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東西?”奶孃打量着那瓶藥露,隨即望向了瓔珞背後的那種鳳凰,一想到要掩蓋起來,不由得連連嘆息,“唉,真是可惜了這隻鳳凰,不過爲這麼這個記號總是金光閃爍,好神奇啊……”
背上的小鳳凰無論是在白天黑夜,都閃爍着自身的光芒,閃亮耀眼,尊貴高雅。懶
樵夫思量了片刻,才緩緩道出:“我並非皇室中人,其實也不會很清楚,或許裡面加了螢火蟲光粉吧,還有其他珍貴材質所制。”
奶孃會意地點了點頭,伸手撫摸瓔珞背上的那隻鳳凰,“原來如此啊……”
瓔珞維持了這個動作良久,趴得有些發悶,八歲的她根本聽不懂大人嘀嘀咕咕的一些話。自然就不知道他們要蓋掉她背後的小鳳凰。
“奶孃,我還要趴多久啊,我想出去玩……”
奶孃柔柔地摸着瓔珞的發頂,溫笑道:“在等樵夫叔叔一下!”
瓔珞輕輕頜首,欲言又止地努了努嘴。擡頭好奇地盯着忙碌的樵夫。稍久,她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來。
“叔叔,我什麼時候能夠見到姐姐弟弟?還有其他哥哥姐姐?”她萌萌地問。
分開三年多,縱使她漸漸忘了那相處一夜的七個小哥哥,但卻忘記不了相處幾年的兄弟姐妹。
想念麼?無時不刻都在想!想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蟲
此言一出,兩個大人霎時愣怔在原地,他們相視一眼,似乎有意不太提起這些陳年往事來。
“他們過得很好……”奶孃嚅囁道。
樵夫微嘆,衝她微微一笑,“娃兒,等小柔安全回到的小木屋,讓那些官兵不在搜查,我們就帶你去找姐姐!”
“那我的父……”瓔珞纔剛開口,便被奶孃迅速打斷了。
“是爹孃,奶孃教你多少次了?!”她寵溺地點着她的小腦袋。
“哦……”瓔珞無辜地扁了扁小嘴,對了對手指問道:“娃兒什麼時候才能見到爹孃,他們出遠門那麼久了,什麼時候纔回來?是不是娃兒太貪玩,他們不要娃兒了?”說到最後,有了哭的跡象。
話落,兩個大人又是一怔,看着娃兒那副失望的表情,皆於心不忍。
奶孃哽咽了幾聲,抱起了瓔珞安撫道,“傻瓜,你是父母的心肝寶貝,他們哪會不要你呢?!總有一天,你們會相見的!”
瓔珞聞言,頓時豁然開朗地拍了拍手,“太好了,我好想好想他們,真想快點一家團聚……”
這時,樵夫調好了龍鳳露,然後拿起了以前錦盒中的小畫筆,筆尖輕沾了些許膚色的藥露,才吩咐旁邊的奶孃,讓她把瓔珞安置好。
“本來不想用的,但礙於情況緊急,迫不得已蓋掉它……”
“那以後有沒有辦法可以恢復?”奶孃面容沉重地問。
樵夫皺了皺眉,似想了想纔回答,“有,龍與鳳的交合,而且還得是未經人事的男女,只有在這種情況下,它才能夠完全恢復。否則若是被平常男子破了身,就永遠無法恢復……”
他的意思很簡單,只有真龍才能讓鳳凰顯現,更重要的是他們兩人必須得處.男和處.女……
奶孃一怔,忙接着問:“就只有這個方法?沒有其他的麼?”
樵夫只要搖了搖頭,沒有作答。
可想而知,一經蓋掉,金鳳凰恢復的機會很小,瓔珞即便是長大了。可到民間哪裡尋得到真龍?只有皇宮之地纔有。縱使找到了,但是男子向來都是美人成羣,上哪去找個純潔的處.男……
瓔珞擡眼來來回回地望着他們的,視線最後停到了樵夫手中的小筆上。
“叔叔,這是要幹嘛?!”
“幫你蓋掉身上的鳳凰!”奶孃回道。
“我不要不要……”瓔珞得知,不高興地嘟着嘴,“鳳凰好好看,我不要它消失。”
奶孃摸着她的腦袋,耐心地分析其中的厲害,“聽奶孃的話,如果不蓋掉它,你會有危險的,倘若被那些黑衣人知道了,又得打打殺殺了!”
“嗚嗚……我要鳳凰。”瓔珞賭氣地別過頭,“那是爹孃給娃兒印上的。”
奶孃鼻子一酸,不知該如何是好。
整理好行李的小柔正巧看到了這一幕,她不悅地蹙着眉頭,“娃兒,你能不能別那麼任性啊?大人這樣做都是爲你好,你還無理取鬧,不就是一隻鳳凰嘛!”
稍頓,她接着道:“小柔姐姐這也做了你的替身,你能不能爲我想想。”
瓔珞雙眸氤氳含淚,只是抽泣了幾聲,沒有說話。
“柔兒,你不要再說了,你明天還得啓程回小木屋。一路上得小心……”樵夫憂心不捨地望着女兒,瞬間泛紅了眼眶,“讓你受苦,爹也是迫於無奈,等這陣風波過了,爹在接你回來。”
“爹,我沒事的,我相信我會過得很好,您不必擔心!女兒會自己照顧自己的!”小柔笑眯眯地回視父親,繼而看向了瓔珞,“娃兒,你長大了,也該要懂事了,快點讓爹蓋掉那隻鳳凰!別誤事了!”
