聖。活靈活現,至高無上!
驀地,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目光都投到那個寶箱上。
“開寶盒!”公公再提。
守衛接到命令,便小心翼翼地開啓明黃寶箱。
頓時,一陣龍蜒香味撲鼻而來,那香味,似悠久,似嚴肅。順着空氣直飄。畢竟是歷代帝王傳下來的古龍袍。所以與衆不同。那件龍袍整齊的放在了寶箱裡面,顏色明黃,並沒有因爲長時間的放置,而變壞變舊,相反的卻很新!
“展龍袍!”公公在發話。
兩個守衛便走了向前,一人一邊地執起了龍袍。
頓時,明黃的龍袍,整件地暴露在空氣中,龍蜒香味更甚濃重。
衆人一臉嚴肅地看向了那件龍袍。只一眼,卻全部愣然了……有的人更甚驚呼了一聲,“怎麼會這樣?”
此時,周遭的空氣急劇降溫,一陣冷流寒氣充實着四周。
衆人看得目瞪口呆,驚膛萬分。憂色叢叢。
龍袍上繡了好幾條威嚴神聖的龍。但位於胸前的那個條神龍。離嘴邊的不遠處,居然染着一個拇指大的血漬,彷彿神龍吐血一般。
神龍吐血,此乃不祥之兆。
“龍袍被人玷污?”紫瑤喃喃說道。視線停留在那件龍袍身上。
“到底是何人所爲?”落可南磨合着下頜,作揖思考狀。
適才,那個拿着龍袍的守衛有些顫抖。他們手上拿的是龍袍。
“快點放下。”公公急忙一喝。仿若出了大事一般。
那兩個守衛便不再猶豫,把龍袍放於祭桌上,便急忙退下。
驀地,皇上本是一臉嚴肅,待看到那件龍袍之後,便慍怒着一張臉,眉宇間的霸氣彰顯。深邃的雙眸微顫,眉頭緊斂。龍顏大怒道:“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玷污了龍袍!”語氣渾厚帶着沉沉的怒氣。
典祭龍袍之禮,幾年下來都是順順利利,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況且還是一個拇指的大的血漬,沾於龍頭之前,遂乃不詳之兆,血光之災!
聞言。衆人皆是一怔,搖頭不知。
“究竟何人這麼大膽!你們長期把守與太廟外,有沒有人開啓過寶箱?”皇上對着那些看守太廟的守衛,威嚴一喝。
這是,歷史長久的古龍袍。現在被人玷污,他豈能不生氣。
此言一出,那些守衛便屈身跪在了地上。被皇上的氣勢給震懾到。顫抖的話語道:“回皇上……奴才不知,從來沒有人敢動過。而且奴才們不分晝夜的看守……沒有人進來過……”
“不可能,如若沒人動過,豈會有血漬?朕要你們一個解釋,否則朕會嚴懲不貸!”皇上面刷如冷雪,雙眸冷意更甚。慍怒不散。
四周死寂一片,龍顏大怒,有的人更甚撫了撫胸口,畢竟皇上氣得不清。
“這太奇怪了,沒人動過,怎麼會被玷污?”紫瑤疑惑道。眼前迷霧叢叢,
難怪她總感覺到有大事發生,原來是這樣,那麼現在跟她掛不上勾了!
“肯定有人說謊!”落可南指了前面的守衛。
聞言,紫瑤點了點頭,不是有人說慌,血漬怎麼跑到了那個龍頭的嘴邊?
豈料,連尚書站了出來,屈身行禮,道:“皇上,請息怒,說不定龍袍不是被人玷污的!”
“對,請皇上小心龍體,切勿生氣!”葉將軍也接着迸言。
“如此大事,叫朕如何息怒!”皇上冷喝了一聲。慍怒十足。沒想到流傳好幾代的龍袍,就此要斷送在他這一代了。
這時,連尚書便接着啓言:“皇上,微臣倒認爲這不是人爲,而是遭到天怒,纔會下此血災!”他的聲線恭敬,但卻沉冽。凌厲的眼神看了眼紫瑤,便接着說:“真正的玷污之人是……臣不敢說。”
見此,紫瑤泉眸一怔,略微複雜地回看他。這人到底想說什麼?然不成又要藉機扯上她?
“是何人,朕准許你說!”
驀地,連尚書擡手指向了紫瑤,沉冽道:“是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