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一生有幾個三年可以苦等
閻君皺起了眉頭,這莫洛洛今天又怎麼了?難道是自己又做了什麼事情惹到她了?仔細想想,不應該吧,這些日子他可是忙的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怎麼會去招惹了她?
“你找我嗎?”白璃沫有些難以置信,這莫洛洛找她能夠有什麼事情?
“是。”點頭承認,其實找她沒有事情,只是單純的找她。
閻君做的事情,她也可以,既然閻君不想成全她和南風呈,那麼她來。
“如果你還想要和南風呈廝守一生的話,就跟我來。”
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只是走了幾步之後回頭卻發現了白璃沫還是站在閻君的身後。
咬了咬嘴脣,這白璃沫是榆木疙瘩腦袋嗎?怎麼說不聽啊,不知道誰是爲她好,誰是爲她壞嗎?
“白璃沫你傻是不是啊。”有些氣急,莫洛洛真的是恨鐵不成鋼。
見着前面的莫洛洛,白璃沫會心的一笑,她真的是很靈動,只是現在的白璃沫根本就沒有資格說那些了。
搖搖頭,她依舊是站在那裡沒有動。
“莫洛洛,我不是傻,也不是不信你的本事,我只不過是太過清楚了,早就看透了這一切,所以我只能這樣子。”
三生石上面,她和他生生世世無緣,這打從一開始她就是知道的。
若說傻的話,她傻就傻在明明知道是沒有結果,她還是選擇義無返顧。
“你……你真的是無可救藥。”
難道她下凡不是想要和南風呈廝守嗎?她要的不是再續前緣嗎?
“是,我是無藥可救,但是我心甘情願。”閻君一直看着面前的莫洛洛,看着她雙眼裡面的焦急。
在她的心中,他閻佑尊就是這樣子讓人不能放心的人嗎?也是,他在她的心中早就定型了。
但是白璃沫也是說出了閻佑尊的心裡話,的確是無可救藥,還那麼的心甘情願。
“閻君,走吧,時間不等人。”
她提醒到,閻君看着站在這裡的莫洛洛,沒有再說什麼帶路走過去。
莫洛洛還想要說什麼,但是這白璃沫根本就不領情,她還能再多說什麼,到最後弄得好像她是壞人一樣。
莫洛洛沒有跟上來,白璃沫繼續走在閻君的後面,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麼堅決是不會後悔的。
本來一條挺長的路,還沒有等她回過神來,就已經到了目的地。
“其實你沒有想好是不是?”閻君聲音裡面夾雜了一些異樣的情緒,他看着她的眼睛,感覺到她的迷茫。
白璃沫有些發愣,擡起頭看着盯着自己的閻君,瞬間避開了眼神的接觸。
“其實……也說不上什麼,自是我知道,不論我想不想好,我都要走這一步了。”
嘴角想要扯出笑容,但是卻怎麼都笑不出來,見着她這個樣子,閻君也有些不忍。
“你就那麼失望嗎?或許根本就沒有到這一步。”
閻君站在這裡的時候纔想要說服她離去,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想起剛纔莫洛洛的話,想起這些日子以來莫洛洛所做的事情,他就有些難過。
“閻君,這不是你的風格。”扯出笑容看着眼中帶着憐惜的閻佑尊,他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了。
“不要忘記了,當初還是閻君你給了我勇氣讓我去追尋的,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既然是生生世世無緣了,就算是再怎麼努力也是沒有用的。”
看着這個宮殿裡面的夜明珠發着光芒,她放空自己的腦袋,讓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情。
閻君點點頭,既然她已經決定了,那麼只能夠這麼做了。
運氣法力,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改變的是什麼,也知道這麼一做,以爲着的是什麼。
…………
時光如梭,白璃沫一個人站在將軍府外,她基本每天都要過來這裡看看,想要等到那個男人回到這裡,就算是他做不了將軍了,他至少也能夠回到原點,回到拋棄她的地方。
她一直在期待,期待着有一天,她站在這裡的時候,那個男子一身戎裝的向自己走過來,陽光打在他的身上,他帶着笑容看着她說要帶她離開。
但是,她等了一年又一年,一晃已經三年過去了,她終究還是沒有等到那天的到來。
三年已過,白璃沫還是沒有改變什麼,只不過是當初臉上的稚嫩已經完全褪去,現在的她就是一個成熟的女子,很是耀眼。
“小沫沫,你又來這裡啦。”
春風吹綠了整個世界,白璃沫對於蘇離染的恨意已經在這三年的等待中慢慢減退,至少現在的她已經不排斥他的接近了。
白璃沫知道,當初的蘇離染真的是爲了自己的好,雖說南風呈吃了苦頭,但是蘇離染也是無心之過。
“我只能等。”她笑的有些無奈,不像蘇離染,狐狸眼一勾,就那麼嫵媚。
有時候他們兩個人在一起走在路上,倒是蘇離染比她搶眼許多,吸引了更多的人的目光。
他倒是真的做到了男女通吃,想到這裡,白璃沫突然噗嗤笑了出來。
“小沫沫,你是不是又在取笑我了?”