瓔珞睨了她一眼,耍起小孩子的脾氣來。連理也不想理她,“哼……”
“你這孩子,都寵壞了!”奶孃輕拍了下瓔珞的小PP。
“好了,爹要替娃兒蓋鳳凰了,你出去找璃香,看看他們準備好了沒有!”樵夫催促道。
小柔乖巧地點了點頭,順手關上門後,便興奮地朝門外跑去。
不得已之下,樵夫唯有哄騙她。“娃兒,你不要害怕,這只是暫時蓋掉而已,長大後就會恢復的!”
哪個小孩好騙,最屬瓔珞不好騙,興許是太過在意她背上的鳳凰,所以特別提高了警覺。她依舊不搭理他們,連氣都不哼一聲。
樵夫不由嘆息一聲,從錦盒當中拿出了一塊的玉晶石,遞給了瓔珞,“娃兒,這是你爹孃給你東西,你可以帶上它。”
瓔珞聽聞,萌眼熠熠發亮,小手就結果樵夫手中的玉石,細細地打量着它,那是一塊淺金色的玉石,晶瑩剔透,渾然天成,“好漂亮啊……”
欣喜之際,又恍然在哪裡見過它。“我想起來了,這是爹爹那個古盤子裡的玉石。”
“對!”樵夫點頭應道,意味深長地看着她,“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名字麼?”
“我叫鳳瓔珞!”瓔珞抿了抿嘴,“我不叫娃兒,我什麼時候才能說自己的名字?”
樵夫思考了半餉,才稍稍回過神來,“你可以說自己的名字,但必須改姓,不然就暫時跟奶孃一起姓何!等小柔回去了,官兵不再查了,你就叫何瓔珞!”
“好。”瓔珞欣然一樂。
樵夫凝望着瓔珞握在手中的玉石,將它拿去掛於她的身上,“千萬別弄丟了這塊玉石了,它對你很重要!”
“帶着它,是不是以後就能見到爹孃了。”瓔珞天真無邪地笑了笑。
“嗯……”他們紛紛頜首,見瓔珞平靜下來,才動手一筆一劃地動手蓋掉那隻鳳凰。
“娃兒,要切記。長大後不要隨便靠近男人!”奶孃細心地教導她。
瓔珞沒有迴應,而是愛不釋手地摸着那塊玉石。
自從小柔回到小木屋以後,官兵就猶如從人間蒸發似的,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瘋狂搜查。逐漸恢復了以往平靜的生活。而樵夫回到小木屋時,卻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女兒。傷心,感嘆,震驚,不捨,一瞬間在面容上閃過。
之後,他們便帶着瓔珞繼續上路,同另一行人會合。
************場景切回現實***************
皇宮最壯觀的高閣中
一襲明黃龍袍於身的帝王,高高坐於閣樓中,居高臨下地環視地下的一切景象。
從這裡看,不僅僅可以看到皇宮裡的大大小小宮殿,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最近的三座禁宮,景園以及御花園等等風景秀麗的地方。
陽光明媚,百花綻放,鳥語花香,宮裡人忙忙碌碌,張燈結綵,到處掛滿了五彩繽紛,形狀各異的燈籠,長道中鋪滿了大紅地毯,各個地方樹上都纏上了紅綢,處處呈現一片喜氣洋洋的狀態。
當然,這是爲了迎接的鄰國而事先做好迎接的準備。
突然這時,一個身着青衣官裝的男子走出了外閣。
“微臣參見皇上!”蕭清恭謹行禮。
“平身!”渾厚的聲線帶着的天生的王者霸氣。
“謝皇上!”蕭清挺直了身體,望了眼皇帝身邊的官府男子,他正是朝中輔助大臣,楊文海宰相,“宰相好!”
“蕭大人無須多禮,都是自己人!”楊文海攤了攤手。
皇上輕擡黑眸,看着眼前的男子道:“蕭清,你看管了禁宮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這是微臣應盡的本分,禁宮已經整理妥當,該放進的衣服之類的東西皆準備好了,不知皇上何時解封禁宮?”蕭清行禮問道。
“等他來了!”依舊是渾厚天成的聲線。“最近禁宮可有發生什麼事麼?”
“沒有,就只有上次淑妃娘娘大鬧禁宮之後,就沒有了!”蕭清如實道出,微頓,他提出了心中的疑問,“皇上,您以前是否有告知郡主,可以自行出入禁宮麼?怎麼她們好像都不知道……”
言畢,皇上驀然站起身來,雙手交疊放在背上,緩步走到了木欄邊,“曾經有,朕觀察已有數日,她們似乎已經變了!”
“確實!或許失憶了才忘掉的!”
“聽說郡主失憶後性格大變,最近連沉默寡言的汐塵郡主都變得開朗,幾乎每天都跟郡主處在一塊。”
“姐妹相聚,那是好事!”皇上不動聲色地說道,凝望着前方的三座禁宮。
頓了頓,蕭清不覺失笑,“微臣還聽說,郡主連王爺都打了,連公主都敢罵,還得罪了四妃,跟以前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聽你這樣說來,好像郡主的氣勢挺囂張的。實在難以想象!”楊文海淡道。
誰料,面容嚴肅威儀的帝王,在此刻卻朗朗笑出聲來。
“呵呵呵……朕從望景閣看到多次了,這種女子果然是世間少有!”
“皇上,爲何您以前還要撿其他女孩進宮?而只選擇她們做郡主,難道她們就是當初的……”蕭清不解問道。
皇上微斂起黑眸,慢慢回想起當年,“畢竟那些女孩身上的玉佩都跟古盤內的空洞有點像,朕不想漏掉一個可能性,纔會帶回皇宮!不過卻只有汐塵的玉石才與古盤完全吻合,也只有她才認得那個古盤,後來一段時間,朕依舊出巡尋找,直到路途偶遇了瓔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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