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好一個妾身不敢
軒轅澈丟下那句話就離開了這個苑子，喬瀲灩依舊跪在那裡，眼淚不爭氣的滑落下來。
軒轅澈變了，南風呈變了，就連她喬瀲灩也變了。
她慢悠悠的站起來，發麻的雙腿站不穩踉蹌的幾步，隨後就坐在了軒轅澈做過的凳子上面。
“皇上，你究竟要的是什麼？”她流着眼淚，最裡面唸叨着，究竟是因爲是什麼他們之間變成了這樣？
擡起頭，想要止住眼淚，但是淚水一直順着臉頰向下滑落，滑過潔白的脖頸，一直滑進那顆滾燙的心裡。
“娘娘，你怎麼哭了？”小宮女見皇上走了於是走了過去，卻發現喬瀲灩一直坐在那裡哭着，哪個妃子見到皇上過去不是開開心心的，怎麼就這個喬美人是個例外呢？
難道真的像外面傳言一樣，這個喬瀲灩其實是南風呈將軍的夫人，因爲皇上要扼制將軍的實勢力，所以纔會將她關在宮裡？
不過也不是啊，她是皇上寵幸的美人啊，怎麼會是將軍夫人呢？
“沒什麼，風大，眼裡進了沙子。”
她用手帕擦乾淨淚水隨後站了起來，看見宮女困惑的眼神，也知道自己這些日子表現的太過奇怪了。
……
白璃沫走在大街上面，懷裡的狐狸很安穩，看來是一直很有靈性的火狐。
“小狐狸，你餓了沒有啊？要不我帶你去找好吃的？”
她低下頭看着懷裡毛茸茸的狐狸，只是狐狸根本就不理她，只是閉着眼睛假寐。
“算了，我們去吃東西。”
不管它有沒有餓，反正她是餓了。
“姑娘是去找人吧。”白璃沫聽到了身後有人在說話，貌似是和她說的。
轉過身看看，沒有想到竟然看見了那個熟悉的人，那個將她的錢都騙走的人。
“莫言。”
咬牙切齒，她恨不得現在就能夠從他手裡把錢拿回來。
“是你？”莫言手中依舊拿着一個寫有賽半仙的杆子，他看見白璃沫，想要掉頭離開。
“站住，你這個神棍，還我錢。”
白璃沫看着他，繞到了他的面前，這一次絕對不會讓他離開的，她一定要將錢拿回來。
“姑娘爲何這麼說？我只不過是憑本事賺錢，是你自己願意將錢給我的不是嗎？”
莫言看着她，不明白這個人怎麼會突然說他是神棍。
“可是你只是騙我的錢，關鍵的事情你都沒有告訴過我，再說了，你哪裡知道未來，天機你怎麼可能捕捉。”
白璃沫氣呼呼的看着他，懷裡面的火狐卻有些不安了，它不再是閉着眼睛，而是拼命的想要離開，想要逃離這裡。
“哦？你又憑什麼說我不知道這些？”
莫言一雙眼睛裡面寫滿了戲謔，他倒是要聽聽理由，爲何她能夠說得那麼肯定。
“你當然不知道了，再說了，你若不是有虧心事，你怎麼會看見我就走呢？”
白璃沫說得這些句句在理，不過可惜了，莫言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首先我要離開是因爲上次你就已經沒有錢了，既然知道你付不起音量，我又何必和你多費脣舌呢是麼？”他笑了笑，眼中滿滿都是對白璃沫的不屑。
“其次呢，天機這種事情，我知道就真的有那麼不可思議麼？”
他搖搖頭，眼中是對白璃沫的嘲諷。
白璃沫一時之間無法回答，明明知道這些是他的藉口，但是她就是沒有辦法去反駁。
“這樣吧，看在你那麼可憐的份上給你指引一條道路。”
看了一眼她，莫言也很是無奈。
“這次不收你錢了，你快些回去京城吧，南風呈有大劫。”
大劫？白璃沫睜大了眼睛，怎麼會，他在邊關打仗，就算是有劫難也應該讓她去邊關啊，怎麼會失去京城？
不會的，南風呈現在的命運雖然脫離了軌道，但是也不至於那麼離譜。
“不可能的。”
她退後兩步，實在是不願意去相信。
“南風呈命中註定有地獄之花守候，但願那朵花真的能夠守候他。”
轉身，莫言消失在街道轉角邊，白璃沫還站在那裡。
地獄之花？
這個好耳熟，似乎當初桂花也說過，她說他們國家善於占卜，最後說南風呈雖然有地獄之花守候，但是依舊改變不了命運。
抱緊了懷裡的火狐，她有一瞬間的失神。
“小狐狸，怎麼辦？這是真的嗎？爲什麼我一點也不願意相信呢？”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小狐狸，我不能送你回家了，我們也不能去找蘇蘇了，我要回去，就算對那個地方再厭惡，我還是要回去。”
…………
皇宮——
歌舞昇平，邊關戰事還沒有穩定，不知道軒轅澈爲何就組織了這場家宴。
本來這裡只有高等的妃子能夠出席的，不過皇上卻點名了讓她過來。
“不過是一個小小四品美人，不知道是使了什麼狐媚功夫能夠得到皇上的青睞。”
