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鑄劍
“江湖不是教育人！江湖是吃屎啊！學生實在是吃不下去啊！”張啓明說道。
“你這一路做對了幾件事！”石飛哲開始總結了張啓明的揚州之旅，他說道：“第一件事，就是路見不平。”
“很多人看到了，但是不願意伸出援助之手。很多人看得多了，也不願幫忙。”
“你沒有裝作看不見，而是發自內心，不求回報地伸出援手，很好！沒有墜地了青山武院的名頭！”
“第二件事，便是拒絕了邳城南宮家的服從性測試。”
“什麼是服從性測試？”張啓明打斷了石飛哲的話。
“所謂服從性測試，是馴化的手段。”石飛哲解釋道：“拋出一個突破你底線東西，然後試探伱能不能接受。”
“若是接受了呢？”張啓明問道。
“若是接受了，就再拋出一個突破你底線的東西。直到三五次之後，你回頭來看自己，就發現自己變得的面目全非。”石飛哲繼續說道：
“第三件事，便是知道惹了麻煩回來找揚州。現在，你知道江湖上糞坑，逼着人去吃屎。”
“那麼，你不想吃怎麼辦？”石飛哲問道。
張啓明正色，拔出背後刻着自己名字的長劍說道，說道：
“追求刺激愉悅的人生，是我一生的追求與夢想。但是爲了掃清江湖這個糞坑，我願意做個清潔工！”
“好！”石飛哲一拍桌子說道。
他正是需要像夕平、張啓明、周佳興這樣的人，還有千千萬萬跟他們一樣有這樣覺悟的人，才能徹徹底底，完完全全改變江湖。
江湖不是一個人的江湖，自然不是一個人改變的。
“既然你有此思想覺悟，又去過徐州邳城。那麼接下來的徐州的行動，你可以參與。”石飛哲說道。
這幾年，終於完全把豫州與荊州吞下來，完成初步的土地與江湖改革。
可以騰出手，對徐州出手了。
“問下，徐州行動的最高指揮員是誰？”張啓明問道。
“還沒有定下，怎麼？”石飛哲問道。
“不是讓學生來試試吧！”張啓明說道：“學生可以毛遂自薦。”
“你？”石飛哲打量了下，說道：“你不行。你至少也得是擁有真人武者的戰鬥力，才能行。”
“你們現在的戰鬥力與江湖上的周天武者差不多，但是與真人武者差別很大。想必你已經知道了。”
“學生當然知道。”張啓明說道：“但是我可以試試，因爲我快觸摸到那個境界了！”
隨着他的話，他身上爆發出一陣劍氣，他已經不同於之前了。
在南宮昭的府邸，他下定決心向南宮昭出手的時候，他就已經看清了內心的選擇。
在回到揚州的時候，看到揚州的時候，他已經明白自己想做什麼了！
這一趟江湖路，對他來說，更是練心之路。
劍乃心之刃。武功某種意義來說，可以是自己對世界認知的一部分。
他願意放棄浪跡天涯的想法，去掃清江湖！
便是下定了決心！
“不錯，有那份氣勢，但是還差了點。”石飛哲拿出來一個筆記本上，上寫着進攻徐州的大致計劃。
剛好這次進攻徐州的都是青山武院的，張啓明率領他們，應該問題不大。 小小的徐州，也不過五城五個真人武者。
張啓明拿着手中的長劍，舞了劍花，看着劍上自己的名字說道：“學生已經悟出自己的劍九了，等到領悟出劍十，學生就可以斬殺真人武者。”
每一個青山武院的畢業生都要自己爲自己鑄造一把長劍，還要刻上自己的名字。
有的去鋼材場揀了條鋼條，叮叮噹噹地自己敲打。
有的不嫌麻煩用鐵礦石自己熔鍊，然後還切成鐵片，然後用迭鋼法做成花紋的樣子。
有的則是拿了鐵塊，用劍氣磨成利劍的樣子，再裝上劍柄。
那個人就是張啓明。
修爲高就是可以爲所欲爲。
每個人都用着自己的方法來鑄劍，因此劍的長短形狀每個人都不一樣。
相同的是，他們是一把好劍。
也是石飛哲心中掃盡黑暗江湖，是開闢黎明世界的劍。
光滑的劍刃下方，靠近護手的地方，“張啓明”三個字帶着毛刺，那是因爲這三字也是張啓明用劍氣雕刻的。
即便是帶着毛刺，劍刃光滑如鏡，也反射出張啓明堅毅的面孔。
一名青山學生拿着自己的劍說話，便是最爲認真的時候。
石飛哲點了點頭，說道：“等下你拿着我的信，到揚州北面去報到，那裡都是你的同學們！”
“好！”張啓明說道。
“你稍等下，沒事的話，你明天就去揚州北報到。”石飛哲低頭書寫着信。
這狗日的江湖，什麼時候纔能有手機，什麼都要寫信！
石飛哲心中吐槽。
“嗯！學生路上的時候還寫了一篇關於如來禁焰的鍊鋼思路。”張啓明又道。
“那個寫得不差，我回頭髮給鍊鋼廠的李鴻雁，讓他看看。他現在鑽研鍊鋼，把武道與鍊鋼結合在一起，非常厲害。”石飛哲說道。
他也沒有想到當初那個濃眉大眼的李鴻雁，居然鑽研鍊鋼，還那麼有成果。
煉製粗鋼雖然理論上比較簡單，但是鍊鋼廠高溫、濃煙，環境相當惡劣。
在遇到一些問題的時候，石飛哲總是本能地想着用科學的方法來解決，但是李鴻雁總想着用武道的方法來解決。
比如，鐵水在熔鍊的時候，需要噴發純氧，降低鐵水的含碳量。
沒有純氧怎麼辦？沒有噴槍怎麼辦?
在瞭解了氧氣的性質之後，李鴻雁恍然大悟，提出一個新的思路。
武功既然可以養生，爲什麼不能分離空氣之中的氧氣，被噴射出去。
這樣的武功的稱爲《氣雙流氧噴功》！
石飛哲按照這個思路琢磨了一下，在大智慧下，按照這個思路推演功法，沒有想到居然真的可以！
現在這部功法，不僅用於鍊鋼廠，還用於其他行業。
比如，醫療、化工。
既然可以分離氧氣，那是不是可以分裂氮氣，那是不是可以壓縮氮氣，用來製造……化肥？
武道加科學，就這樣以石飛哲也看不懂的方向繼續狂奔。
爲了掃清江湖放棄原本的任性，正是這個人物的意義。也正是因爲有了千千萬萬張啓明，江湖纔有改變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