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念薇去警局瞭解了關於強j案的大致情況後,也和莊華興一樣,認定了是李水晶這個賤人陷害他們一家。
莊念薇在等不到莊寧恩電話時,直接去了公寓找她,一進去就發很大火氣的咒罵李水晶,臉龐是恨之入骨的猙獰,“李水晶這個賤女人,biao子!我就知道最近她鬼鬼祟祟的,一定有事,沒想到她竟然還害到我們頭上來了!”
莊寧恩一打開房門,就只見莊念薇怒氣衝衝而來,雖然不是衝着她的,可這爆棚的怒焰,令人有些吃不消。
“念薇……這事……跟水晶有什麼關係?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到這個份上了,莊寧恩只能靠着用謊言堆砌才能讓自己置身事外。
“這該死的賤貨,她明明就不是未成年了,還用未成年的年齡來算計爸,爸現在會進牢房,就是拜她所賜,我一定要把賤貨給揪出來,讓她死得很難看。”
莊念薇是恨李水晶,恨得咬牙切齒。
“虧我之前還把她當姐妹,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工於心計,城府這麼深,但憑李水晶那破腦袋,應該想不到這樣的佈局,我猜她背後一定有人指使。寧恩,你去跟盛航說了爸爸的事情沒有?爸爸的事情多拖一天,對他,對公司都是極其負面的。”
莊念薇目光焦急的望向莊寧恩,催促她儘快想辦法。
“我……我打電話給盛航了,可是,他說沒辦法……這件事情,若是證據確鑿的話,只能聽天由命,其他人沒法插手干預。”莊寧恩的話說得不夠連貫。
這一刻,她竟然會不由自主的在莊念薇面前說話顫抖,也怕一不小心就露陷了。
“聽天由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盛航會說這樣的話,我更加不相信這件事情會連盛航也擺平不了。寧恩,你和他是不是吵架了,他纔會說這樣的話。你去求求他,不要倔強,現在是爸爸出事了,爸爸需要我們去救他。”
“念薇……抱歉,這件事情,我真的求過盛航了……可是,他也無能爲力。盛航不是神,不是什麼事都能辦到,尤其是犯法的事,這是沒辦法包庇的,是任何人也沒辦法包庇爸爸的,如果爸爸和水晶的事情是真的……爸爸這一次,的確是讓人失望了。”
何止是失望!
簡直就是貽笑大方,一輩子的笑柄。
她應該笑的,就算表面上不笑,但心底也該開懷大笑的,然而,莊寧恩怎麼也沒法發自內心的嘲笑。
莊念薇緊張,焦急。
她卻是惶恐不安。
莊念薇的態度,擺明了是要找水晶算賬的,一想到水晶即將面臨的危險,莊寧恩頓時毛骨悚然的寒冷。
“連盛航也幫不了……不可能的……寧恩,你再去求求他……或者,你去求江民宇,他是市長的兒子,江博才一定有辦法的。”
“念薇!夠了!”莊寧恩制止莊念薇的失控,“不要說了……這事我沒辦法,真的幫不了,我和你一樣也希望幫到爸爸,可事實就是事實,犯了錯,受懲罰,誰也逃不了的。”
莊念薇聽了更加生氣,對着莊寧恩是怒目以對,“一句話,你就是不想幫?”
“不是……念薇,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真是好女兒啊,沒有血緣關係,果然差很多。但是,你也不看看我爸平時是怎麼對待你的!他更愛你,疼你,可現在你呢,你什麼態度!”
莊念薇的指責換來的只是莊寧恩心底的好笑。
是啊,很疼她,很愛她……
她在莊家所承受的痛苦和難過,莊念薇難道忘記了嗎?
“爸爸到底最疼愛的人是誰,你心裡比誰都清楚!”她不說還好,一說,莊寧恩立刻面色轉變,想到以前的事,她本來就無法釋懷,這時候莊念薇的提醒,無異於是在提醒着她痛苦的童年生活。
莊念薇也不是省油的燈,“你現在是什麼意思,跟我們翻舊賬?你不看看你自己,如果沒有我們,你還能有今天嗎!早就跟你死去的爸媽那樣,變成死鬼了!還能像現在這樣享受榮華富貴?莊寧恩,我知道,這一次,一定是你不願意幫爸爸的。我知道盛航不是神,但如果要幫一個人,只要他願意,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是你從中阻撓吧。”
“我沒有,你不要血口噴人!如果你覺得事情很簡單,不是那麼複雜,念薇你朋友很多啊,你可以去找你的朋友幫忙,你也是他的女兒,不對,你纔是他的親生女兒,這事你更加有責任。”
而她,她就是一個外人,一個被他們一家人迫害了十幾年的可憐之人。
莊寧恩倒不是自怨自艾的,只是覺得他們欺人太甚了,哪怕這一刻所有的事情敗露,所有的人都知道是她從中動了手腳,她也不會覺得有任何的愧疚。
是的,絕對不要有愧疚。
這一切都是他們應得的報應。
“好,我知道了……莊寧恩,我算看清楚你了,徹底看清楚你了,你就是幸災樂禍,落井下石,心裡正高興着吧!你以爲沒有你,我就不能把我爸救出來嗎?我會先把李水晶找出來,李水晶本來就是個biao子,什麼強j不強j的,對一個賤人而已,根本是扯淡,她幹得就是這一行業。”
莊念薇萬分的憤怒,火氣蔓延,痛恨着莊寧恩的袖手旁觀。
但若是有一天,知道這一切的事情和莊寧恩有關,她是不會放過她的。
耳畔聽着莊念薇這一番話,莊寧恩心裡也產生了一定的恐懼,歸根到底是不希望李水晶受到傷害的,雖然既定的傷害已經形成,卻不希望受到進一步的危險。
“砰”的摔門巨響聲,彰顯着莊念薇離開時的憤慨,也正因爲這一道關門聲,讓莊寧恩心底激盪起了波濤洶涌。
好半會兒,她的雙腿竟然在伴隨着莊念薇的離開顫抖不停,全身上下的抖瑟,似乎快要把她的心臟也給震跳出來,她明明就是做得對,只是做了她身爲子女應該做的,她應該要報復傷害父母親的人,可爲什麼這個時候心下是那麼的難受,悲從心底不斷的傾瀉,流淌……