突然蘇離染整個臉都湊近她,她一定又是在想哪天在街上的事情了。
該死的,又不是他的錯,他不過就是長的那啥那啥了而已,爲什麼會被人當做是女的,而且還差點被人娶回去,啊,想想就覺得丟臉。
“沒有沒有,我怎麼會取消蘇蘇你呢。”拼命的憋着笑,她的臉都憋紅了。
“好了好了,你要笑就笑好了,反正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破罐子破摔,瞧他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又不是她故意的額,就是想到了怎麼辦?
再說了,他蘇離染在這三年裡面,這種烏龍出現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都要覺得他被笑習慣了。
“不笑了不笑了。”白璃沫忍住笑容,好不容易平復額心情,轉過身看着他。
“太后最近還好吧?”蘇離鈺被困的太久,精元都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其實若不是白璃沫,着蘇離鈺真的是快要灰飛煙滅了。
“恩,挺好了,我前些日子回去一趟不是拿了很多藥過來嘛,再說了,我們火狐一族可不是那麼容易死的。”
他笑着看着她,難得她還會關心蘇離鈺。
風吹過,白璃沫的髮絲有些散亂,有些調皮的髮絲直接就已經貼到了臉上,見着她紅撲撲的臉,蘇離染有些失神。
沒有經過大腦思考,蘇離染就已經將一縷髮絲勾到了她的耳後。
“快要到晌午了,還是先回去吧。”
“恩。”
點頭隨着蘇離染離開,着三年她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
從剛開始白天夜裡都留在這裡,到後來的只有白天在這裡,再到現在一天在這裡不會多久,白璃沫覺得自己的心又變成過去那樣子,就像是在奈何橋上面等待他一樣,漸漸的心就麻木了。
幽竹林中————
南風呈捉了一隻兔子一路向前走去,這裡是當初幽竹住的地方,很是幽靜。
竹屋裡面,飄零從廚房裡面將做好的飯菜端了出來,幽竹放下了手中的針線走到了屋子門前,恰好就看見了南風呈回來了。
“呈,你回來了。”
見到他回來,幽竹開心的小跑過去,不過南風呈看着她這個樣子卻是快速的走了過去扶着她。
“你說你都是有身孕的人了,怎麼能跑?”
幽竹笑了笑,知道是自己的不是於是轉移了視線,在看見他手中的那隻白色的兔子之後,她的目光就完全被吸引了。
“兔子。”
有些驚奇,她看着兔子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的就想要過去抱它。
“等一下。”
南風呈將兔子放到身後,看着那個目光一直尾隨着兔子的女子,有些失笑。
“又不是不給你,快點先回去吃飯。”見她她嘟着嘴還是想要看兔子的樣子,眼中都帶着一點乞求。
知道拗不過她,於是南風呈就將兔子放到一邊的籠子裡面。
“就是爲了你才抓的,你不是說一個人在家裡無趣嗎?”
話說過去幽竹也是一個人在這裡生活的,她以前是怎麼過來的?
幽竹笑了笑,笑容裡面參雜了一些情緒,只是南風呈沒有看清楚。
“好了好了,去吃飯吧。”
伸手拿過身上的絲帕擦掉他額頭的汗水,幽竹笑着看着他。
南風呈點頭,攙着她就往屋子裡面走去。
幽竹懷着身孕已經四個多月了,肚子已經有些凸顯,最近已經不孕吐了,但是她卻是開始閒不住了,越來越喜歡胡思亂想,弄得南風呈有些不知所措。
回到屋子裡面,飄零正好端上來最後一道菜,笑着看着南風呈扶着幽竹。
“姐姐當然覺得無趣了,這不是被呈你陪習慣了嘛。”
屋外面他們說話飄零自然都是聽得到的,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幽竹被飄零這麼一說,臉頓時就紅了,有些尷尬的看着南風呈。
南風呈也是一臉的笑意,眼中還帶上一點戲謔,這樣子一來,幽竹頓時就覺得有些孤立無援了。
“你們兩個聯合起來欺負我。”
知道她臉皮薄還把這些拿出來說,這是的,她還要不要見人了?
“豈敢豈敢啊,我們哪裡敢欺負你啊。”南風呈爽朗的大笑,隨後就坐下來準備用膳。
“瞧你,吃的也不少,怎麼越吃越瘦了?”南風呈順手夾了一塊肉放在了幽竹的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