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放開我,放開我……”金素雅奮起掙扎,任憑她如何極力反抗,都無濟於事。最後,她放聲大叫,“爹爹,奶孃,你們快點救救雅兒……”
“樵夫和奶孃出宮去了,沒幾日是回不來的!金素雅,回頭是岸啊!”水汐塵清冷的聲音道。
“啊……爹爹,奶孃……雅兒在這裡,雅兒生不如死啊……不要丟下我走啊!”金素雅放高聲咆哮,淚水朦朧的雙眼瞅向了顏清雅。
顏清雅輕睨了眼她,眼底掠過了一絲狡黠。
在場的幾個王爺們,皆各懷心虛地倒抽一氣,好在樵夫和奶孃出宮去了,要不然被他們看見金素雅在這裡大吵大鬧,還痛失孩兒,不知又會如何指責他們,指責瓔珞飫!
爲今之計,唯有將金素雅禁足,永遠把她與外界隔離,纔是上上策!殊不知,紙終究包不住火,誰也沒料到剛剛出宮的樵夫和奶孃此時正趕着回宮。
瓔珞緊緊地扣住了金素雅,制止了她所有掙扎的舉動,“金素雅,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你究竟還想鬧到什麼時候?如果你改過自新,以後的生活也會好點!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長着,難道你打算虛度一生嗎?!”
金素雅聞言,笑得淒涼萬分,“哈哈哈,你把我害得那麼慘,你叫我如何過?我的孩子沒了,他死得好慘……血肉模糊,是個畸形的胎兒,這都是你害的,我要你償命……葙”
每每想到她那可憐的畸形孩兒,毫無聲息地躺在冰冷的桶中,眼睜睜地看着孩子被人帶走,母子天人相隔,硬生生地被人給無情分開了,她心如針扎,獨自承受着骨肉分離的痛苦。
這是她與凌軒寒的第一個孩子,打從她懷孕的開始就是一個悲劇了,如今想要第二胎很難很難,不僅是因爲自己的身體,還因爲凌軒寒。
話落,周圍一片譁然,似乎都被金素雅的話給震驚到了,“孩子怎麼會畸形?”
“孩子會畸形,跟你本身的體質和外界干擾離不開的。誰也幫不了你,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瓔珞無奈地輕嘆,金素雅命該如此,或許是天意吧。
從她冒充當年的小妹妹,矇騙王爺們多年,還設計陷害瓔珞,害瓔珞身心受創,遭受到非人的折磨虐待時起,她的命中註定會有這一劫,害人終害己,因果循環,種什麼因,結什麼果!只是沒想到,她竟是如此的悽慘。
當初她會饒過她,不單單是因爲樵夫和奶孃以命相保,還因爲她肚裡那個無辜的孩子,自己並非冷血無情,自然不會趕盡殺絕,傷了她們母子倆,傷了奶孃和樵夫的心!
金素雅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傷心,“什麼命中註定,全都是你搞得鬼,如果你沒有進宮那該多好,我真後悔,當年沒有動手殺了你。否則我的孩子也不會死了,我變得一無所有,這下你滿意了吧……”
“只要你誠心悔悟,你還會有孩子的!”瓔珞凝望着金素雅的後背,眸光下移,停留在那雙蠢蠢欲動的雙手上。嘭的一聲,她迅速打掉了她手中的尖銳匕首。
“寒都不要我了,都被你這狐狸精給迷走了,他還會碰我嗎……”金素雅淚眼婆娑地看着凌軒寒,回想起他的漠然無視,任憑她受王爺們淒厲,都無動於衷,她的心就鈍鈍直疼,她嚐到世間最痛的苦,多年的感情在一夕間全部化爲烏有。
“我的身體受創,現在很難在懷孕了……”哀涼的聲線。
凌軒寒眸色暗淡無光,溫潤的眉宇緊緊揪起,似在承受什麼痛苦似的。他的骨肉死了,身爲父親的他也傷心。畢竟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你真可憐……”瓔珞鬆手放開了金素雅,女子若不能生孩子,那一輩子便沒有了倚靠。尤其被凌軒寒冷落的金素雅來說,會孤單的過上一生。“好好養身子去吧,別再出來惹是生非了。”
“我不需要你來假惺惺,用不着你這賤人來同情我……”金素雅毫不領情地哼笑,淚眸中滿是濃烈的恨意。“我今天要是不殺了你,我的孩兒豈不是白白死了……”
瓔珞一臉肅然,眉宇間盡顯威儀,“本郡主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勸你不要在一意孤行,我放了你一次兩次,並不代表我會放了你第三次,四次!”