耳邊傳來刺耳的話，喬瀲灩苦笑不在乎，拿起面前的酒小酌一口。
“堇妃娘娘到——”
高喝一聲，大家都順着聲音看去，之間堇妃今天一身紅色舞衣，看來她是想要大放風采了。
“娘娘今天好漂亮啊。”
堇妃還沒有坐下來，身邊的那羣鶯鶯燕燕就已經走過去阿諛奉承了。
看着這些，喬瀲灩更是不願意在這裡多待。
“是嗎？不過這件舞衣已經舊了，但是是當初皇上送我的第一個禮物，所以一直捨不得丟棄，今天皇上難得舉辦宴會，所以才穿過來看看。”
她笑了笑，笑容裡面盡是嫵媚。
“喬美人。”
突然堇妃的聲音傳過來，喬瀲灩順着她的聲音看過去。
“聽說喬美人舞姿很是動人，今天是不是也要露上一手啊？”
話語之中盡是挑釁，不過喬瀲灩沒有放在心上。
“堇妃娘娘這話說錯了，淪舞姿，恐怕這滄溟國裡面沒有人能夠和娘娘你想必，瀲灩不過只是一個小角色，會的那些哪裡能夠登得上大雅之堂。”
站起來，她行了一個禮，就是這樣大方的樣子更加讓人不舒服。
“哦？那倒是未必啊。”
“皇上駕到！”
衆人聽聞，上前下跪行禮。
“都免禮吧。”
軒轅澈走了過來走上自己的座位，其實他來了有一會兒了，已經看到了她們之間的戰爭。
“愛妃在說什麼事情呢？”
軒轅澈看着堇妃，堇妃低了低頭，臉上掛起一抹紅色。
“皇上，只不過是在討論舞姿，聽聞了喬美人舞姿很是美妙絕倫，所以我們也想要見識一下嘛。”
堇妃走了過去撒嬌道，軒轅澈點點頭看着喬瀲灩。
“皇上是知道的，瀲灩已經不再跳舞了。”
她眼中閃着淚光，她想，軒轅澈應該是明白自己的。
恍惚間，軒轅澈點了點頭，是啊，他怎麼會忘記了這件事情？
當初他微服私訪的時候遇到了喬瀲灩和南風呈，她們似乎也是剛認識不久的，三個人很快的就成爲好友，繼而結拜成爲兄弟。
他是大哥，南風呈是二哥，喬瀲灩是三妹。
一次他被刺客刺殺，不會武功的喬瀲灩被牽扯到裡面，最後傷了腿，從此之後就不能再跳舞了。
“恩，堇妃你跳吧。”
軒轅澈明顯的失去了興致，於是註定了這一場宴會毫無樂趣可言。
宴會結束，喬瀲灩幾乎是喝醉了。
“朕送你回去。”整個場地只剩下了他和喬瀲灩兩個人。
喬瀲灩聽見了軒轅澈的聲音，擡起頭流着眼淚看着他。
“二哥。”她看着他的眼睛，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胳膊。
“不，你是大哥，是大哥……”
她站起來看着這裡，環顧四周，她迷茫的觀察着這個世界。
“大哥，你真的是皇帝。”她看着軒轅澈，只有喝醉的時候，她纔會釋放自己嗎？
“是，我不是說過了嗎？怎麼了？”
不再用朕，他拉過她，不想要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應該是快樂的。
“大哥，二哥的志向不是做將軍，二哥想要在江湖闖蕩，你不要束縛他好不好？”
淚眼朦朧，她再次因爲南風呈而這樣逼迫他。
“喬瀲灩，你真的以爲朕非你不可了嗎？”
他皺着眉頭，手上的力量越來越加大。
意識到這件事情，讓他太過不甘心，他哪裡比不上那個南風呈，爲何喬瀲灩的眼，爲何連同她的心都是在南風呈的身上？
“大哥？”
她一臉的悲傷，想要回到過去，但是她知道怎麼都回不去了。
“你一直是知道朕的心意的。”
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是看準了自己的獵物，他慢慢低下頭想要掠奪她的脣。
“不要這樣大哥。”
她退後，軒轅澈勾起脣角卻沒有上前抓住她。
“你知道你躲開意味着什麼嗎？”
他的眼角都帶着笑意，這樣的笑容卻是讓她膽戰心驚。
大哥？
兩個字哽咽在心頭，她上前送上自己的脣瓣。
纏綿霸道的一吻，在她送上自己的時候，他侵略的抱過她狠狠的吻上她的脣，毫不溫柔的撕咬着，直到脣齒之間散發出淡淡的腥甜之氣還不停止。
越是品嚐到腥甜，他就越是激烈，一直到喬瀲灩咬破他的脣用力的推開他。
“你還是要拒絕朕嗎？”
擦了一下嘴角，手背上面有了一道紅紅的印子。
“妾身不敢。”
只是她低下頭的時候還是退了一步，也正是因爲她這個低着頭的動作讓她沒有看到軒轅澈的脣角。
“很好，喬瀲灩，我們看看這場戲是怎麼收尾的可好？”
轉身，他留下這句威脅就要離開。
“不要！”
她上前抓住他的胳膊，明黃色的衣服瞬間就有了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