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鳳眉緊蹙,眸光狠冽的看着紫瑤,揚手冷喝:“她不接聖旨,膽大妄爲,公然斬了哀家的侄子!”作爲她的孫子應該不會坐視不理!
“皇祖母告知孫兒臣這番話,有何用意!”雲冷月客氣回道,毫不忌諱地握緊了紫瑤的手。累
她是太后,他又豈會不知道她的意思,因爲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對她的敵意。
“月兒你是個聰明人,她是你的未婚妻,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太后眉角一挑,全身憤怒不散。“仁兒被她處決了,哀家斷然不會放過她!”
雲冷月劍眉微蹙,斂眸一冷,“瑤兒她沒有做錯!證據確鑿,劉思仁確實該死!”慍冷揚威的聲線其怒顯然。太后狠辣果斷,衆所皆知,就算是他的皇祖母,他也不容許她傷害心愛之人!而且劉思仁惡有惡報,死有餘辜,他把尹千容害成癡傻,就這樣一刀下去,也太便宜他了。
聽聞,太后驀然一怔,臉色錯愕僵硬,帶着金指套的手指冷顫地抓住劉昭雪。藉以穩住身形,他的孫子給她太大的震驚,現在竟爲了那個女人,大膽頂撞她!反了!
“月兒,你放肆!”
“劉思仁罪有應得,孫兒臣沒有說錯!”雲冷月冷漠駁言。毫不相讓。“他將逍遙居谷主的女兒,撞成癡女。就算他是皇祖母的親戚,倘若孫兒臣在場,也不會手下留情,並且當場殺無赦!”悶
聲震如雷,震得太后心驚膽跳,頓時臉色宛若白紙,受了那女人的氣就算了,現在又得受孫子的氣,心臟負荷能力有限,她這老骨頭都快散架了。
他們夫妻兩一條心,一同頂撞。現在她還真拿他們沒轍!
但一想到邢臺上的劉思仁,犀利的眸光再次閃過一絲狠辣,既然她動不了她,那就拿她的手下開刀,給她死去的侄子做伴,她是至高無上的皇太后,要誰死誰就得死!不容抗命!
她轉首看向了一旁的侍衛,威嚇狂吼,“來人,將對那幾個對仁兒行刑的奴才,拉出去砍了!”深沉的聲線略高,皆是攝人心魄的威儀。
聞言,那幾個侍衛焦慌跪了下來,額上冷汗直冒,不斷祈求道:“太后饒命啊,奴才只是依命行事,求您開恩,放過奴才。”
“太后,你這是……”紫瑤欲要駁言,豈料,卻被雲冷月伸手製止了。
太后狠冽的眸子犀利地掃了眼他們,拿出了她的威嚴,凡是得罪她或跟她作對的人,都沒有好下場!而這些奴才唯有替她死的命運,“哀家要是連個奴才也懲治不了,就枉做這個皇太后了!”
“皇祖母這是何意?他們依命行事沒有錯,皇祖母怎可不分是非黑白,說砍就砍,天理公道何在?而且他們會行刑,事先也是聽於孫兒臣下的命令,難不成皇祖母也要將孫兒臣砍了不成!”雲冷月慍沉駁道,替他們辯駁承擔,眉宇間皆是王者氣息。
“月兒你……”太后一時語塞。亦被他的氣勢所嚇到。
他堅定的話語太過嚴重,沒有半絲玩笑成分,他是她的孫子,她砍誰也不會砍他!比她還要更絕!
“姑媽,你可要替仁弟做主啊……”劉昭雪哭喊道。已經將紫瑤視爲仇人。
“夠了,哀家累了。”太后氣焰已然消了一半,氣得無力與他們對峙,深沉放言:“今天姑且放過你們,但哀家不會就此罷休的!擺駕!”
話音一落,她們身形一轉,邁起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刑場……
看着她們漸漸離去的背影,刑場內的人皆大大地鬆了口氣……有的更直接癱坐到地上,而有的人卻很佩服這個郡主的膽量……
“瑤兒,如果父皇興師問罪,那你不是慘了?”雲奕辰擔憂問道。倒抽一氣。
這時,落可南走了過來,雙手環於腦後,悠哉道:“這叫做先斬後奏,反正她又沒接到聖旨。怕什麼。”
雲冷月攥緊了紫瑤的手,正如他向她保證的,心甘情願和她一同得罪太后。但太后不是省油的燈,經歷了這次,說不定她會走出禁宮,再次稱霸後宮,但願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干擾到他們……
“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紫瑤嗔笑道,知曉他的擔心。
“你每次都讓人放心不下!”雲冷月淡淡斥道。幽深的潭眸已被擔憂取代。“看來我得考慮考慮,你走到哪我就粘到哪!這樣我才能安心!”
“好啊!那你可要粘緊了!”紫瑤揶揄道,緩和下氣氛。
雲冷月輕點了下她的鼻尖,眸光滿是寵溺,“現在,我們還是得去向父皇說明一切!”
“嗯,我正有此意!”紫瑤淡淡頜首,準備同他一起走出去。
誰料,纔剛踏出幾步,一個公公便匆忙趕來。
“郡主,王爺,皇上有請!”
驀地,他們相互交換下眼神,不再猶豫,即刻快步前行。難不成皇帝老子要興師問罪了?
過了一會兒,他們抵達御書房。
一身明黃龍袍的皇上,靜靜地坐在書桌前,批閱奏章。
“兒臣(臣女),見過父皇(皇上)!”他們俯身行禮。
“免禮!”皇上眸子微擡,懶懶啓言,“朕剛剛聽說,郡主竟然將朕的聖旨擋在了門外!可有此事?”
“回皇上,確實!”紫瑤冷靜淡啓。
皇上放下了手中的筆,威嚴道:“拒接聖旨,郡主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