凌軒寒大步流星地走到金素雅面前,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金素雅,馬上跟本王回去!”
“我不要,不要……”金素雅使勁地掙扎,“你不是以前的寒,你不要阻止我爲孩兒報仇!”
“住口!瓔珞與此事無關,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凌軒寒拉着金素雅往寢宮的方向走去。
“寒,你放開我,放開我……你只會把我囚禁起來,連爹爹和奶孃都不讓我見……你真的好狠心啊,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你說忘就忘,你對得起我和孩子嗎……”金素雅哭鬧着,說什麼也不肯離開。
凌軒寒頓住了腳步,俊雅的面容瞬間陰霾下來,“我狠心,那你自己的呢?是你親手毀了我的幸福!我凌軒寒真是瞎了眼睛纔會被你騙得團團轉!你口口聲聲說我對不起你,那你又何曾對得起我,到頭來揹着我和六弟有染,這算什麼?”
金素雅抽泣了好幾聲,辯駁道:“縱使我和凌無痕有染,那也是郡主的害的,誰叫郡主總是搶我的男人,我的東西……我是貪心,但我最愛的男人卻是你啊……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着你和郡主私下約會,我都沒有說什麼,你還想我怎麼樣?”
凌軒寒驀然一怔,金素雅的確有錯,但自己也脫不了干係,如果自己沒有認錯小妹妹,又豈會多出那麼多是是非非?“金素雅,我待你不薄,只要你安守本分做好你的側妃,本王是不會怠慢你的!”
金素雅索性豁了出去,威脅道:“側妃……你都不要我了,我怎麼可能還是你的側妃,除非你能像以前那樣愛我,寵着我,疼着我,也許我會不在鬧事,否則我便要告訴爹爹……”
“不可能!”凌軒寒一字一頓道,目光冰冷的直視金素雅,“我愛的是瓔珞,再也不會愛上你了!說,到底是誰放你出來的?是誰教唆你殺瓔珞,給你匕首的?”寢宮裡有的是宮女侍衛,怎麼金素雅能夠輕易地逃跑出來,而且偏偏那麼巧地跑到瓔珞面前,莫非有人暗中相助?!
“啊……”凌軒寒的話字字如針,生生地扎疼了金素雅,她猶如發狂了一般,張口就往凌軒寒的手掌咬去,“嘶……”的一聲,趁着男子鬆手之時,失控地撿起地上的匕首,朝着瓔珞再次襲去。
“賤人,拿命來……”
“瓔珞(珞兒)……”驚呼聲不斷。
“金素雅!你不要命了嗎?”瓔珞避開了她的攻擊。
金素雅執起匕首,身體虛弱得有些搖搖晃晃,她追着瓔珞猛刺,“我就算死了,我也要拉你作陪!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別想得到……”
顏清雅饒有興致地看着打鬧糾纏的兩個女人,恨不得瓔珞被金素雅給刺傷似的,倏地,眼角的餘光瞥到長道上急匆匆的兩個身影時,嘴角邊的笑意愈發濃厚了。”
手無縛雞之力的金素雅,獨自面對瓔珞,無疑是以卵擊石,還不出幾分鐘的功夫,便給瓔珞給擒住了,就連手中的匕首也給奪了過去。
瓔珞危險地眯起眼睛,恐嚇似地拿起匕首在她眼前晃了晃,“金素雅,本郡主一再忍讓,爲何你冥頑不靈,非要置我於死地!你是不是以爲本郡主不敢殺了你?”
“哈哈哈……你殺啊,殺了我看你如何跟我爹和奶孃交代!我倒要看看你這賤人能奈我何?”金素雅咬牙啓齒道。
此言一出,還不等瓔珞作答,一個焦急的聲音從正前方傳來,立即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瓔珞,你這是在幹什麼?不要傷害雅兒啊……”
“娃兒,奶孃求你不要亂來啊……”樵夫和奶孃急匆匆地朝他們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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